於若悠不甘不願的說着,眼裡更是淚汪汪的,看的瑤潔十分心疼。
“老六,你放心,離王只是一時被那涼音給矇住了眼,終有一日他會看清她,然後發現你二姐的好,咱們等着便是。”
於若悠瞬間大哭,“可我還是不甘心嘛!嗚嗚嗚!憑什麼她就能被然哥哥看上?憑什麼然哥哥就沒有看上我?嗚嗚嗚……”
“憑什麼?就憑你這傻子一樣的腦子!”
一旁的於丞相大吼一聲,上前便將瑤潔給狠狠拉到了一旁,“都這樣了你還哄她,你知不知道她就是給你慣壞的?殺人放火,毀屍滅跡,時至今日,你這寶貝女兒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一邊罵着,他又轉眸瞪着於若悠道:“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殺人的時候你哭過嗎?毀別人容的時候你哭過嗎?這時候哭什麼哭?身爲一個女孩子,行爲舉止比人家男的還要粗魯,你真以爲你這叫任性嗎?爲父今日便告訴你,你這叫傻子!”
於若悠淚流滿面,更是被他吼的連連後退,在她的心裡,父親還是很可怕的。
又聽於丞相冷漠道:“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自己將人家涼音一次次的推到離王身邊,現在卻又自己發脾氣,你是該有多傻啊?要是你聰明,你當初就該將她接回來,然後好好留她在她那破院子裡,讓她即出不去,也沒有理由出去,這般,她還能怎麼接觸離王?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
“我……”
“你一次次的趕她出府!甚至光明正大的對她喊打喊殺!讓她光明正大的無處可去,然後順理成章的住到離王府去!爲父一直沒時間教你,你便一直一直的犯傻下去,這般還能怪誰?你只能自己認命!你自己傻,沒資格在別人面前大發雷霆!更沒資格在這裡砸這砸那!”
於丞相怒氣衝衝的說着,一邊說着,他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若悠,你不小了,自己造成的後果,只能自己承擔!若有時間在這發脾氣,倒不如回房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才能挽回自己丟掉的形象。”
於若悠滿臉悲痛,“可是父親,我還是想嫁給然哥哥嘛……”
“但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你還有什麼資格嫁給他?”
於丞相冷冷而道,話裡更是滿滿的不耐煩,只凝重的接着道:
“你現在在百姓的心裡與她涼音又有什麼不一樣?如果說涼音嫁給離王會被整個離城的人嘲諷,那麼你嫁給離王,只會讓整個東離國的百姓都對你嗤之以鼻!她涼音只是容貌醜,而你在世人眼裡,卻是心靈醜,你們兩人,無論是誰,都不會得到世人的祝福,只有你二姐才能得到祝福,這就是爲父幫她不幫你的原因,是你自己把你自己的形象變成了這樣!怪不了任何人!”
“可我至少是您的親女兒……”
“那你在大庭廣衆之下與下人衣不遮體的事呢?你以爲,爲父不曾說你就是不知道了嗎?你以爲,世人不敢議論,就當不是事了嗎?你已經聲名狼藉了,你還想讓整個丞相府跟着你一起丟人現眼嗎?”
聽着他的質問,於若悠的俏臉不由越來越黑,一旁的瑤潔好不心疼,想上前安慰,又怕被他拉開,一時是上前也不是,走開也不是。
倒是於若悠十分痛苦的冷笑了笑,“都是涼音害的,反正這些帳都得算在她的頭上!”
“那你自己呢?”於丞相蹙眉。
她卻連連搖頭,“我纔沒錯,我哪有什麼錯?我一點錯都沒有,都是涼音的錯!都是那些臭女人的錯!是她們先碰我的然哥哥的,我纔沒有錯!”
一邊喊着,她繞過他便狂衝了出去,臉上滿是淚水!
瑤潔轉身跟上,卻是於丞相伸手便拉住了她,“你還打算把她害成什麼樣?就是你和若心什麼都讓着她,寵着她,纔將她害成了這個樣子!”
瑤潔霎時噤聲,看了眼那越跑越遠的背影后,終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雅竹院內。
於若心至下午開始便一直都在彈琴,白嫩的手指在不知不覺中變的越來越紅,她卻彈的越來越用力。
琴聲壓抑,讓人好不自憐。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例如另一邊的離王府內,被收拾出來的蒼雲殿已經變的極其豪華,便是天都黑了,四周也仍舊燈火通明,熱熱鬧鬧。
涼音一臉懵圈的站在大殿旁邊,似乎還是沒從下午的事上緩過神來,只是呆呆的看着來來往往的丫鬟,見她們忙忙碌碌,甚至擡了好多東西到她跟前,她便覺得好不驚愕。
晚飯已過,小畫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同樣是呆呆的看着滿殿的禮箱,臉上便是又驚又喜。
這些,都是殿下送給小姐的禮物?
看來殿下是真的對小姐上心啦……
欣喜之餘,卻是門外忽然傳來了幾個丫鬟恭恭敬敬的聲音。
“參見殿下。”
話罷,便見洛瀟然快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如何?喜歡這些東西嗎?”
涼音的脣角微抽了抽,“這些是什麼?”
他默了默,只做了個手勢,那些個丫鬟便將箱子一一打了開,緊接着,無數的金銀珠寶,衣裳首飾便映入了她的眼簾。
這才聽他平淡着道:“書上說,女子喜愛衣裳,首飾,以此爲禮,能討女子歡心。”
她的脣角再次一抽,“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他擺了擺手,衆丫鬟紛紛退下,約莫是瞧見情況不對,小畫便也悄悄的退了下去,一時間,諾大的殿內便僅剩下了他們二人。
涼音不太自在的扯了扯脣角,卻見他忽然又道:“本王記得方纔已經同你解釋過了,本王喜歡你,想討你歡心。”
她俏臉一紅,他卻一本正經,只指着一旁的一個箱子道:“本王知曉你喜歡銀子,所以便讓人擡了一萬兩過來,你若覺得不夠,本王可再給你擡幾箱,這可比一月三百兩要有吸引力的多了,如何?”
這一瞬間,她是真的不淡定了,“一萬兩?你,認真的?”
他輕輕挑眉,“還需要本王再同你說一遍嗎?本王想通了,對你的種種奇怪心情便是喜歡,所以本王想試着面對這份喜歡,那時朝堂之上,當於丞相讓本王娶於若心時,本王突然有一種害怕之感,那是本王第一次有那種感覺,本王怕的是本王若是娶了於若心,以你的性子定會馬上離開本王,本王怕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