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取下來的過程非常輕鬆順利。
把玩了好一會戒指後,在聽到蔣荊南的呼喚聲時,遊移的思緒收了回來,打開櫃子,把戒指放在最深的夾層好好收藏起來。
下樓的時候,蘇聽晚看見蔣荊南手裡端着兩碗姜水走到客廳。
“我要那一碗少的。”
“喝不完的話,給我喝。”
每一碗都很平均,都是已經裝不下去的量,蘇聽晚看了蔣荊南一眼:“你該不會是水放多了掌握不了那個度吧。”
某人沒有回答,這就算是默認了。
“你今天原本不是約了陶小陶嗎?怎麼後來又跟珊姨去逛街了?”
蔣荊南靠着沙發,一隻手搭在沙發靠背上,姿勢慵懶。
“阿姨臨時打電話來約,我又不好拒絕,所以就把跟陶陶看傢俱的時間移到下午,看完傢俱吃完晚飯我就奔去太古匯了。”
蘇聽晚低頭喝了一口姜水,味道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已經做好了頭皮發麻的準備,沒想到……
見她一臉怪異的表情,蔣荊南眉梢微挑:“我煮的姜水沒有難喝到這種程度吧?”
“你放了多少姜進去啊?”
“味道很濃嗎?我只切了三片。”
蘇聽晚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鐘,把手裡的碗放下,臉上保持微笑,身體往前探,靠近蔣荊南的時候搖了搖頭:“有時候你總是讓我很驚喜,用三片姜卻放了超過三碗的水量,你自己怎麼不嘗一嘗,那味道真是淡得可以。”
“……”
蔣荊南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而是伸手指了指廚房的位置:“我總是聽小葵說你做飯特別好吃,我就好奇了,你一個不喜歡姜蔥蒜的人,做出來的菜有什麼味道。就這三片姜,我都是在那個小籃子裡翻了半天才找到的,生怕是放了很久的,一邊煮還一邊擔心。”
“那個小籃子?”
蘇聽晚驚呆了,回想起喝進去的姜水,捂住嘴巴差一點就想吐出來,這般模樣把蔣荊南都給嚇到了,連忙伸手扶住她,瞳孔驟然緊縮。
“蘇聽晚!過期不要了的東西你難道不會丟掉嗎!”
“我又不知道你拿的是小籃子裡的,旁邊紙箱上那麼一大堆你爲什麼不拿……”蘇聽晚的嗓音裡透着哭腔,她習慣了把壞掉的先丟到小籃子裡,晚上丟垃圾的時候再丟掉,可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自然就來不及收拾,誰能想到……
“不過你命大,想來也沒什麼事。”一連串低笑聲從蔣荊南喉間傳來,“下一次,我讓你還敢不及時把垃圾給收拾掉。”
這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錯,怎麼姜水也喝了,到頭來還要怪到她這邊,一股氣上不來,蘇聽晚隨手拍了一下蔣荊南的肩膀,用點力就把他給推倒了:“明明是你把別人家當自己家然後做出這種事情來,還非要賴在我頭上,蔣荊南,我沒讓你付醫藥費已經很有良心了好不好!”
蔣荊南幾時有想過跟蘇聽晚相處會有被她壓在身下這種小動作出現。
沙發雖然很大,但跟牀的舒服度相比還是差了許多,蘇聽晚絲毫沒有發現姿勢有多不妥,直到察覺有什麼抵着自己小腹的位置,這才全身僵住,目光緩緩往下移,當看到罪魁禍首的時候,霎時間漲紅了臉。
“蔣荊南!”
某人把手放到腦袋後靠着,眯了眯眼睛看着蘇聽晚,眼裡還有笑謔:“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姿勢,真是跟我心有靈犀,嗯,相比於傳統標準的,我也比較喜歡這種。”
“你說什麼呢你這流氓!”
蘇聽晚着急着想要起身,手下意識撐在了蔣荊南的小腹上做支撐點,沒想到某人悶哼一聲把她嚇了一跳,腳一絆,這次乾脆整個人都撲到了蔣荊南身上。
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蘇聽晚又只穿了一件睡衣,柔軟感跟她身上特有的香氣瞬間佔據了蔣荊南的感官,這種刺激令他原本含笑的眼眸慢慢變深,只覺得身下愈加發燙。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聽晚驚慌失措,整張臉都漲紅了,就連圓潤的耳垂都泛起絲絲粉紅,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令蔣荊南頗爲心動,就在她想要起身的時候,蔣荊南低哼了一聲,把被動權轉爲主動權,一個快速的翻身,摟着蘇聽晚迅速轉了一個圈,把她順利壓在了身下。
“雖然我很喜歡方纔那個姿勢,但親愛的,你的驚慌失措太容易把我逼瘋了。”
兩個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一室溫度攀上了最高點,蘇聽晚瞪大了眼,看着這近在咫尺的俊臉,腦海裡想象中的畫面呼之欲出,而她的嗓子眼就像被堵住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任由他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
溫熱的薄脣就在她耳邊,臉頰貼着臉頰,她聽得見他的嗓音沙啞中透着一股情慾,明明很性感,卻也很好聽。
“所以,我們換個姿勢來。”
話音剛落,蔣荊南便低頭驀地含住她稚嫩耳垂,蘇聽晚輕吟了一聲,只覺得全身都起了顫慄。
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迅速竄遍全身,令她大腦一片空白,什麼反應都沒有。耳鬢廝磨間,她唯一能有感覺的就是從蔣荊南身上過度而來滾燙的氣息快將她整個人都給融化了。
女人跟男人之間力氣的差異是非常大的,身子被禁錮在他熾熱的胸膛下,掙扎不得,也提不起半分力氣,在她火熱的雙脣喊着自己最敏感的耳垂蜿蜒着往下的時候,蘇聽晚只覺得像被人下了m藥一樣,癱軟,沒有力氣,只能去被動地承受着這陌生而又刺激的感覺。
蘇聽晚的乖巧似乎是給了蔣荊南繼續往下的勇氣,呼吸變得更加急促,然而親吻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
客廳吊頂的燈光在交纏着的人兒身上鍍上了一層溫柔的光,空氣中漂浮着浪漫因子。
脣間逸出輕顫,蘇聽晚眯着雙眼,眉頭輕蹙,胸口伴着呼吸有些急促地起伏,雙手搭在蔣荊南的肩膀上,欲推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