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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宇,你說的,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人……是他麼?”姚蒔仍有些不確定地問。(請記住我

“嗯。”邵湘宇絲毫不逃避地正色道,“這位是我的愛人崇秋。”

姚蒔的神情有着顯而易見的傷痛……

“崇秋,姚蒔是我的前女友。”邵湘宇不卑不亢地介紹道。

崇秋目不轉睛地看着那個女人,默不作聲。

“你……變化真大。”姚蒔苦笑着說。

邵湘宇客氣道:“你也是,更成熟更美了。”

沒錯,這個叫邵湘宇的男人,面對自己時永遠都是那麼雲淡風輕,說出來的話如琉璃般美麗,也同樣冰冷易碎。

“我和你在一起四年,你從來沒有這樣握過我的手。”姚蒔看向崇秋的衣袋,他們的手在裡面必定是相握的……

她是個很有風度的女人,此刻會說這樣的話,想來還沒徹底放開。邵湘宇的心中有一絲愧疚,可他一點都沒有爲自己的選擇而後悔。

“你回國了?還是回來過年?”

“我一直沒走……”姚蒔閉了閉眼,又忍不住道:“我不知道他是個男的!”

“嗯,我愛他,我們現在生活在一起。”邵湘宇淡淡地說。

姚蒔拼命忍耐着自己的情緒,嗓音有些變調:“可是你們不會有孩子!”

原本在前頭的雙胞胎髮覺舅舅停在原地,又跑了回來,正巧在姚蒔說完那句話時,廷樞衝過來抱住崇秋,撒嬌道:“你們好慢!”

姚蒔見到雙胞胎的另外一個正瞧着自己,那張和邵湘宇長得七分像的小臉,着實把她嚇得呆在那裡,嘴脣微啓,表情詭異……

“這是誰啊?”廷澤奶聲奶氣地問。

邵湘宇把廷澤抱起來,溫柔道:“來,叫阿姨。”

“阿姨好。”廷澤對着姚蒔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你、你兒子……?”可憐的某人說話都結巴了。

“嗯。”邵湘宇給廷澤使了個眼色,機靈的小傢伙頓時了悟道:“爸爸,我想吃烤地瓜。”

崇秋頓時?了。

廷樞有樣學樣,抱着崇秋的大腿直撲騰:“我也要抱抱,爹爹抱我!抱我!”

崇秋把廷樞抱起來,依舊不發一言。

他覺得自己笑了,肉笑皮不笑,忍得他快抽筋……

邵湘宇摸了摸廷澤的腦袋,對姚蒔道:“是領養的。”

“長、長得好像……”

“就是長得像才領養啊,呵呵,他們很乖。”兩隻小饅頭趴在兩個大人身上,用同一種姿勢扭着脖子看姚蒔,眯着眼睛露出小惡魔的專屬表情。

姚蒔腦中嗡嗡一片亂響,心臟絞來絞去,哭也哭不出,笑也笑不出。“也罷,也罷……”

邵湘宇鬆了一口氣,又見姚蒔的表情忽然間死灰復燃:“我是不是你最後一個女人?”

“嗯,最後一個。”邵湘宇想了想,又道,“也是唯一一個正式交往過的。”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姚蒔又問:“你跟他誰在上面?”

邵湘宇眼角抽了抽,道:“我。”

姚蒔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終於道:“祝你們幸福。”

她轉身,長髮飄飄,離去的背影很瀟灑。

――的確是自己愛上的男人,殘忍,果斷,理智,強勢……沒有破壞一絲他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不愧愛上,不悔受傷。

晚上,邵湘宇摟着愛人問:“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沒有。”剛被上下索求了一番,崇秋有氣無力的。

“你不吃醋?不知誰剛纔酸溜溜地說‘她長得真美’。”邵湘宇精力十足,手又往崇秋□摸去。

崇秋閉着眼睛拍開他:“別弄我了,我累……”

邵湘宇抱着他,音調有點委屈:“你真沒吃醋麼?”

