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甜甜還未想好該如何接受這份突如其來的表白,沒想到她剛回家,這件事便被司徒烈知道了。
司徒烈惡狠狠地折斷那把木梳子,撕毀了那份情書,還剝光她的衣服,在她的肚子,用匕首刻了三個字。
這三個字,足以讓白甜甜痛苦一輩子。
“現在是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肚子上,你要是再敢在外面勾三搭四,那我的下一個名字,將刻在你最柔軟的地方!”
司徒烈說完,尖銳的匕首,一下下划着白甜甜的肚子。
那種刺心的疼痛,讓白甜甜疼得縮在一起,臉色蒼白如紙。
可是司徒烈沒有一絲的心軟,將自己的名字,一筆一劃的刻在白甜甜的肚子上。
最後白甜甜痛得昏了過去。
每當白甜甜看見肚子長長短短的疤痕,心臟便扯着胸口,一寸寸地疼着。
白甜甜蜷縮在角落裡無助地哭着,像是想將這些年的委屈痛苦,全都哭出來一樣。
洗手間的門忽地被打開,走進來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
他是進來洗手的,一開門便看見一個女孩子縮在男士洗手間哭。
本來就沉默寡言的男人是不想管這個人是誰,哭得是如何的死去活的,可當他看見這女孩身上的一襲紅裙子,眉一皺,突然想起在大門口差點跌倒的女孩子。
男人走到池子邊洗手,透過鏡子,看見她蜷縮着身子,抱着膝蓋,輕輕滴啜泣着,那般的絕望和無奈。
男人的心一沉。
抽出幾張紙擦了擦手,然後轉身走到她面前面無表情地問:“還要哭多久?!”
白甜甜哭着難受,完全沒有發現之前有人進來,一擡頭見還是個男人,突然愣在原地,有點舉足無措。
在她擡頭的一瞬,男人看了看她的臉。
看不出究竟有醜或是有多漂亮,但是可以看見她的臉究竟有多狼狽。
長長的頭髮披在臉的兩邊,長長的睫毛下掛滿晶瑩的淚滴,因爲不斷吸着鼻子,此刻看上去,鼻子已經紅成一片。
哭得像個孩子一般髒兮兮的,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女孩子哭得如此狼狽。
男人掏出手絹,蹲在白甜甜身邊,然後伸手欲要擦拭她臉上的淚滴。
白甜甜機警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明顯往後一躲,她害怕他的觸碰。
男人看出白甜甜的害怕,輕聲道:“臉花了,很難看。”
男人說完,用手帕直接輕輕地擦拭着白甜甜臉上的淚痕。
撥開她額前的發,輕輕地擦拭着她臉上的眼淚,動作很輕很柔,像是一不小心,便會碰碎了這張瓷娃娃的臉一般。
白甜甜潔白一眨一眨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眼睛有點模糊,看不清這個男人的臉。
當他輕柔的觸碰,讓白甜甜的心驀地一陣暖。
這些年,除了大俠,從來沒有一個人在乎她的美醜,在乎她的死活。
這個陌生的男人,竟然讓白甜甜心底突然感覺到有一瞬間的暖。
“四處找找,少爺吩咐了,千萬不能讓她逃了。”
門外倉促的腳步聲和說話聲白甜甜感覺到的一點暖,立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