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菲付了司機車錢,然後就向國際酒店貴賓樓的5016房間走去。
5016房間裡,在凌晨五點鐘的時候,子軒的酒意漸退,漸漸的睜開了眼睛。
忽然她看到自己的牀上睡了一個女人,再仔細看了一下女人的臉,居然是夢潔,立刻驚訝的坐了起來。
“夢潔,你怎麼睡在了我的牀上?”子軒大叫。
夢潔被子軒叫醒, 睜開了她惺忪的眼睛,發現自己正赤身裸 體的睡在酒店的房間,旁邊子軒正對着她大聲的質問着。
他立刻用被子蓋住了自己赤 裸的身體,委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明明是徐郎給我開好了房,我到酒店是找他的。”
“什麼?你是找徐朗的?那你爲什麼會在我這裡呢!”子軒說。
“這裡不是5019房間嗎?”夢潔說。
“這裡是5016,你不會連房間號也看不清楚吧!”
“不可能,我記憶中進來的時候明明看到是5019。”
子軒立即披衣下牀,朝房間的門外走去,打開門後,又覈實了一下房間號,然後對着夢潔說:“你過來,好好看看房間號。”
夢潔簡單的穿了一下散落在周圍的衣服,到門外看了一下房間號,上面赫然寫着5016。
然後漲紅了臉說道:“我走錯房間了。”
子軒立刻用雙手抱住了他自己的腦袋,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怎麼向伊菲交代呀!”
夢潔在這期間,立即穿好了身上的衣服,輕輕的蹲在了子軒的身邊,柔聲說道:“子軒,我現在馬上就離開這裡,走錯房間的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你也不用擔心對伊菲怎麼交代了。”
聽着夢潔體貼的話語,子軒心裡也產生了一些歉意,“對不起,夢潔,昨天晚上的事我也有一定的責任,我在酒精的作用下把你當成了伊菲,才發生了這樣的事,不管怎麼樣,我在這裡向你說一聲抱歉。”
“沒關係,只要你和伊菲能夠恩愛幸福,我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夢潔咬着自己的下嘴脣說。
這時東方泛起了魚肚白,牆上的時鐘已顯示5點40分了,夢潔站起身來,對子軒說:“我現在就走,以免讓伊菲過來時看到我們倆。”
子軒在原地點了點頭,夢潔拿起牀頭的手提包就向門外走。
酒店門外,伊菲正從電梯門口過來,剛過拐角,看到夢潔散亂着頭髮,從一間客房裡走出來,然後又開始敲另外一間客房的門。
伊菲緊走幾步,叫住夢潔,“你怎麼了?如此衣衫不整的樣子。”
“沒什麼,我剛纔叮囑了子軒一些工作上的事。”夢潔顫抖着身體躲避着伊菲的目光。
伊菲看夢潔神色慌張,看了一下夢潔走出來的門房號,正是她要找的5016,她疑惑的用手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了軒驚慌的聲音,“夢潔,你怎麼又回來了,如果被伊菲發現你昨天和我在一起,事情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呢?”
伊菲沒有回答,用手繼續敲着門,伊菲聽到屋裡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又傳來一陣到門口來的腳步聲。
腳步聲到門口停下後,門打開了。
當子軒看到伊菲後,瞬間呆愣住了,“你怎麼大清早就趕過來了,也不好好休息一下。”
他結巴着嘴說。
“是嗎?如果我不一大早過來,還不知道你和夢潔早就暗通曲款了。”伊菲看着子軒和夢潔兩個人驚慌失措,言語混亂的樣子,頓時疑竇叢生。
“伊菲,夢潔只是在這裡坐了一下,我們並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子軒試圖努力的向伊菲解釋着。
“是嗎?”伊菲進屋後,使勁用鼻子嗅着屋子裡的香味,“這味道留得可真夠深刻的。”
“當然,夢潔剛從這裡走,屋裡肯定會留一些香氣了。”子軒趕緊說。
牀邊的一團粉紅色的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拿起一看,是一條女性的內 褲。
“看來夢潔不僅留下了香氣,連貼身的內 褲都丟在這裡了。”伊菲邊看着那條舉起來的內 褲邊說。
子軒看到那條被伊菲翻出來 內 褲的臉色大變,他走近伊菲,抱起她的雙肩,鄭重的說道:“伊菲,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伊菲剛要開口說什麼,隔壁傳來了夢潔尖叫聲。
他們兩個人立即走出去觀看,只見夢潔捂着耳朵,一邊張着嘴大叫,一邊看着面前給她開門的女子和屋裡的徐朗。
徐朗也頓時慌亂起來,他一把把開門的女子推倒在地,厲聲質問道:“你怎麼在我的屋裡。”
還沒等推倒在地的女子開口,夢潔已經很快的跑出了貴賓樓。徐朗連忙穿起一件衣服,開始追夢潔。
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子軒問他:“徐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也說不清楚,也許是酒喝得太多的緣故。”丟下這一句話後,就跑向電梯門口,開始追夢潔了。
“喂,你還沒有付我的過夜費呢?”被推倒在地的女子衝着門口大叫。
子軒回頭望一眼伊菲,只見她的臉色由緋紅轉爲鐵青,起身也向電梯門口走去。
子軒呆愣在原地,他一時想不起來跟伊菲怎麼說好,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伊菲離開後,傻傻的站在原地,也沒有追上去……
被憤怒充滿了腦海的伊菲,乘電梯下樓後,又打出租車回到了家中,打開屋門後,一頭撲倒在牀上,開始痛哭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伊建已站在牀邊,輕輕的推了一下伊菲的肩頭,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伊菲這纔想起來,今天是週末,由於自己定婚,伊建昨天就已經請假回來了。
“建峰哥哥是什麼時候把你送回家的?”伊菲擡起紅腫的眼睛問。
“剛纔,到門口時,他接了一個電話走了,說中午的時候再來看我。”
“是他幫你開的房門嗎?”
“不是,他在接電話時,我自己開的,看我進了屋,他才走的。”伊建看了看伊菲紅腫的眼睛,又說:“姐姐,你剛纔哭什麼?”
伊菲用手擦了擦眼睛裡的淚水,說道:“沒什麼,可能是剛纔有點思念母親的了。”
提起母親,伊建的眼圈也開始發紅了,伊菲怕伊建也跟着自己大哭起來,連忙說:“伊建,你這會兒過來,還沒吃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