崇秋無奈地敷衍:“吃了。”說着把腦袋往對方身上蹭了蹭。

邵湘宇這才滿足,親了親愛人的額頭,萬分甜蜜道:“晚安……”

黑暗中,崇秋揚起嘴角。吃醋了又如何呢?你都向她證明了,你是我的……

第二日,邵湘宇和崇秋把雙胞胎送到學校,兩兄弟淚眼汪汪,依依不捨。

崇秋問:“你們週五什麼時候放學呀?”

“下午四點,小舅舅來接我們!”

“一定要來!”

崇秋摸摸兄弟兩個:“好,和舅舅一起來接你們。”

“小舅舅……我們,我們可以認你做乾爹嗎?”終於,廷澤還是鼓起勇氣問出了口。

“唔……”崇秋道:“可以啊,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廷澤廷樞小臉一亮:“什麼條件?”

“期中期末考試要在全班前五名。”

“……”

邵湘宇同情地看了崇秋一眼,道:“他們到現在爲止,成績上還沒有拿過第三。”廷樞解釋:“哥哥第一,我第二。”

崇秋這纔想起來這兩人跟邵湘宇有血緣關係……

“乾爹!”兩兄弟撲向他:“我們會繼續保持的!”

崇秋無可奈何,看來這兩個小壞蛋是賴定他了。

“那你們要乖乖的,好好學習,不許鬧事。”

“嗯嗯!乖乖的!!”雙胞胎異口同聲。

崇秋笑了笑,道:“去吧,週五回來給你們做番茄炒蛋吃。”

兄弟兩個歡呼了一聲,跑進學校……

“有那麼高興麼?他們……”

“他們是流浪兒,每週都要被送到不同的地方過週末……外公外婆,爺爺奶奶,或者在自己家讓保姆做飯……”

“現在又多了舅舅和乾爹家。”

“至少乾爹會教他們奧數,舅舅會帶他們出去吃飯……他們從小成績好也沒人在乎,我父母更是覺得頭腦好成績好是遺傳,沒什麼大不了。”

“以前我只要成績排進班級前十名,爸爸就會帶我去吃一餐好吃的。”崇秋甜絲絲地回憶了一會兒,“雖然對你們來說,那些好吃的比較窮酸。”

邵湘宇說:“最重要的是感情。否則再好的美食,也不會讓人記得。”

開車把崇秋送到目的地,邵湘宇學方纔崇秋問雙胞胎的語氣道:“寶貝兒,晚上幾點來接你呀?”

崇秋不氣反笑,伸出手摸了摸邵湘宇的頭:“你也要乖乖的,好好工作,不許撒嬌。”

說完他正想逃走,卻被邵湘宇一把拉住手臂……

“崇秋……我愛你。”

崇秋把手臂掙脫回去,紅着臉開門下車。

他忽又回過頭來,細如蚊聲:“我也一樣……”

邵湘宇愣在座位上好久好久,傻傻地笑了半天。

公司年初是一派新氣象。邵湘宇爲了多擠出一點時間陪崇秋,提用了許多管理人才,自己只負責最核心的裁決事宜。

事業男從工作狂轉變成新型家庭煮夫,不參加任何公司聚會,不加班,不出席週末商業活動,這“三不”準則已經成了衆員工茶餘飯後閒話八卦的熱點。

大夥兒都猜測,邵董家裡養了一隻母老虎。

只有霍春山指着公司的業績表朝邵湘宇吼:“增長沒有年前快!!”

邵湘宇眼也不擡道:“我目前的宗旨是,不虧。”

霍春山大聲指責:“你不上進!”

邵湘宇搖搖頭:“人生最重要的是看破,只有看破,才能放下,只有失,纔會得。”

霍春山炸毛:“你怎麼不放下崇秋!”

