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過來的王德順看着地上滾動的南爬子,驚詫不己,他慌忙對着死去的南爬子腦袋上貼了張定屍符,然後那屍體不動了。
他看了看我的胳膊,忙拉開我的衣袖,我的胳膊上留着幾個牙印,傷口已見血,不過讓人詫異的是傷口好的奇快,只不過眨眼功夫,就復原了。王德順望着我胳膊上的傷口,大驚失色,他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啥?”我問:“還有我的傷口怎麼回事?”
王德順握住我的手激動道:“我知道爲什麼你比二發虎子中的屍毒輕了。”
“爲什麼?”我問。
“因爲你是特別稀有的麒麟血啊。”王德順興高采烈道。
“啥是麒麟血?”我迷惑的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小時候聽我爹說過,這種血太過稀少,出自鐵家麒麟身,傳聞鐵家人身體內流的血即能幫助傷口復原,又能驅除邪物,我看你這樣應該就是了。”
“原來我是麒麟血。”我喃喃。
“你是不是鐵家的人?”王德順問。
“我不知道。”我道:“我是從孤兒院出來的。”
“鐵家人是怎麼回事?什麼麒麟身,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
“鐵家麒麟身是一種秘術,到底是什麼樣的秘術,估計也就他們家族人知道了,因爲這個秘術,他們一族人的血液裡都有驅邪功能,所以每個人都是捉鬼的能手,還有倒斗的,不過”王德順嘆口氣:“大概四五十年前,他們一族一夜之間都死了,死的非常離奇,警察過去的時候,都被死人的面容嚇壞了。警察盤查了很久,沒有發現一個倖存者,又因爲沒有目睹者,沒有線索,調查了很多年之後,一無所獲,最後不了了之。”
“這你怎麼知道的?”我狐疑道:“你那個時候不應該知道吧?”
“這是聽我爹說的。”王德順道:“當年他是道人,在這方面瞭解點。”
“原來是這樣。”
王德順太過激動,情不自禁和我多聊了一會,僅這一會,天徹底黑了下來,我們又沒有帶曠燈,往周邊一看,四周就有點黑的可怕了,到處都是黑洞洞的一片,王德順本想用紙符把屍體點燃,可惜山林裡不能見火,引起火災可是大事情,山林一旦起火,我們勢必走不下去。
“這可咋辦?天都黑了,我們還找不找?”我問。
“既然屍體走到這,說明洞口離這不遠了。”王德順道:“不過天已經黑了,我帶的東西又不多,碰到了大糉子之類的,我也解決不了,我們還是先在這做個記號,等明天來了再弄。”
“那這屍體怎麼辦?”我看着這腐爛的死屍,一陣發毛。
“不能直接放這。”王德順看了眼腐屍,然後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他把藥丸放到腐死嘴裡,站起身道:“我們把他埋了吧。”
“你剛剛放他嘴裡的是什麼?”我看到之前的藥丸,好奇道。
“定屍丹,防止再次屍變用的。”王德順邊說邊拿出一個繩索,說着就往屍體上捆。
我又忍不住問:“幹嘛往他身上捆繩子?”
“這是縛屍索,是用來套住屍體,防屍變的。”王德順趕快把屍體捆起來,道:“我就帶了這兩件可用的,都用上了。”
他把屍體處理好,趕緊用鐵鍬往地下挖,我也不甘示弱,慌忙幫着挖,畢竟早處理完早回去,這個地方我再也不想呆了。我看着陰森森的周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誰知道啥時候從黑暗裡會不會冒出來一個糉子?
爲了早點回去,我們兩人齊心協力,總算把坑給挖好了,坑挖的並不是很深,因爲王德順說,明天我們還要來把屍體帶回去,這個屍體必須火化才行。
我幫忙把屍體放進坑裡,由於靠屍體比較近,屍臭燻人,我的胃裡翻江倒海、難受的緊。忍不住罵起來:“奶奶的,這臭味,簡直比幾十年沒有打掃茅坑都難聞。”
王德順遞給我一塊玉,道:“你先拿着這個,會感覺好些。”
我接過玉,只感覺一陣香氣撲鼻,本來正噁心呢,頓時感覺神清氣爽,我忙問:“這是什麼東西,這麼香?”
王德順道:“這叫聞香玉,又叫金香玉,散發濃厚香味的玉石,可提神。”
“還有這麼好的東西。”我不由的握的更緊了,一直把這塊玉往鼻子邊靠,恨不得把它塞進鼻孔裡。
忙活了好久,總算把屍體給埋了進去,我累的滿頭大汗。平時沒幹過多少重活,這一干才知道真累,那些耕田種地的就不用說了,該多辛苦。
把一切弄好,王德順把他的鐵鍬插在那,算是個標記,明天我們好過來找地點。
正準備往回走,我往後看了看,突然覺得遠處像是站着一個人,本來身後空無一物,這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影,我的心猛的一緊,心跳的厲害。
王德順見我急急忙忙的樣,問:“你怎麼了?”
“我好像看到什麼東西了?”我緊張的說:“總覺得遠處有個人。”
王德順回頭看了看,道:“沒有啊,是不是你看錯了。”
我再次回頭看了看,果然身後什麼都沒有,我揉揉眼睛,身後還是空無一物,遠處除了陰森茂密的樹林,啥子都沒有:“莫不是累的暈頭轉向,看錯了?”我想。
“可能我看錯了。”我不確信的說:“算了,我們走吧。”
期間我回頭又看了幾遍,身後確實什麼都沒有,但我總覺的有什麼東西跟着我們,這種不安的感覺一直延續到村裡。
回到王德順家,虎子和二發正站在堂屋裡來回踱步,看到我們回來,虎子忙迎過來:“爹,你終於回來了?”
王德順見虎子愁眉苦臉,心急如焚的樣,問:“怎麼了?”
“爹,今天晚上我和二發剛睡醒,就聽到敲門聲。我們聽這敲門聲比較急,就忙去打開門,剛打開門我就看到王昆明的母親在咱門口哭泣,她這一哭,我就問怎麼了,這不問還好,這一問她哭的更厲害了,她說王昆明失蹤了。”
“啥?”王德順慌張問:“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今天晚飯期間。”二發接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看着焦急的虎子和二發,我的心也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