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石回到公司之後,心情自是不怎麼好。
他回到公司沒多久,阿杰就回來了,阿杰一回來就把阮沁石叫到了辦公室。
阮沁石怯怯的,這阿杰可是從始至終都看自己不順眼的,實在是他看着北北的面子,要是沒有北北,自己恐怕早就被他逐出公司了。
阮沁石侷促不安地站在阿杰的辦公室。
阿杰始終鐵青着臉。
阿杰的辦公室裡靜的能聽見阮沁石因爲緊張,呼吸頻率有些急促的聲音。
阿杰沉靜了半晌,陰隼的眸子在阮沁石臉上劃過。
然後他慢條斯理地問阮沁石:“說說吧,你今兒怎麼會出現在醫院?”
阮沁石想到了韓笑笑,自己是跟着韓笑笑一路去的,可是現在要是暴露了韓笑笑,那樣會對她不利的。
這麼想着,阮沁石馬上堆上了笑臉,“嶽總,我在醫院不是說了嗎?我是去拆線的,無意中就碰上了北北從急救室出來,喊她了,她沒聽見,我就跟了過去,結果居然是凌大總裁住院了。”
阿杰耐着性子聽阮沁石說完,他冷漠的眼神一遍又一遍地在阮沁石臉上掃過。
他說的是實話嗎?不一定。
“你說的是真的嗎?要是讓我知道你在撒謊,後果會很嚴重!”阿杰臉色陰沉着。
阮沁石心裡只打鼓。
真是倒黴,跟着笑笑去了,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要是知道阿杰會這麼懷疑自己,詢問自己,那打死自己也不會跑到病房裡面的,真是自尋死路。
見阮沁石臉上有了輕微的變化,阿杰冷冷地笑了笑:“怎麼,想起你真正去醫院的目的了吧?”
“哦,不,不,不,看嶽總說哪兒話啊,不是說了嗎,去醫院的真實目的就是拆線,拆線而已的,看到凌少和北北純屬巧合,巧合!”
阿杰凝着他的臉,滿是輕視和懷疑的眼神。
這種眼神像是要洞穿了阮沁石一樣,讓他滿頭大汗。
他慌亂地拿着手背擦拭了一下頭上的汗珠。
阿杰冷眼笑了笑:“怎麼?緊張嗎?”
阮沁石由衷點點點頭,“是,是,哦,不,不是,是熱,有些熱。”
“我房間的冷氣也很足吧?怎麼會熱?”阿杰眉頭輕挑,似乎難以置信地看着阿杰。
面對阿杰的咄咄逼人,阮沁石真是要抓狂了。
“嶽總,緊張,真的緊張!你這麼一大領導叫我,我生怕自己做錯了事情,所以真是緊張了。”
阮沁石索性承認了自己的的確確地緊張。
“我再問你最後一句,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後纔去的醫院?”阿杰身子微微向前傾了傾,冷眸睨着阮沁石又問道。
難道他知道了些什麼?
阮沁石心裡嘀咕,他會知道笑笑跟着他去了嗎?
一定不會,要是知道,他何苦要在這兒問着自己呢?
這麼想着,阮沁石心裡有了點底子。
一定要咬定自己就是去拆線的不撒口,不能連累笑笑,不能!
“天地良心,我真是去拆線的,嶽總,我知道我工作時間去拆線我不對,我這不是已經知錯了嗎?求嶽總不要再責怪我了,您要是不解氣,就讓財務部去扣掉我一天的工資好了,我做錯事絕對願意受到懲罰。”
看着阮沁石這可憐巴巴的樣子,阿杰暗自想着,他果然是無意中去的嗎?
要是那樣,自己也不要繼續追問了,這要是改天自己對他的態度傳到凌少的耳朵裡,那個愛屋及烏的凌少指不定又要責怪自己了,罷罷罷,看阮沁石這架勢,自己就是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算了吧!
阿杰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那以後謹記,你好歹也是保安隊長,你要以身作則,上班期間就不要亂竄了,好了,去吧!”阿杰不耐煩地揮揮手。
阮沁石如臨大赦,趕緊往門外走去。
“等等!”阿杰又叫住了已經打開門的阮沁石。
阮沁石心裡一緊,他這是又要幹嘛啊?
阮沁石一臉無奈地停下腳步,滿臉堆笑地回過頭去:“嶽總,可是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今天在醫院的事兒一定要保密,這凌總近期不在公司,這公司里人多嘴雜,事情太多人知道了,不好,你明白嗎?”
阮沁石趕緊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點頭哈腰地說:“這個我懂,我一定保密,嚴重保密!”
“去吧!”阿杰擰着眉頭,說了聲。
阮沁石這才從阿杰辦公室裡出來。
真是要命,在這個阿杰辦公室裡自己緊張的要命。
出來的他長舒了口氣,時間覺着剛纔壓抑的心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