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腳踹了踹鎮墓獸,它再也動不了半分,我確信道:“看來它是真死了。”
虎子慢慢走過來,他拿起匕首,對着鎮墓獸就是一刀,手起刀落,鎮墓獸的身體出現一個碗口大孔,然後虎子毫不猶豫把手伸進裡面,在裡面摸索開。摸了一會,他終於把手掏了出來,手裡握着閃閃發亮的夜明珠,此時的夜明珠比之前更亮了,可能吸噬了大量鮮血的緣故,它的顏色由透明變成了紅色,妖冶的紅。
王鐵錘道:“這珠子更加詭異了。”
虎子把珠子扔給我,我接過,虎子道:“把它收好,說不定用處大着呢?”
我接過夜明珠愣了愣,把它收進了懷裡,經過這件事,我發現虎子確實有一手,並不是虛有其表。王鐵錘靜靜觀察着死去的鎮墓獸,微微皺了眉,也不知道這老狐狸又在想什麼。
二發一直站在一邊手裡緊緊握着項鍊,像是握着護身符似的,動也不動,我問:“你手裡拿着的是什麼?”
二發亮出來,道:“摸金符”
我看他手裡的東西上面刻有“摸金”兩個篆字,筆劃蒼勁雄樸,古意昂然,像用什麼鋒銳的爪子製成,黑水晶一樣微微透明,年代雖久,半點磨損的痕跡也無,爪根鎖着一圈金線,通身刻着避邪的飛虎紋。
“這能幹什麼?”
“防糉子。”二發故作鎮定道:“剛剛太緊張了,看到剛剛那玩意被嚇壞了,下,下次我一定能幫你們的。”
聽到他發顫的聲音,我算是終於明白過來,他的膽子確實小,我不忍心揭他短,就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另一邊。
虎子把珠子給我後,大搖大擺的走向瑟瑟發抖的**,**一直後退,邊退邊道:“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虎子大聲道:“是該把事情解決了,讓你個老不死的陰了我們一道,這個帳我們要好好算。”
王鐵錘一直旁觀,淡淡的眸子帶着冷冷的笑,他想看看虎子怎麼解決。
虎子拿出刀子,在手裡玩弄起了飛轉,然後漫不經心對我們道:“我是把他凌遲好呢?還是閹了好呢?”
**退無可退,直接跪下來,道:“爺,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一把年紀了,看他挺可憐的,我道:“算了,畢竟是一起過來的,把他放在這自生自滅吧!”
虎子走到**身邊,踹了一腳,**當場摔到一邊,疼得大叫一聲,虎子道:“就算不殺他,也要讓他嚐嚐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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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本想等**起來,再踹他兩腳,誰知**再也沒有起來。
我吃驚道:“虎子,你把他踢死了。”
虎子道:“怎麼可能?我就是輕輕踹一腳哪能要人命,那老不死的肯定是裝的。”他對着**道:“別裝了,再不起來信不信我現在就閹了你。”
沒有迴應,**再沒有站起來,他的身體趴在地上,死了一般。虎子傻了眼,忙過去看看,他翻開**身體的時候,忙後退,由於退的太快,身體失去平衡險些摔倒。
我驚詫莫名,慌忙過去看看。這一看不當緊,我當場呆在原地,**臉都爛了,許多的蟲子從他的臉裡,嘴裡冒出來,那些蟲子像是小小的蝙蝠,帶着血紅的小眼睛和鋒利的獠牙。
虎子驚恐道:“這是?**嘴裡出來的好像是我們之前在水道里見的東西。”
王鐵錘走過來看了看,道:“這是屍鱉,專門食人屍體而生存。”
虎子疑惑道:“之前沒見他碰到什麼東西,哪來的屍鱉。”
我想了想,道:“這應該是進來的時候弄上的。”
王鐵錘一臉疑惑:“我怎麼沒見。”
“你沒看見嗎?”我道:“進來的時候不是有一個水溝,水溝裡躺着一個死去的南爬子,裡面有很多屍鱉。”
王鐵錘道:“沒見。”
“那你是從哪裡進來的?”我問。
王鐵錘想了想,道:“我就是沿着路走,不明不白的進來了。”
“難道還有另一條路,我記得路只有一條啊。”事情又亂了起來,撲朔迷離開。
王鐵錘嘆息道:“算了,別管這個了,我們還是趕緊找出路吧,想這些沒用的幹嘛。”然後就把礦燈關了,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虎子不解道:“爲啥關燈啊!這樣不是很危險嗎。”
