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今天就早點去休息吧。”剛剛準備坐下的郝連就聽到南宮天麟讓他去休息,他只好又站了起來。
“好的。”很簡短的兩個字,他知道麟現在心裡有事,他也不想打擾他,所以還是選擇去休息的好。
蔡小蘿換好了水來到院子裡已不見公子,只有少爺一個人坐在那裡等她,她也沒問,知道公子內傷纔好,估計先去休息了。
“少爺,水換好了。”蔡小蘿走到少爺身邊輕輕地說。
“好。”少爺滿懷心事,看了一眼蔡小蘿,嘴角輕輕地跳動了一下,“你過來幫我洗澡。”
“嗯?你說什麼?”蔡小蘿以爲自己聽錯了,於是再問了一遍。
“你來幫我洗澡。”他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想留她在身邊,哪怕她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只要她在身邊他就很舒心。
“啊——少爺!”蔡小蘿一聽少爺要她幫他洗澡,驚訝的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一個啊字音都拖到院子外面去了。
少爺沒有再說只是老神在在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酷酷的轉身,嘴角含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蔡小蘿無奈的跟在少爺後面想讓少爺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少爺,我只是丫鬟,不是搓澡女啊。”
“什麼搓澡女?幫少爺洗澡是每個丫鬟的職責。”南宮天麟知道她每次都會有古怪詞語,所以也就不去在意了。
“少爺,我是你的丫鬟不假,但是這個我真不會。”蔡小蘿仍不放棄,只想少爺能放過她。
“不會我教你。”南宮天麟嘴角的笑意更濃,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
“少爺,我可以不可以不學?”蔡小蘿嘟嘟着小嘴依然堅持說服少爺,這樣就可以不用幫少爺洗澡了。這種堅持不懈的精神還是值得學習的,哈哈。
“不可以。”南宮天麟說的也很堅定,不容你一絲反抗。
“少爺……啊喲……”一心只跟在少爺後面的蔡小蘿沒有注意到少爺猛地停下來,所以一不小心就撞在少爺的後背上。啊喲,痛死了,真的跟一堵牆一樣,蔡小蘿擡起手揉了揉被撞痛的頭部,嘟着着小嘴,滿含淚水的望着少爺。意識是說:‘少爺,好痛哦,看在你把我撞的這麼痛的份上是不是可以不用幫你洗澡了啊。’
少爺看着眼前這個嘟着小嘴,雙眼含淚卻又不讓眼淚掉下來之災眼眶裡打轉的可愛女人,真的很想把她摟在懷裡,可是他忍住了,仍然很堅定地說:“不可以。”
蔡小蘿沒辦法,看來這招也不行了,那就換招,“少爺,你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爲什麼還要我幫你洗澡呢?”
“嗯,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子,這個後背還是洗不到的吧,所以只要你幫我洗後背就可以了。”南宮天麟說得很理所當然。
“少爺,我要是堅決不幫你呢?”軟的不行來硬的。
“那我只好把你丟到街上去。”
南宮天麟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注意的看着蔡小蘿,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他都沒有放過。
“少爺……”蔡小蘿此時臉上是一陣白,一陣青,現在又是一陣黑,一陣紅,少爺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要是這樣……
後,真沒出息,一威脅就沒底氣了,好吧,威脅成功了,蔡小蘿只好舉白旗投降了。她怕再去流浪街頭,這次不光是餓死這麼簡單了,還有可能被那個陰森森的傢伙帶走,她纔不要跟那麼恐怖的人走呢。
不就是幫少爺洗澡嗎,就當是看A-片,吃-豆-腐好了,這麼個美男,豆腐吃起來應該還是不錯哦。
既然今天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橫豎都是要洗那就洗吧。“好吧,那就這樣吧。”想通了的蔡小蘿好像是做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
“……”南宮天麟望着她那變幻莫測的小臉,心裡涌起一絲愉悅,靜靜地等着她的決定,雖然知道她最終會妥協,但不知道她說的就這樣是什麼意思。
