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蘭昭話音剛落,姜涵的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紫,就連身體也是同樣。
看來是七屍紫草丸開始發揮作用了,姜涵的攻勢也變慢了。
“這是什麼毒?”姜涵吃驚的看着自己已經變紫的手,顧不上解毒,便要朝蘭昭攻來。
“學姐,我已經好心和你說過了,不要調動元素力,不然毒素擴散的會更快。”蘭昭可惜的搖了搖頭,“怎麼你就是不信呢?”
但才走到一半,姜涵的手便已經擡不起來了。
姜涵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似乎在凝固,限制了她的行動力。並且這種限制,會隨着她的運動擴散的越來越快。
“宋子晉,你聯合外人一起耍我?”姜涵轉頭看向剛纔被她打傷的宋子晉。
接着,她腿也漸漸軟了下來,沒有半分站着的力氣,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學長,你還等什麼?現在姜涵失去行動力了,你還不將她重傷出局?”蘭昭等不及了,先一步提着骨龍刃飛身前去。
她使盡全力砍向了姜涵,這一招下去,姜涵絕對會重傷!
“當”的一聲,姜涵竟然還有力氣反抗,迎面接上了蘭昭的這一劍。
蘭昭能感受到,雖然姜涵身重劇毒,但抵抗她的劍招還是可以的。
一旁的宋子晉,還在剛纔倒下的位置打坐。似乎被姜涵傷到了根本,一時半會還沒有調整好氣息。
“該死!”蘭昭咒罵一聲,這宋子晉怎麼關鍵的時候掉鏈子,沒有他,自己一個人如何能對付姜涵!
蘭昭一記融合元素力施展出,朝姜涵衝來,卻被她躲過。
“我就算中毒,也不會被你這樣的垃圾傷到,去死!”姜涵怒喝一聲,竟是不管自己渾身的毒素,直接爆發出了元素力的大招。
蘭昭被這一招直接震飛幾十米遠,“哇”的一聲忍不住的吐了一口鮮血。身體內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差點疼的她拿不起來骨龍刃。
果然,以她的實力,對抗金丹6星的姜涵,還是太勉強了嗎?
還好,她還有力氣站起來。
蘭昭用骨龍刃撐着地,勉強哆哆嗦嗦站了起來。她不信,剛纔姜涵放了大招,如今還有力氣來對付她!
蘭昭一躍而起,直接以犀利的劍式繞上了姜涵。
骨龍刃劃破虛空,以一破萬之勢,直掃姜涵的胸口。
姜涵以無力抵抗,被劍氣震暈,不甘的昏了過去。
昏倒之前,她嘴裡還唸叨着:“你給我等着,遲早會讓你死在我手上!”
蘭昭見姜涵徹底昏過去,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敢在她面前橫?先去躺屍吧你。
就在蘭昭以爲一切已成定勢的時候,變故橫生!
一隻渾身金色羽毛,長着六隻翅膀的鳥,不知從何處飛了過來,疾馳盤旋而下,直衝蘭昭。
是梵魂聖腦鷹!
糟了,蘭昭怎麼也沒想到,竟然還能突發事故。
她想着她的計劃周全,定然能收拾姜涵。一直不理解趙小虎所說的九死一生究竟是因爲什麼。
這下她算是理解了,原來這問題竟然還是出在了魔獸身上?剛纔魘兔爲何沒有給她示警!
【人僕,這真不怪我。這梵魂聖腦鷹的修爲在我之上,我感受不到它的存在。】魘兔委屈道。
比魘兔修爲還高?蘭昭驚了,看來王筠心說的有些偏差。這隻鷹豈止是最少有金丹5星的實力。
魘兔自從進入戮蒼學院,吃了不少好東西,有偷來的般若花、她練的各種各樣的丹藥、以及在定禪堂時還胡吃海喝了一回,修爲已經達到了金丹6星。
所以她想着就算梵魂聖腦鷹來了,魘兔以6星的實力也能輕鬆感知到5星的存在。
沒想到岔子竟然出在了這?梵魂聖腦鷹竟然遠不止5星。
能讓魘兔都感受不到,這梵魂聖腦鷹最起碼也有金丹7星的實力!
這可比姜涵的金丹6星修爲更高,遠不是她現在可以對付的。光是對付一個姜涵,她就還需要分開下毒,制定好久的計劃。
而且這隻梵魂聖腦鷹,像是有目標一樣,直衝蘭昭而來,連一旁的姜涵和宋子晉看都沒看一眼!
蘭昭轉身用骨龍刃抵住了梵魂聖腦鷹的利爪,卻也只是抵住。
她能感受到那巨大無比的抓力和衝力,蘭昭抵抗無果,直接被梵魂聖腦鷹的爪子抓破了皮肉,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痕。
痛,劇痛無比!蘭昭覺得,剛纔捱了姜涵的一擊,都沒有此刻所受的傷嚴重。
北堂陽曜眼看蘭昭不敵,釋放出影分身準備和梵魂聖腦鷹周旋。卻不料,影子被它一爪抓破,再難聚集。
蘭昭見梵魂聖腦鷹的目標似乎只有她一人,於是開口道:“北堂陽曜,你按照原計劃繼續護送校章至中心地帶,不要攻擊,免得激怒了它!”
“我怎麼能放下你一個人不管!”心急的北堂陽曜哪裡聽得進去這些話,一道雷霆之力便朝梵魂聖腦鷹打去,卻連它的皮毛都沒有傷到毫分。
北堂陽曜看着蘭昭身上的傷痕,心裡竟是說不出的難受。拼盡了全力攻擊梵魂聖腦鷹,卻也沒傷到它分毫。
梵魂聖腦鷹用爪子抓起蘭昭,不理會還在攻擊的北堂陽曜,用爪子抓起蘭昭飛走了。
“小廢柴!”北堂陽曜在後面瘋狂追喊着,奈何他的速度和梵魂聖腦鷹比,天差地別,被它遠遠的甩在身後。
“北堂陽曜,聽我的,先去護送校章。我自己會想辦法脫身……”蘭昭隔着幾千米的高空喊着,也不知道二傻子聽到沒。
蘭昭被梵魂聖腦鷹抓着,眼看着飛到了幾萬米的高空,她向下望了一眼,唔,不是吧?
她就算不恐高,這麼高的距離也看得她心驚膽跳。蘭昭的身體抑制不住的發抖。
從這摔下去,她會被摔成一灘爛泥吧……
而且……她的身上真的好疼啊。被梵魂聖腦鷹這麼緊緊抓着,她剛纔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又重新爆裂了。
殷紅的血將蘭昭的白衣都浸透了,她此時面色慘白,隨時有昏倒過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