王鐵錘道:“快沒電了,省點電必要的時候用。”
虎子妥協,片刻道:“大家把手牽起來,好歹有個照應,千萬不能走丟。”
我先拉着二發的手,然後循着聲音,把手伸了出去,握住的是一雙冰涼的手,室內並不冷,只是這手冷的太狠,太冰了些,我忍不住把手拽出來,可是那手拽的我太緊,我怎麼拽都拽不出來。
我道:“虎子,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你的手太涼了。”
虎子道:“誰抓你的手不放了,我是想放放不開好不好,再說你的手太涼了,我也受不了啊。”
“我的手太涼。”我道:“明明是你的手太涼,像是冰塊。”
“我的手都快麻木了,是你手涼。”
王鐵錘嚴肅道:“別吵了,你們兩個的手都不涼。”
我和虎子一起道:“那我怎麼感覺他的手像是結冰一樣。”
王鐵錘打開礦燈,照向我們,然後道:“你們睜開眼睛看看。”
燈線照過來,我們都往對方看,這一看,我們都拼命的拽自己的手,恨不得把吃奶的勁掏出來。
**握着我們兩個,他的臉上嘴裡都是屍鱉,眼睛裡冒着濃濃血水,正怔怔的對着我們笑。
蒼白腐爛的臉一下撞擊到了我的瞳孔,我看着他陰森詭異的笑,身體顫抖不止。
我使盡渾身解數掙扎,恨不得拿刀子把他的手砍了,眼看屍鱉要順着他的胳膊爬過來,我流了一頭的汗。
那屍鱉睜着血紅色的小眼睛,從**手臂裡攀爬,估計是聞到了人的氣息,準備往我和虎子手上衝,虎子使出了吃奶的勁猛踹**,希望他能鬆手,畢竟是死人哪能覺得疼痛,**一動不動,依然詭異的笑着。
虎子急得沒辦法,用另一隻手從懷裡拿出匕首,毫不猶豫向着另一邊砍了過去,手起刀落,**的一隻手直接掉了下來,由於他的血被屍鱉吸光了,所以沒有流出一絲血,砍掉的那隻蒼白手仍緊緊握住虎子,虎子生氣之下又把**掉落的手一點點砍掉。
虎子脫離了**,我就危險了,他的手越握越緊,好像很怕我跑掉,他的臉扭過來的時候,我能看見的全是屍鱉,密密麻麻的屍鱉佈滿了他的整雙臉,太驚悚了。
眼看屍鱉就要爬到我手上,刀影飄過,我的手頓覺一輕,好像擺脫了**的束縛。我扭頭看看,只見王鐵錘拿着刀子站在我面前。我輕呼了口氣:“還好來的及時,要不然我就要在這陪**了。”
王鐵錘斬的利索,**的手一下被斬掉了,我的手終於自由,**也倒了下去,散落一地的屍鱉慌忙四竄,到處爬。
二發在一旁提醒道:“千萬別讓屍鱉近身,否則就是下一個**。”
我慌忙後退,王鐵錘打開礦燈照向地面,密密麻麻往我們這涌的屍鱉碰到了光,又慌不擇路的四處逃竄。我道:“原來這玩意原來怕光。”
王鐵錘道:“屍鱉長期生活在屍體裡,它們一般不出來,等把屍體掏空掏盡,只剩下一張皮的時候,又開始休眠,等到皮消逝掉,它們會到陰暗潮溼的地方生活,所以是沒有見過光的,光對它們有較強的殺傷力。”
虎子道:“爲什麼我之前就沒有聽說過屍鱉。”
“屍鱉並不是哪個地方都有的,屍鱉是有很多活人和藥水產生的,用藥培養的小幼仔必須一直吐食活人血肉多年才能成活,所以一般的墓穴裡不會有屍鱉。”王鐵錘說完看了看虎子,虎子滿臉的不可置信,我也是吃驚不已。
虎子道:“和你相比我所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他大有深意的望着王鐵錘,嘿嘿一笑:“不知道能不能收我爲徒?”
王鐵錘扭頭就走,邊走邊道:“我從不收徒。”
虎子嘆了口氣道:“唉,算了。”
本來我也想拜他爲師的,聽到他說這話,我走到二發身邊的輕聲問:“你小叔真的不收徒弟?”
二發道:“我不知道,不過看樣子是的。”
“唉。”我也嘆了口氣。
“你嘆氣幹什麼?”虎子聽到我的嘆氣聲,忙問。
我道:“和你一樣。”
虎子激動的握着我的手,道:“原來你也想……。不過可惜啦,他不收徒。”
我感嘆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呀,這句說得好。”虎子又把我的手握緊一分:“我就喜歡這句話”。說着他從懷裡拿出一個金制匕首給我,道:“這送你了。”
我正好缺一把匕首,但看到這金制匕首我的眼都定住了,這也未免太貴重了點,我都不敢接了。
虎子道:“這是從死去南爬子身上收的,你就拿着吧!反正是不乾不淨的東西。”
我想了想,伸手接下了匕首,畢竟是金的,出去這該值多少錢啊。
不過如果我要是知道這匕首是南爬子從那玉雕成的棺材裡拿出來的我一定不要,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