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在二狗子家找找那杆笛子,王德順道:“不用找了,看這情況就知道那東西已經來過了。”
“好吧!”我不情願的走開。
剛回到王德順家裡,此時王二發興高采烈的過來了,虎子看他滿面榮光的樣子,問:“二發,今天你怎麼這麼高興?”
“我小叔回來了。”王二發興奮道:“我奶奶說讓你們去我家吃頓飯。”
“王鐵錘回來了?”王德順大吃一驚,道:“十幾年前他不是失蹤了嗎?”
“是啊。”王二發回憶道:“是在我小時候,他和父親一起出去追爺爺,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就他一個人回來的?”王德順又問。
“是啊。”王二發又難過起來,悲傷道:“我爹到現在都沒個影。”
“他是怎麼回來的?”我也好奇,失蹤了十幾年怎麼纔回來。
“他說他兩年前被人救了,後來就自己摸回來了。”
虎子懵了,不解道:“他兩年前被人救了,那其餘十幾年呢?他幹啥呢?”
“不知道。”王二發道:“他好像忘了很多事情。”
“等等。”王德順不確信道:“你剛剛說他是自己回來的。”
“對啊。”王二發回答。
“他不是村裡人盡皆知的傻子嗎?”王德順狐疑道:“他怎麼知道回家的路?”
“以前確實是的。”王二發興奮道:“不過現在他好了,變聰明瞭。”
“啥?”王德順愣住了,他本想抽根菸的,聽到這句話再也沒有抽出來,他又問:“你確信那是你小叔嗎?”
“絕對是的。”王二發堅定道:“和我小時候見到他沒啥兩樣,奶奶也說是的。”
“這就玄乎了。”王德順脫下道袍,對虎子道:“等會我們去看看。”
“把張哥也帶上吧。”王二發看了看我,道:“省的張哥自己忙活了。”王德順點頭同意。
虎子說,以前王二發的小叔王鐵錘是村裡出了名的傻子,啥事不會弄一個還整天對人們傻笑,那一天王二發他爺爺出事的時候,王鐵錘和王二發他爹王鐵剛趕緊出去找他爺爺,這一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第二天村民在村口發現了他爺爺的屍體,不過他爹和他叔從未沒有出現,這事到現在都擱置了十幾年了。
這事王二發和我說過,那時候我一直沒當回事,不過現在我對這深信不疑。
到了二發家時,他叔和他奶奶正坐在堂屋裡,他家桌子上擺滿了飯菜,他奶奶比較高興,一個勁的朝我們揮手:“快,快來坐。”
我第一次見到他叔,濃眉大耳,眼神犀利,對我來說是一個特別神秘的人。
王德順剛坐下來,忙遞上去一根菸,道:“鐵錘啊,咱們這多少年沒見了,嬸年年都念叨你,今可把你給盼回來了。”
王鐵錘接過煙,王德順又趕緊握住他的手:“回來好啊,今天我們必須多喝幾杯。”
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情觸動 ,王鐵錘哭起來:“還是家裡好啊,被救這兩年,各種漂泊,讓你們擔心了。”
“一定受了不少苦吧。”王德順詢問。
“啥苦不苦的。”王鐵錘苦了笑下,道:“本來就不是好命的人。”
“鐵錘,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咱倆一起去偷人家的西瓜。”王德順故意問。
“嗯嗯,那個時候你還用我的衣服包着,結果把我凍的直哆嗦。”
哈哈,他們兩個笑起來,我和二發還有虎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幹看着。
吃完飯出來,王德順對我和虎子道:“他確實是王鐵錘,握手的時候我試探了他的體溫,確實是正常人。”
虎子問:“他怎麼看着這麼年輕,好像才三十來歲?”
“不知道。”王德順道:“你們在這多陪陪二發,記得留意王鐵錘。”
“嗯嗯。”我們一口答應。
在王二發家裡,我和虎子陪着二發轉了轉,不經意看到了院子裡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問:“地上的都是什麼?”
二發道:“都是一些工具,祖上傳下來的,有洛陽鏟,銅鏡,縛屍鎖,黑驢蹄子……”
“這是幹啥的?”我問。
“盜鬥用的。”王二發道:“擱置了很久了,一直沒人用,小叔拿出來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你小叔不會是想盜鬥吧。”虎子問。
“不知道。”王二發想了想,道:“之前有幾個人找他,說是要他出去一趟。”
“他還帶了別人。”虎子吃驚道:“他不知道村子裡嚴禁帶人嗎?”
“我也不知道。”二發嘆了口氣:“這個小叔對我來說太陌生了。”
虎子問:“那我們該咋辦,告訴我爹嗎?”
“再等等吧。”我道:“我們看看他到底想幹啥?”
我們爲了觀察他,一直等到了晚上,吃完晚飯,王鐵錘帶着工具出去了,我們在他後面小心翼翼的跟着,天黑的很快,我們又不敢靠的太近,又不能離的太遠,所以覺得前面就是一個黑影,他走到半山腰,上面有一羣人正在等着,大概有十幾個人,有個人罵罵咧咧,道:“老王,你怎麼纔來?”
王鐵錘笑呵呵道:“有點事給耽擱了。”他在那人耳旁又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那個人道:“我們走吧。”
一路上我們只聽到了他們的交談聲,王鐵錘道:“**,你巡視的那個墓大概是什麼年代的?”
**得意忘形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宋朝的,我在這觀察了好幾天。”
他們邊走邊說,走到地方的時候,**愣在了原地,他看到了墓地有火星閃現。
“媽的。被人捷足先登了。”**一陣痛罵,墓穴那裡有火星,說明已經有人下去了。
王鐵錘道:“我們還是過去看看。看樣子他們還沒出來。”
**比較生氣,他拿着鐵鏟子二話不說就跑過去了,道:“靠,老子在這條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敢和我搶生意的。”
那塊地被挖出了深深的口子,裡面黑乎乎一片,看樣子很深,洞口插着3根大而粗的香,香已經燃了一半。
二發說,我知道每個地方的盜鬥人都有一定的規矩,有地方的盜鬥人會拿着點燃的香進去,他們會把香插到棺材裡,若是1分鐘內香滅了,他們就不打開棺材。
這個盜鬥人把香插到了洞門口,我猜這應該是山西的,山西有一些盜鬥人,人稱南爬子,他們都是把香放在洞門口,然後跪下來拜兩拜,再進去。等出來的時候,若是香滅了或燃盡了,他們就留下一些東西,若是不滅或沒燃盡就把裡面的東西全部帶走。
**看到這三根香立馬明白了山西的南爬子來了,只是這麼多年來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他們跑這麼遠來幹什麼?
“奶奶的。”**想也不想了,非要下去,看他們南爬子有啥子能耐,竟然到這裡搶生意。
後面幾個人拉住了**。道“師傅,別衝動。”身後幾個人道:“他們這次一定有備而來,咱不能衝動。”
**上去給徒弟一人一個板栗,道:“你們幾個小兔崽子,一個個害怕就不要下去。”
王鐵錘提醒道:“這香都快燃盡了,他們還不見下來,按南爬子的作風他們早該上來了。”
**疑惑道:“難道這些人不是南爬子。”
王鐵錘搖了搖頭,道:“這還難說,如果是南爬子的話,情況恐怕比想象的還要糟糕。”
**的幾個徒弟被**嗦囉幾句,一個個帶上了礦燈,誓死不渝的要往洞裡鑽,大有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感覺。
我在遠處看着黑乎乎的洞口,總覺得裡面會有什麼東西跑出來,這一想法出來,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