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她餘辛辰搖身一變就成了謝家大少奶奶,還跟餘家斷絕關係,他餘顯赫都不生氣,非要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上去。
長久以來心裡積壓着的怨氣,這時候一股腦地往上冒。
“爸,我也是你的女兒,爲什麼你就不能對我態度好一點,哪怕有對辛辰的十分之一,我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什麼辛辰,她是你的姐姐,直呼姓名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你今天什麼地步了,你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
餘顯赫的表情有些不悅,原先精心栽培的女兒倒還不如一個*來的值錢。
“我今天遇見蔣荊南了,我好不容易有了今天這樣的資本,可他居然正眼都不多瞧我一眼。你不是說他跟榮聽晚是離婚了的嗎?可是我今天聽到的消息是他們並沒有離婚!”
“之前我並不清楚蘇聽晚跟榮聽晚是不是同一個人,而且蔣荊南跟榮聽晚的互動也不多,兩人沒有公開承認關係。現在你知道了,就該聽我的話,別把心思花在那些高不可攀的人身上,難不成你還想去插足別人的婚姻?可別給我們餘家丟臉,別忘了,現在辛辰可是嫁給了謝家,你做什麼事情可都別給她丟臉。”
一口一個丟臉,餘安寧氣得不行,她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餘辛辰了。
“這麼多年來我就只喜歡蔣荊南一人,我付出了那麼多就是爲了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我就是要成爲他的女人!你若不想幫我,我也不求你,總之豐景我絕對不會放過,她榮聽晚也別想成爲我的對手!”
“夠了!”
餘顯赫臉色難看,目光徒然變得眼裡:“你當這裡是菜市場嗎?在這裡嚷嚷什麼,我警告你別給我惹麻煩。榮聽晚背後可是有顧家跟榮家,你別不知好歹。”
餘安寧繃緊了下巴,她榮聽晚算是什麼東西,不就是給蔣荊南生了一兒一女嗎!她也可以!
對於女兒這種着了魔失了心性的樣子,餘顯赫只覺得一肚子火氣噌地往上冒,就擔心她真的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來。
到時候不僅惹來蔣荊南,顧家跟榮家也不是善茬,給自己添了麻煩興許還會連累到餘辛辰。
絕對不行。
“我明天就給你安排相親,你給我老老實實去,別總是把主意打在不可能的人身上,你要是再任性,我就停了你的職位跟信用卡,我看你怎麼鬧!”
餘安寧委屈地紅了眼:“這不公平!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呢!說好了你會幫我的,說好了我是你最愛的女兒,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這是讓你不要白日做夢,踏踏實實地把目光放得長遠來,這全天下又不是隻有蔣荊南一個男人,優秀的富二代繼承人多的去,你就不能給自己留條後路嗎?”
餘顯赫顯然是沒了耐心,摘下老花鏡往桌上一丟,站起身來看都不多看餘安寧一眼,朝樓上書房走去。
留下餘安寧自己在樓下罵罵咧咧,把書房的門嘭地一聲關得震響。
榮聽晚原本以爲蔣荊南就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讓俞若白把兩個孩子帶過來,接過第二天白天,半山藍灣的門就被人敲得砰砰響。
榮景恆倒是很安靜地站在俞若白身邊,看着自家傻妹妹在那裡一邊敲門一邊喊爸爸媽媽。樓上榮聽晚還在熟睡,昨晚被蔣荊南累得直不起身來,這時候樓下動靜也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不過蔣荊南就很清楚,因爲事前也跟俞若白聯繫過,知道飛機到南城的時間,一早就醒了,等着時間,賴在牀上沒起罷了。
這時候小心翼翼地把榮聽晚從懷裡抱回到牀上,幫她掖好被子後下牀。生怕洗漱聲吵醒,還特意跑到客房去刷牙洗臉然後才下樓。
君姨起早,開門後看見俞若白帶着兩個孩子,一看小孩的眼鼻嘴,立馬驚喜地睜大了眼睛。
“小少爺,小小姐!”
榮瑾末好奇地歪着腦袋看君姨,笑嘻嘻地打招呼:“奶奶好,我叫榮瑾末,你可以叫我末末。”
“哎呀我的小小姐,你簡直太可愛了!”
君姨蹲下身子把榮瑾末抱在懷裡,越過她的肩膀看向表情淡定的榮景恆,“小少爺簡直跟二少小時候一模一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俞若白淡笑不語,何止是樣子像,性格也是一模一樣的好吧。
蔣荊南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榮瑾末跟榮景恆剛進門,脫掉鞋子穿着襪子,君姨忙不迭從櫃子裡取出幾雙小孩子的新拖鞋來,這些都是早前蔣荊南買的,只不過一直都沒有用上。
“爸爸!”
看見蔣荊南,榮瑾末高興地衝上前去,被一把抱起來後,咯咯咯咯地笑着。
“末末有沒有想爸爸?”
“那爸爸有沒有想末末呀?”
“當然有。”
蔣荊南吻了吻榮瑾末的小臉蛋,然後走到榮景恆旁邊,俯身也把他抱起來,親了親臉蛋。原本還繃着的榮景恆,耳根子立馬就紅了。
兩個孩子也不小了,蔣荊南一手一個這樣抱着也不覺得吃力,反倒是君姨看着有些擔心。
“你們先跟奶奶去吃早餐,媽媽還在睡覺,我們吃完再去叫她起牀好不好?”
“好呀好呀。”
蔣荊南放下孩子,讓君姨帶他們去餐廳,然後看向俞若白:“你也留下來吃完早餐再走吧?我先前跟你提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要是想的話,你老婆跟孩子去香港的手續,我來辦。”
“二少,我恐怕還沒有這個能力。”
蔣荊南拍了拍俞若白的肩膀:“你先別急着拒絕我,既然回來了,就回家跟弟妹還有你爸媽商量一下,不論你做出哪個決定,我都會同意。”
“謝謝你二少。”
“嗯,走,先去吃早餐。”
兩個孩子一大早的飛機過來南城,早已經餓得飢腸轆轆,吃慣了香港的早餐,嚐了嚐君姨的手藝後,就被這種地方小吃給俘虜了。
特別是榮瑾末,腮幫子都是鼓鼓的,蔣荊南進來的時候,她都沒能騰出嘴巴來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