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柒瞧着這一齣戲果真是無趣,各房爲了那點蠅頭小利起爭執,果真是小家子氣,隨後便開口道,“不過就是幾件衣裳罷了,母親何需與下人置氣?這樣興師動衆的,都嚇壞琉璃了。”
花涼柒也是暗指大夫人這齣戲做的太過頭,反倒讓人覺得太虛假。
大夫人卻還要笑着道,“還是涼柒善解人意啊。”
花涼柒只是坐在原處似笑非笑,有些話不用說太多,點到即可。
可這偏偏讓二夫人將話題落在了花涼柒的身上,“妾身聽說老夫人賞了涼溪一件青煙紫繡遊鱗拖地長裙,簡直是高貴奢華,當日後宮宴席之上,引得衆人矚目呢。”
這樣的話,又讓大夫人原本緩和下來的面容一下子就不悅起來,花涼柒的風頭蓋過了她的女兒,她怎會高興。
花涼柒卻是淡淡一笑,當仁不讓的回了句,“二夫人所言極是,若沒有老夫人擡愛,那晚涼柒果真無法贏得衆人目光,那宴席果真是熱鬧非凡,三妹涼姌沒能去真是可惜呢。”
當即,三夫人的面容就又掛不住了。
花凉溪忽然一笑,大夫人見狀便問道,“涼溪你笑什麼?”
花凉溪冷冷的掃了二夫人一眼,笑道,“女兒忽然想起一句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夫人聽過也是咯咯的笑起來,這不就是在嘲諷二夫人嗎?本來想嘲諷花涼柒的,沒想到反卻被花涼柒反嘲諷了。
就在此刻,家丁忽然走了進來,對花涼柒稟道,“二小姐,二皇子來了,說要見您。”
此話一出,前廳內衆人的面容這下可真是都變了色,一個個的都驚異的瞧着花涼柒,就連老夫人此刻都滿面疑惑。
花涼柒卻淡然着問道,“二皇子現人在何處?”
“奴才本想讓二皇子去正廳等候,可二皇子卻偏要在小花園等您。”
花涼柒緩緩起身,朝着老夫人施禮道,“老夫人,涼柒失禮,先行告退。”
老夫人淡淡點了點頭,“既然是二皇子要見你,那你便去吧。”
隨後,花涼柒便直起身子離開了。
待花凉然走遠了,二夫人疑惑着,“眼下丞相不在府邸,二皇子這分明就是來找二小姐的。”
三夫人也附合點了點頭,“看來你方纔說的沒錯,那日宴席之上,涼柒果然令人矚目,二皇子這就親自登門拜訪了。”
這不由令人多想,大夫人和花凉溪面容越發難看了,真想去聽聽二皇子到底找花涼柒作何,但介於老夫人在此,她們也只能乾着急。
“二皇子不會是看上涼柒了吧?”
“這可不好說。”,隨後三夫人瞧了大夫人一眼,瞧着她那陰鬱的面容,不由一笑,“大夫人,是不是二皇子中意二小姐讓你有些不高興啊。哎,也果真可惜,二小姐可是大夫人的心頭肉,如今卻被最不得寵的二皇子給看中了,這當孃親的心裡自然不高興。”
三夫人還以爲大夫人此刻面容的不悅是因爲這個,花府上下都以爲大夫人十分疼愛花涼柒,可見大夫人平日裡的戲碼做的是有多足。
大夫人頓時微怒,“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多嘴多舌!”
老夫人終於是有些不高興了,“好了!怎麼總揪着這一件事不放了?非得吵個天翻地覆不可?”
衆人見老夫人變了臉色,便誰都不再開口說話,自顧自的坐在原處不聲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