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突然就轉移到了自己感情上來,江爾嵐輕咳了一聲:“他最近好忙,孩子的事情爸媽也在催,我們會努力的……”
“快點快點,四歲年齡差最合適了,那可是我未來的兒媳婦。”
“……”
江爾嵐有些無語,“你怎麼不把兒媳婦這種念想寄託在陶陶身上,感覺再怎麼,她也比我快啊。”
“圈子要不要那麼小,我不想再跟蔣荊南那邊的人有過多牽扯了。”
榮聽晚這麼一說,江爾嵐想一想也覺得有道理。
“對了,訂婚不是應該回來南城嗎?打算什麼時候?還是要在香港辦?”
“過段時間吧,過段時間就去榕城,秦家是在榕城。”
“看我這記性……”
接連幾天,榮聽晚還跟往日一樣,早上送孩子去幼兒園之後就去公司,訂婚消息傳出來後,四面八方涌過來的祝福快把她給淹沒了,疲於應付那些,感覺臉頰都要笑僵了。
這日,因爲加班,離開公司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快十點,白天就打電話給榮淺讓她幫忙接孩子回淺水灣的別墅,家裡有榮子靳跟鍾阿姨,加上兩個孩子有作伴,榮聽晚就沒有多擔心。
有個陌生電話打來,她剛上車系好安全帶。
“您好,這裡是夜色酒吧,您的丈夫喝醉了,請問能來接他嗎?”
嘈雜的音樂聲傳來,的確是酒吧的感覺,只不過,丈夫是怎麼一回事……
榮聽晚微蹙眉頭:“對不起,你可能打錯了。”
“是嗎?”酒保報出了一串手機號碼,讓榮聽晚確認。
“這是我的手機號,可是……”話還沒說完,她就想起了一個人,若是說丈夫,難不成是蔣荊南?
會在手機裡備註老婆的,除了蔣荊南,榮聽晚想不到有第二個人。
秦漠然是絕對不會的,他在這種事情上謹慎得很,生怕惹到她的情緒,所以絕對不會胡亂備註。
“這位太太,您還是來接一下您先生吧,順便結賬,他把店裡最貴的酒都喝光了。”
“……”
居然……
榮聽晚只覺得後腦勺都是黑線,蔣荊南的這種行爲在南城可能不算什麼,他的身份,刷臉都可以,但在香港不行。
生怕惹出什麼事情來,咬了咬牙,榮聽晚還是要了地址趕過去。
蔣荊南的酒量榮聽晚再清楚不過了,會喝醉,她實在是想不到,難不成年紀越大,酒量越不行?
在酒保的幫助下,把蔣荊南扶上車後,榮聽晚彎腰摸着他衣服的口袋,天!居然沒有帶錢包!
這人腦子有沒有毛病!出門都不帶錢的也好意思在酒吧裡點最貴的酒喝!
“太太。”
酒保站在一旁,提醒了一下。榮聽晚黑着臉,拿出自己的錢包,問了一下價格之後,差點沒有忍住想要把蔣荊南丟下車。
近兩萬的酒!
拿出卡的時候,榮聽晚覺得整個人都快被火氣給燒焦了。
酒保結賬後離開,榮聽晚看着車裡的蔣荊南,恨不得脫下高跟鞋往他腦袋上砸出幾個洞來泄憤……
蔣荊南來香港一定是住在酒店,但關鍵是哪個酒店,榮聽晚根本就不清楚,還以爲他早就已經回內地了。
遊客的話一般只能逗留七天,當如果是商務,就不一定了,總之榮聽晚覺得蔣荊南逗留的時間有些長。
車子沿着大道一直開,最後還是停在了莫竣家門口。
送去酒店的話,蔣荊南身上沒有帶錢包,萬一用她的身份證來看,傳出去肯定會有很多閒言碎語,爲了避開這個。
榮聽晚左思右想,最後覺得還是莫竣家最安全。
熄火,掛空擋拉手剎,解開安全帶後下車,繞到後車座打開車門口,想了想,低頭從包包裡拿出手機來。
正準備打電話給榮淺,讓她把莫竣交出來扶人,結果,電話號碼都還沒有調出來,手裡的手機就被人給奪走了。
緊接着因爲衝力,榮聽晚後退了幾步,眼看着蔣荊南扶着車門走下來,手裡緊緊捏着她的手機,彷彿下一秒鐘就會把它砸掉一樣。
“你沒喝醉?”
深夜月色下,蔣荊南臉頰顴骨處因爲喝酒的緣故泛紅,他的手扶着車門處,腳步有些虛浮。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你以爲我很願意嗎?”榮聽晚臉色淡漠,“去喝酒連錢包也不帶,蔣荊南,丟人不要丟到香港來好不好?”
“你很在乎我?所以,專門過來?”
“……”
榮聽晚還沒有回答,蔣荊南反倒先是笑了幾聲。
“秦漠然到底有哪個地方好,你現在居然要跟他訂婚。榮聽晚,你怎麼能夠做到讓我的孩子管別的男人叫爸爸!”
榮聽晚眉眼平靜:“你有什麼資格對着我吼?蔣荊南,沒有醒酒的話我打你一巴掌如何?”
“你知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麼,你知不知道……”
“蔣荊南!”榮聽晚冷聲打斷他的話,目光冰涼,“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你可曾回想過?你拿什麼資本來說秦漠然。”
“容皓不是我的兒子!”
從前就說過,只是那時候還沒來得及解釋清楚後面就發生了那麼多措手不及的事情。
蔣荊南看着榮聽晚,眸光猩紅,“我跟容傾芷從來都是清白的,我沒有碰過她,一次都沒有,就連後來酒店那一次,你信我!”
“到現在,你還覺得這些重要嗎?”
榮聽晚抿着脣,眼底沒有半絲暖意,“我們之間的問題,已經不是一個容傾芷或者一個容妍希那麼簡單了。蔣荊南,你從一開始接近我就帶着目的,你真以爲這一輩子,主要你不說,我就永遠都不知道嗎?”
聽了這句話,蔣荊南霎時怔住。
幸得是深夜,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楚他臉上蒼白的神色。
“你有膽子做,難道沒膽子承認嗎?我就說世界上哪來那麼多巧合,有那麼多人你偏偏看中了我,還幫我解了圍,原來你背後的鋪墊這麼長。”
榮聽晚笑着伸出手來,指尖抵在了蔣荊南左心口的位置,“真想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沒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