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公園。
夜已深,時不時寒風飄過。
伴着夜色的淒涼,夏晴天安靜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苦澀。
景睿的臉色很是淡然,嘴角依舊勾着一抹淺笑,“我們分手吧,晴天,對不起,我有別的女人了。”
夏晴天手指一緊,指甲陷入肉裡,頭部緊緊埋住,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
過了好久,她低頭沉聲說:“哦。”
此刻,心底說不出的苦澀,但他不喜歡她,她強求亦沒用,她該放棄了。
景睿看着這般安靜的她,五指一緊,丟下一句話,便匆匆離開。
“真的對不起,我們不合適。”
隨着寒風,溫柔的聲音久久不曾消散。
夏晴天低着頭,五指緊緊揪着,說不出話來。
此刻,他早已走遠。
夏晴天轉過身,望着淒冷的湖面,心裡默唸道:是該放下了吧,夏晴天,他只把你當妹妹看待。
骨子裡的倔強讓她忍住不掉眼淚,夏晴天擡起頭,止住眼底深處的淚水,狠狠吸了一下週圍寒冷的空氣,打算離開這裡。
就在她打算轉身回去時,眼前突然一黑,自己便被推入了湖中。
寒冷刺骨的湖水,慢慢浸透她的身體。
夏晴天垂死掙扎,因爲自己不會游泳,不到幾分鐘,她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強力向下拉扯,頓時,身體內部一股死亡感緩緩蔓延。
岸邊,一個身着復古白色長衫戴着半邊銀色面具的男人對湖而立,看着沉入湖裡的女人,眼底閃過一道詭異的藍光。
“你死了,一切都解決了,別怪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緩緩而道,聲音飄渺虛無。
一陣嗒嗒的腳步聲傳來,他側頭看了看樹林那方,身影一閃,頃刻間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過一會,一羣黑衣保鏢從樹林那方而來,快速站成隊形,分兩列站在岸邊。
一個全身霸氣盡顯的男子邁着修長的步伐,從人羣中走出。
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仿若星辰,隱隱卻透着一絲寒意,但只一眼便讓人無法自拔的沉醉那幽深的漩渦,高挺的俊鼻下完美的脣形微抿,月色下,刀削斧刻般的臉龐上泛着誘人的色澤,細膩光滑的肌膚上竟能清晰看見細細的茸毛。
一身緊緻的黑色皮衣包裹下,健美修長的體魄展露着力與美的結合,身上的尊貴氣息縈繞不斷。
這是一個猶如暗夜帝王般尊貴霸氣的男子,看一眼,便奪人心魂,呼吸不暢。
男人仔細掃了掃湖面,看見湖面有水泡冒出,湖下一個女人靜靜的下沉,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深不可測的光芒。
薄脣緊抿,低垂在大腿邊的手緊緊握住,骨節吱吱作響。
他發誓,這是最後一次爲他做事!
沒有以後!
突然,他脫掉上衣,漏出健美雄壯的體魄,猛地扎入湖裡,朝水裡的女人游去。
三天後。
一棟豪華別墅內。
夏晴天不安的蜷縮在大牀上,小手牢牢抓住被子,額間灑滿汗水,精緻美麗的小臉泛着一抹蒼白。
腦海裡一遍一遍閃現過那晚發生的事情,她猛地驚醒,呆愣的坐在牀上,全身早已溼透。
追了半輩子的男人和自己分手,心底一片苦澀。
倒底是誰要殺她?爲什麼要殺她?
擦了擦臉上的汗液,起身來到了寬闊豪華的客廳,那裡正站着一個高大冷漠的背影。
他叫冷彥,是他救了她。
“醒了?”男人轉過身靜靜看着夏晴天,俊美冰冷的臉龐不帶任何色彩,他的聲音同樣冰冷,就像那寒徹刺骨的湖水。
夏晴天點了點頭,臉色略顯蒼白,道:“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
冷彥沒有回答,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而後朝她走過來,高大俊挺的身影直逼着她:“今晚有個宴會,我缺個女伴。”
他的語言雖然輕柔,勢氣卻極爲壓人,讓她說不出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