“走啊,你還楞着幹嘛,不就是幫少爺你洗澡嗎,我答應了。”蔡小蘿狠狠地瞪了少爺一眼,心裡有點憋屈。
南宮天麟轉身不再看蔡小蘿,只有嘴角處不斷的向上彎起,再彎起,差點嘴巴就裂開了,爲了不被蔡小蘿發現,所以才假裝酷酷地轉過身,嘴角卻噙着微笑往房間裡面走去。
南宮天麟的房間佈置的也極其簡單,房間的中間放着一個文案,文案上放着筆墨紙硯,是供少爺看書寫字的,文案的後面是一面竹子做的牆,牆上面掛着一副畫,畫上面還蓋着一層布,所以看不出畫上畫的是啥。
牆後面就是臥室,洗澡水放在文案的側面,用一個屏風隔開,屏風分爲四塊,每一塊上都有一幅畫,,第一副是滿天飛舞的桃花,第二幅是風雨飄搖中的翠竹,第三幅雨後天晴的荷花,第四幅是漫天飛雪中一顆小草。
蔡小蘿不太懂畫,只要畫得好看她都喜歡,最好畫上都是美女纔好呢,嘿嘿。不過少爺的愛好真是有點奇怪,這些畫怎麼看起來都有點奇怪呢,至於哪裡奇怪蔡小蘿又看不出來,她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了,反正跟她也沒多大關係,也許只是少爺喜歡吧。
蔡小蘿在屏風外停下腳步,“少爺,你先自己洗,一會洗背部的時候你叫我就好,我就在這裡等你。”
“不行,你得幫我更衣。”此刻的南宮天麟有點像大灰狼,哄着小白兔一步一步地掉進陷阱裡。
“少爺!更衣?我不會啊。”嗚——蔡小蘿欲哭無淚,這個朝代的衣服那麼複雜,像她的大腦又這麼的簡單,對那種複雜的衣服脫起來好像很難很難哦,剛剛自己的那件衣服都是研究半天才穿上去的。
“沒事,我教你。”南宮天麟淡淡地說了一句,意思就是,不會沒關係,不會他可以教她,要是她不幹那就另當別論了。
“少爺……”蔡小蘿一頭黑線,“這個真不會。”此刻的她真的恨不得咬
死少爺。打他打不過,咬他咬不着,恨他恨不死,蔡小蘿氣得牙都痛了。
“小蘿子,你牙齒怎麼啦,怎麼一直響個不停啊。”明知故問,明知故問,南宮天麟絕對是故意的。那不是她牙齒一直在響,那是她氣得牙癢癢,一直在磨個不停,想把牙磨尖尖的咬死這個忽好忽壞的少爺,所以纔會出現牙痛。
“牙痛!”蔡小蘿白了少爺一樣,憤然的回答。
“哦,牙痛啊,那沒事,更衣不用牙的,用手就好,來吧。”南宮天麟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道。
“……”
“過來啊。”
“……”
“你不過來那我就……”
氣得不說話也不動的蔡小蘿終於還是慢慢地移了過去,沒辦法,誰叫她寄人籬下呢。
“來,我教你,從這顆開始。”等蔡小蘿一靠近他,南宮天麟故意拉起蔡小蘿的手,放在最高的那一粒盤扣上。
站在南宮天麟身邊的蔡小蘿比他矮了一個半頭,蔡小蘿不得不仰起頭才能去解那一粒盤扣,真是的,沒事長這麼高幹嘛。其實她也不算很矮好不好,怎麼說也有一米六幾吧。
此刻站的太近,蔡小蘿仰着頭,雙手在南宮天麟的身上忙碌着,這樣的姿勢怎麼看怎麼暖昧。
南宮天麟老神在在的注視着雙手在他身上忙碌的蔡小蘿,仰起的小臉由於用力的跟那一粒盤扣作鬥爭而憋得一臉通紅,看着她那急紅的小臉和那雙忙亂的小手,嘴角又不知不覺的向上翹起。
這個小蘿子真是越來越又意思了,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是幽靈宮的聖衣護法呢,她既不會武功,又沒有內功,看她就連脫個衣服都這麼困難,怎麼可能是呢。
他可早就聽說,幽靈宮的聖衣護法從小練就了一身的武功,內功也很深厚,不止這些,而且還會使毒,只是在幽靈宮十年都沒出過宮門,所以在江湖上沒什麼響亮的名號。她也是幽靈宮宮主花移玉的精心培養的幾位傳人之一。
“嘶”的一聲,打斷了南宮天麟的思緒,回過神的他只見自己的衣服連盤扣一起被撕爛了。
“對不起少爺,這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蔡小蘿看着手中的那粒盤扣連着一塊布條,手足無措的看了看手中的布條連忙道歉。
“笨蛋,連更衣都不會,算了,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南宮天麟無奈又好笑的搖搖頭,“別跑太遠,就在屏風外面,等我隨時差遣。”
“哦,知道了”剛剛準備跑走的蔡小蘿聽見南宮天麟不許她跑遠,就鼓起小嘴停下了腳步,乖乖的在屏風外面等候差遣。
片刻便傳來了細微的呼嚕聲,原來是蔡小蘿一夜一天沒睡覺,現在等在屏風外等少爺洗澡竟然等睡着了。
南宮天麟剛剛脫好衣服,澡都還沒有來得及洗就聽見屏風外面沉重的呼吸聲,憑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這個應該是熟睡的人才可能發出的呼吸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