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忽然要走?” 嚴肇逸相信,她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昨天晚上,她的態度明明都已經軟化了。
“我爲什麼要走?”肖白慈冷笑了一聲,“因爲我根本就不應該在這裡!”
如果不是因爲他欺騙她,她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也不會無緣無故把寶貴的第一次奉獻了出去!
如果她還留在S市,那她就有可能見到楠堔,或許,她還能夠挽救兩人的關係。
聽到她的話,嚴肇逸明顯是愣住了眉頭緊蹙的睨着她。
“你知道?”
“知道什麼?知道你欺騙我說楠堔在巴黎其實他根本就還在國內的事情嗎?!”
聞言,嚴肇逸絕望的閉了閉眼,她果然已經知道了。
“我可以解釋……”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他總是能解釋,可是她已經不想再相信他了?
“把護照還給我!”
“不!”嚴肇逸一臉堅決,“我們是一起來的,最後只能一起走!”
肖白慈把手垂放了下來,轉身就想要離開,嚴肇逸連忙把人拉了回來。
“白白……”他伸手牽住她的小手,“我們一齊先回酒店,好嗎?”
她沉默不語,見她沒有掙脫自己的手,他欣慰一笑,“對於你的疑惑,我都可以解答,對於不滿,你也可以衝我撒氣,就是不要一聲不吭的離開,異國他鄉的,我得多擔心你?”
肖白慈垂了垂眸,居然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但這就能原諒他對自己的欺騙了嗎?她在心裡否認,事實上是不能的啊。
“白白?”
見她久久都不回答自己,嚴肇逸有點心慌,說實在話,自從跟她表白以後,他總是很不能安心,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如果不是兩人發生了關係,或許她直到現在也不會把自己當成一個男人來看待。
“好!我跟你回去,但你必須把我的護照還給我!”
嚴肇逸嘆了一聲,目光帶着幽怨和受傷,“白白……”
“你不要以爲你裝可憐就有用,我並不喜歡你,你是知道的。”所以無論他
做什麼,她都是不會心痛他的,這一切都是他活該,誰讓他趁人之危?!
嚴肇逸點了點頭,連忙答應,現在這種時候,當然是要把她哄回酒店去最要緊!
回到酒店,肖白慈並沒有再去開房間,因爲她覺得自己很快就會走了,所以壓根就沒有這個必要,徑直的拖着行李往嚴肇逸的房間走去。
看着她嬌小又決絕的背影,嚴肇逸不由感覺頭很痛。
你說她這麼蠢蠢的一個小腦袋,生起氣來怎麼就這麼能折騰人呢?
擡手揉了揉眉心,他連忙跟上去。
房間裡,肖白慈把行李放到一旁,端坐在沙發上,臉色很淡然,大眼睛帶着嚴肅望向他,她的眼睛似乎在說:有什麼話你就快說,我待會兒還要趕飛機呢!
見狀,嚴肇逸不由懷疑,這還真的是那隻可愛的小白癡嗎?她板起臉來瞪人的恐怖程度真的是跟他不相上下啊。
“首先,我要對欺騙你的事情跟你道歉。”他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想要觸碰她的小臉,肖白慈往後一躲,他的手只能尷尬的懸空在那裡。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騙她來巴黎,在她難過受傷的時候要她,他還是個男人嗎?!
“這種問題,你還需要問嗎?”如果不是因爲喜歡她,他至於下作的在這裡求饒?至於這麼不男人的欺騙她?!
肖白慈撇開了臉,不想看到他那幽怨失落的表情,這樣很不嚴肇逸。
“你不應該這樣做的,我是楠堔的女朋友,你這樣做很不對……”
“沈楠堔已經不要你了!”他厲聲打斷了她的話。
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她整天楠堔楠堔的喊!
明明現在在她身邊的人是他,她傷心的時候,抱着她安慰的人是他,甚至現在在巴黎對她好的人也是他!
“不……”肖白慈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楠堔是不會拋下我的!”
“是你,是你拆散了我們!”是因爲他把她騙來了這裡,所以楠堔找不到她了,都是他的錯,明明都是他的錯!
“拆散?”嚴肇逸覺得她的話是這麼的可笑。
“這麼多天以來,沈楠堔給你打電話了嗎?”他表情陰冷的睨着她的臉,“如果他有那麼一絲一毫是關心你的,那他會這麼多天都不找你嗎?”
肖白慈的臉色變得慘白,心裡狠狠一揪,胸口痛得難以言喻。
“肖白慈,你怎麼就這麼愛自欺欺人呢?沈楠堔不要你了,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不然那天晚上你爲什麼要喝得酩酊大醉讓我趁虛而入?!”
“你閉嘴!”她從沙發上站起,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擡手就狠狠的砸向他的胸膛。
嚴肇逸心裡也是氣得很,不想就這樣乖乖捱打讓她出氣,大手捉住她那不堪一握的手腕,低頭惡狠狠的瞪着她。
“肖白慈,爲什麼直到現在你都不願意面對現實?你就非要讓沈楠堔當着你面說分手你才心死嗎?!”
肖白慈的眼眶一紅,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出來。
見到她的眼淚,嚴肇逸倒是冷靜了下來,黑眸帶着星星點點的心痛,他抿了抿薄脣,捉住她手腕的大手不由放鬆了一點。
“嗚嗚……爲什麼明明是你錯了……哭的人還是我?!”她被他說得一文不值,然而就是沒有辦法反駁。
是啊沈楠堔根本就不在乎她,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願而已!
可是,爲什麼他要把這麼殘酷的事實告訴她呢?
她哭得傷心欲絕,嚴肇逸眉頭緊蹙的看着她的佈滿了眼淚的小臉,心裡實在是不捨,他用力的將人扯抱在自己的懷裡。
“好了,不哭了……”他不會安慰人,更何況她哭得這麼慘的原因還與自己有關。
“你走開……”她不要他抱着。
嚴肇逸又怎麼可能會走?當下就緊緊將她抱在懷裡。
“是我把話說重了,不要哭了……”他伸手輕柔的爲她拭擦着臉上的淚珠。
他在心裡默默的感慨:他以前怎麼就不知道女人的眼淚能這麼惹人憐惜呢?
“嚴肇逸……”她低低的喃。
“嗯?”他抱着她輕聲的應。
“我還是討厭你!”她靠在他的懷裡,伸手用力的掐他胸膛上的肌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