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良笑起來,“沒問題。”
看陳子鳴已經認同呂家良做自己的律師,陳律師笑着站起身,“那二位就好好談談,我還有點別的事情,先走一步。”
陳律師離開,呂家良將椅子拉到正中,隔桌與陳子鳴對視。
“您的案子,所有的細節我都已經研究過,包括所有的證據證詞,甚至到現場親自看過,眼下對您最不利的情況只有一個!”呂家良豎起一根手指,向西方指了指,嘴裡就吐出一個名字,“西城!”
陳子鳴微皺着眉沒有出聲,只是等待着他繼續分析。
“您與季靜原本是情侶關係,她又曾經懷過您的孩子,這件事情表面上對您似乎十分不利,不過,從某種角度來看,對您卻是大大有利。”呂家良輕揚脣角,笑容如狐狸,“沒有人會傷害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像您喜歡孩子的人,不是嗎?”
這句話中有很大的暗示成分。
陳子鳴喜歡孩子?
那純屬無稽之談,不過,這種事情全憑一張嘴,他說喜歡便喜歡。
陳子鳴是聰明人,立刻就領會他的意思。
“當然,我很喜歡,所以……我原本是打算與小靜結婚的。”
呂家良點頭,“沒錯!所以……我們必須要法官相信這一點,而且,絕對不能讓法官相信西城。據我所知,西城與穀雨小姐是姐弟,鑑於之前穀雨小姐醜聞的事情,他對您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另外,我還想知道,您和穀雨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相信陳先生如實道出。”
雙眸微眯,陳子鳴注視呂家良數秒,“我和穀雨……我們是好朋友,我想西城之所以指認我是兇殺,就是因爲他將姐姐吸毒的事情牽怒於我。”
如果他承認與穀雨之間的感情,那麼與季靜之間的感情就顯得靠不住,想要證明他沒有傷害季靜,就必須撇清與穀雨的關係。
“恩。”呂家良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很符合邏輯,畢竟當時在場的只有你們三個人,季靜如今暈迷不醒,西城的證詞就變得尤其重要。我們只要推脫他的證詞就可以!”
兩個相似的男人,很容易就從對方的暗示中猜到真相,卻都對真相避而不談。
陳子鳴要的是無罪,呂家良要的是錢,至於真相……與他們何干?
接下來,呂家良又向陳子鳴仔細地詢問過一些細節,然後又教授他如何應付律師的盤問,陳子鳴很認真地一一記下。
很快,就有工作人員進來提醒,時間已到。
呂家良站起身,向陳子鳴一笑。
“那麼,我再去現場看看,我們明天見。”
陳子鳴站起身,“呂律師,辛苦了。”
他的態度與剛剛見到呂家良時已經有明顯的改觀,呂家良也看出他已經對自己十分信任,當即輕輕一笑。
“爲您辯護是我的榮幸。”
提起電腦包,呂家良大步走出接待室。
工作人員走過來,將陳子鳴送回臨時收監的牢房,打開他腕上的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