邵湘宇冷眼:“事業上的朋友,最好不要在愛情上提建議。”

霍春山大哭:“秦海……湘湘重色輕友……欺負我……嗚嗚……”

又是新的一天。

老槐苑的某座宅子一大清早就散發出陣陣中藥香。

廚房的窗子開了道細縫,蒸氣嫋嫋而出,攜走冬末的葉上晨露。

崇秋仍在賴牀。

仿若回到童年,還在老家的時候。每日清晨,父親都會去生那煤餅爐子,淡淡的炭火煙味充盈在夢間。

原本是恬淡而又和平的。後來便有了雞鳴,鳥叫。之後,起來洗臉,喝父親一早熬的粥。

那時還未上學,村西有個好夥伴兒常來找他,他是個不大調皮的孩子,不過雖內向,卻也喜歡在田間玩樂。

他們去拔蘆葦,蘆葦大都長在河畔。崇秋不太敢靠水窪太近。因爲地溼,很容易就一腳踩進泥裡去,弄得一身髒。

同伴兒叫什麼名字已經沒印象了,只記得那人總流着鼻涕,衣服的前襟用別針彆着一條小手帕。他給崇秋折了一根尾巴極大的蘆葦,那個時候蘆葦不叫蘆葦,叫大狗尾巴草。

小崇秋扛着大狗尾巴草回家,走到門口,見家裡的煤餅爐橫在地上,灰白的碎煤灑了一地……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是那以後,早上沒有了炭火煙,也沒有了白粥和鹹蛋。

再後來,總是能聽到母親在絮絮唸叨,唸啊念,一直不停。

一次,崇秋睡覺前,見到父親蹲在家門口,望着門前的磚頭髮呆。自己早上起來,發現父親仍然維持着那個姿勢,就像一塊石頭……

再後來,父親問他:我的寶貝,願不願意和爸爸去城裡。

男人的眼眸裡有崇秋看不懂的悲哀,崇秋只記得自己茫然地點了點頭。

再再後來,便是大城市裡茫茫的人海,朦朧的天空,人情淡漠,細雨如愁。

“崇秋……崇秋……”隱約聽到的是誰的聲音?那麼溫暖……

還未睜開眼睛,熟悉的吻已經落在脣上,是讓人窒息的溫柔。

那人輕聲呢喃道:“寶貝,早安。”

彷彿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裡,是誰帶自己置身在這無情的城市,又是誰將這個多情的人兒送到自己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至此,《獨角獸》正文就告一段落了。

該解決的矛盾和問題都已經解決,日後邵寶寶和秋寶寶也會一直平淡地幸福着。

最後那個未回答的問句,兩個“是誰”,也許是那個活得卑微卻是個偉大父親的男人,在默默保佑着崇秋;亦可能是命運的安排,父親走了,湘宇來了。

《獨角獸》連載後期異常艱難,情節上的低潮,網站三天兩頭抽風,再加上盜文猖獗……這些種種都使我一度沮喪。可我還是感謝你看到了最後,感謝自始至終都陪着我的孩子們,因爲有你們的留言和鼓勵,才使這個故事更加豐盈完整。

寂寞的獨角獸,生活在城市的角角落落,生活在我們周圍,也可能就是我們自己。

但請相信,每一隻獨角獸,都有一個命中註定的飼主。

這是我想講給你們聽的,一個美好的都市童話故事。

希望它能讓你快樂,它曾伴你入眠。

PS:之後會有小番外數則,大概過兩日貼,敬請關注:)

2011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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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給新文《仙不語情》做個小廣告

主角穿越到天界,成了一隻杯子,見識到各種神仙妖精,天界奇觀。

直到某日他大驚:原來俺不僅是一隻喝茶的杯子,還有一整杯的絕天秘密(=口=)!

請用七個字介紹此文――

輕鬆搞笑仙俠文/傲轎杯具成長史……

坑已挖,還沒填,近日存稿不更,有興趣就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