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月牙灣會所裡,安紹謙如約和歐陽子澄、幕逸晨進行了會面。
燈紅酒綠,杯觥交錯。
“安總,真是久仰大名啊!歐陽在我跟前經常說到你,我們也通過電話,但是要說正式見面,今天算是第一次,我敬你一杯!”
“幕少,實在客氣,您的名氣纔是如雷貫耳啊!今天有幸見面實在是安某的榮幸,我先乾爲敬,幕少隨意。”安紹謙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
“豪爽啊,安總果然豪爽!”幕逸晨和歐陽子澄都讚歎道。
“安總,在法國的時候就聽說了這次和昊天合作的新能源項目一事,安總和歐陽的合作可真是天衣無縫啊,這次的合作讓凌天遠實在是損失慘重,可是還沒有絲毫的證據,你們這招棋子走的漂亮,直接把凌天遠最信任的人給繞了進去,讓凌天遠有苦說不出!哈哈,看着他們兩敗俱傷,那滋味才叫酸爽!”幕逸晨俊逸的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竊喜。
“幕少,您真是過獎了,這裡面少不了你出謀劃策的功勞啊,我和歐陽兄怎麼敢擅自搶功,只是我們都低估了阿杰在凌天遠心中的地位,這次爲了把阿杰撈出來,南京和天津的產業他居然都暗中轉手了,爲的就是補這一百多個億的漏洞。”
“這可是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啊,可以把他暗中轉讓公司這件事弄的全天下皆知,這樣他的昊天肯定會風雨飄搖的啊!這麼好的機會你們怎麼沒有利用呢?你們要是有顧忌,這件事就交給我來做!”幕逸晨聽安紹謙這麼說,心裡有種報復後的快感,現在的他只想馬上就看着凌天遠一無所有的落魄樣子。
安紹謙連忙阻止,“不,幕少切不能這麼莽撞,現在凌天遠公司的主力還保留着,這個時候要是這樣的話,只會讓凌天遠警覺起來,弄不好會適得其反,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辦,我自有安排。”安紹謙胸有成竹。
幕逸晨看着安紹謙一臉志在必得的樣子,心裡很是不快。
起初歐陽子澄要和安紹謙合作的時候,幕逸晨就覺着這個安紹謙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今天看來果然是,還有以前雖然和他沒有正面交鋒,但是印象卻是極爲深刻,幕逸晨總覺着這個安紹謙眉宇間有種感覺和凌天遠神似,他懷疑過這個安紹謙的身份,他甚至派人暗中去查過,知道他在法國可是一家知明服裝公司的總裁,而且公司的法人是他的母親,安若卿女士。
幕逸晨派人查過安若卿的底細,只可惜在十幾年前她們母子就暗中移民法國,其餘信息一概沒有查出來。
幕逸晨懷疑這個安若卿和凌天遠的父親凌昆成之間的關係,只可惜時間太久了,安若卿藏的又深,幕逸晨至今還只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
今天看來,這個安紹謙絕對不是一個隨意就受人差遣和指揮的人,歐陽先前是想利用安紹謙打擊凌天遠,可是眼下看來,安紹謙不是他們的棋子,而是他們有可能成了安紹謙的棋子,這個人不是那麼好駕馭的,只是歐陽還沉浸在初戰告捷的喜悅之中,他根本意識不到安紹謙也是個不亞於凌天遠的危險人物。
幕逸晨無奈地睨了一眼滿眼因爲興奮放光的歐陽子澄,又把目光重新落回無比淡定的安紹謙身上,“哦,是嗎?聽安總這麼說,似乎早就在運籌帷幄之中。”
“在運籌帷幄之中安某倒是不敢妄言,但是這事態總是朝着安某起初的設計往前發展,我想不最多用不了兩年,昊天必將全然瓦解!”安紹謙呡了一口酒,滿臉的志在必得。
歐陽子澄一聽這個,更加興奮的找不着北了,“安總,看來當初我們的合作真是天衣無縫啊,安總真是有魄力!有魄力啊,我現在已經等不及看着凌天遠慘兮兮的樣子了。”
幕逸晨嘴角溢上一抹冷笑,“安總,有一事我很不明白,您放着法國的大ceo不當,你潛伏在昊天,爲的就是要凌天遠倒臺嗎?冒昧地問上一句,你和這凌家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纔會讓你這麼報復他?”
幕逸晨問的一針見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紹謙的臉,生怕會錯過他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果然安紹謙在聽到幕逸晨這麼問之後,把杯中的半杯酒一飲而盡,好看的臉上瞬間變得陰鬱,他冷笑道:“幕少真是英明啊!我和他的確有着不可告人的個人恩怨,這個我就不做解釋了,我現在只知道,我和你還有歐陽兄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讓昊天倒臺,讓凌天遠倒黴,還有什麼比這個重要的?”
看來這個幕逸晨是有所懷疑了,懷疑又要怎麼樣,自己要達到的目的不是任誰就能阻擋得了的,昊天南京和天津這兩個地方的產業都已經被自己收入囊中,接下來就是a市的主力產業了,自己正朝着自己當初的設計一步步向前,用不了一年半載,拿下昊天應該不在話下。
他們懷疑又能怎麼樣?難不成到凌天遠那裡去高密嗎?不可能,眼前這兩個人不還需要利用自己達到報復凌天遠的目的嗎?這點安紹謙在放心不過了,對於歐陽安紹謙就是以往也沒放在眼裡,倒是幕逸晨他當初的目的可只是打擊凌天遠這麼簡單,他覬覦的是整個昊天,只可惜他想錯了,昊天絕對不回落入外人之手!
安紹謙的話讓幕逸晨的疑心更加的重了,個人恩怨,一個在法國十幾年,一個在國內,兩個人除了凌天遠近年來經營的ht之外,所涉及的產業基本是牛馬不相及的,他們會有什麼個人恩怨,要有一定是上一代!幕逸晨做了大膽的推想,這個安紹謙說不準和凌天遠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不然他不會對凌天遠有這麼大的怨恨。
“哈哈,安總所言極是,咱們有着共同的利益,爲咱們共同的利益幹上一杯,希望能夠早日實現咱們的利益!”幕逸晨按捺住心裡的懷疑,拿起酒杯給安紹謙斟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