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遠的話讓莫北萬分的感激,至少他願意爲自己付出,爲自己守候,爸媽規定的那個不成文的一年的試用期,大叔都不會在意。
“謝謝你,大叔,謝謝你在我莫北十九歲的生命裡出現,你知道嗎?你的出現讓我重新燃起了對愛情的希望,讓我燃起了對生活的熱切,這段時如果沒有你陪着我走過,也許我早就被壓垮掉了。”莫北說着,水靈靈的大眼睛上頓時就蒙上了氤氳的水霧。
這段時間在自己身上發生太多事兒了,如果沒有一個人在身後這樣幫着自己,自己是挺不過來的,莫北覺着自己越來越依賴凌天遠。
凌天遠捏了捏莫北的鼻子,“看看,又說這些個沒用的了,還想哭鼻子了,是不是?”
莫北眯着眼,皺皺鼻子,幸福地笑了。
她就是這樣,真真實實,一點兒也不嬌柔做作。
她想哭的時候就哭,想笑的時候便哈哈大笑,有什麼都毫不隱藏地寫在臉上。
凌天遠伸出手輕柔地撫着她的臉,像是端詳一件易碎的瓷器般,細細看着她。
和丫頭這麼長時間,恍若夢裡一般。
凌天遠也沒有想到第一眼見她的時候,自己就再也拔不出來。
莫北的兩汪清泉和凌天遠的深眸久久地對視。
此時的他們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自己。
凌天遠修長的手指從她的眉眼,她的鼻翼,她的脣上輕輕滑過。
莫北的每一處肌膚,只要凌天遠的手指觸碰到的地方,就感覺灼灼的,微微顫慄。
凌天遠就這麼細細的,靜靜地看着莫北。
突然,毫無徵兆地!
他又聽到了自己內心深處那個亙古的傷疤像是撕碎的錦緞一樣毫無徵兆的裂開來,支離破碎。
莫北的臉馬上就和史西子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他分不清楚了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莫北還是史西子?
自己不是已經忘記她了嗎?
凌天遠心裡倒吸着冷氣,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又想起她,該死!
凌天遠搖了搖頭,定了定神。
可是腦子裡卻是凌亂的厲害,心裡的傷疤也像是復甦了一般,疼的厲害。
爲了彌補心裡的那種毫無徵兆,突如其來的痛楚。
凌天遠用手瘋狂地摁下了莫北的頭,然後緊緊吻上了她的紅脣……
只有這樣,凌天遠才能感受到一絲絲的真實。
莫北被他緊緊攥在懷裡,吻到無法呼吸,心快跳出了嗓子口。
莫北想要掙脫開來,在凌天遠緊緊遏制自己的懷中忸怩不安,左右扭動。
凌天遠卻一刻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他的脣一路向下……
莫北驚慌失措,大腦裡的思想瞬間被抽空。
她無助地機械地迎合着凌天遠。
她想到了大叔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付出,逐漸冷靜了下來,不再掙扎。
莫北閉上了眼睛,任由索取。
凌天遠起身,翻身向上。
突如其來的位置變化,讓莫北驚愕地睜開了眼,卻是迎上凌天遠被愛慾浸染的眸子……
凌天遠粗重的喘息在耳邊繚繞,突然聽到了一個低悶的,卻是足夠清晰的呢喃聲:“別離開我,西子,別離開!”
這句話裡的那個名字,瞬間把莫北剛纔被凌天遠燃燒起來的火熱澆的徹骨冰涼。
她在他的懷中,和他糾纏,他叫着的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莫北倒吸了一口涼氣,使出渾身的力氣,兩隻手揪住了凌天遠的耳朵,硬是把他深埋在自己懷裡的頭提了起來,凌天遠好看的臉,因爲莫北對他耳朵撕扯帶來的疼痛,微微變了形,“丫頭,你別鬧!”
莫北的眼睛裡已經不爭氣地落下淚水。
“丫頭?大叔還認得我是丫頭嗎?和我在一起,叫着西子這樣的名字,大叔,原來你對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說什麼一年,說什麼你想我,統統都是騙人的,騙人的!”莫北緊緊咬着嘴脣,聲音裡都是顫抖。
凌天遠這才意識到,剛纔的自己在迷離中,居然不由地又叫出了史西子的名字,真是該死。
這個被自己恨入骨髓的女人爲什麼還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的心裡,他的眼裡,他的呼喚裡,以爲丫頭已經徹底把她從自己的心裡清除出去了,可是今天看着那張和她相似的臉,居然情不自禁叫起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