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李瀟和白素聊着八卦,龍煜的未婚妻夏雨欣據說也是一個一等一的美人胚子,是夏家的掌上明珠,據說在n年前就有了婚約,但是這個夏小姐性格一直很野,在外說是遊學,其實就是獨自旅行了有七八年的時間,一直沒有回國。
因此這兩人的婚約也就一直被耽擱下來。更何況這兩人一直沒有見過彼此,他們還是小時候見到過一面,只留下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而已,現在兩人十幾年沒見,便要上趕着結婚,看上去也似乎是不太可能。
龍煜也一直表示自己不會結婚,這可愁壞了兩家的長輩。
其實要龍豆豆來說,這有什麼好愁的,只要媽咪找到了歸宿,龍煜表舅肯定會立即找個人娶得。現在他之所以沒有對象完全是因爲媽咪還沒有找到能夠託付終生的人而已。
搖了搖頭,無奈的感嘆了一句,大人的世界真的是很難懂啊。
不過這不是他一個熊孩子該想的事情,他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醫院中,安琴戰戰兢兢地坐在病牀上,面前的男人黑着一張臉,周遭釋放的氣壓幾乎能夠凍死人了。於向雪也膽戰心驚的看着路飛揚,一句話不敢說。只有路飛雨抱着半大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現在的氣氛很明顯也不適合自己開口。
“李瀟的事情是不是你們倆做的?”他開門見山的問。
“什麼事情?”安琴吞了口唾沫問。就連於向雪也不禁後退了一步。
“還裝傻?”路飛揚黑着一張臉,冷笑一聲,“啪”的一下子將幾張照片摔在了兩人的面前。
安琴和於向雪一看嚇了一大跳。這照片上面正是五哥和六子。兩人猙獰着面孔,惡狠狠的看着她們。
“啊!”安琴嚇了一大跳。
“飛揚,你這是幹什麼?在這兩個人是誰啊!”安琴面色蒼白。慌忙將照片灑在地上。
路飛雨好奇的將照片撿起來看了眼,有些奇怪的問:“咦,這兩個人好像是在哪裡見過。”轉頭想了一下,問安琴:“媽咪,你是不是查過這兩個人的資料啊,我之前看你桌面上放着這兩人的照片還有一些記錄什麼的。”
路飛揚聽了,玩味的看向安琴。安琴和於向雪都面色一變。
“死丫頭,你瞎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查過這個人的資料,你肯定看錯了。”
“是嗎?難道是我記錯了啊,可是我明明就有看見啊,我今天去你房間找東西看見的。”路飛雨奇怪的說着,似乎還在仔細的回憶究竟是不是真的自己記錯了還是什麼。
安琴一聽路飛雨這麼說,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幾乎要跳上來打她了,嚇得路飛雨抱頭鼠竄。
“死丫頭你瞎說什麼!”
她一邊那拿枕頭砸路飛雨,一邊擔心的看着路飛揚的神情。
“你還有什麼話說!”兒子的話已經很明顯了。
安琴心虛了一下,隨後又霸道的說:“對,是我下手的,我只是喊人給她個教訓而已。”
“給個教訓,你知不知道你喊的那兩個人是幹什麼的?他們是專業從活人身上取下器官去黑市上賣,然後再將獵物殺死的犯人,就算在警局都是頭號危險的人,你現在告訴我你就只是想要給他個教訓!萬一我們沒有趕過去,到時候你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嗎?李瀟可能就會直接被你害死了!”
路飛揚大聲的吼着,安琴和路飛雨包括於向雪都下了一大跳,沒想到路飛揚生氣起來這麼可怕。
安琴自己也沒想到隨便找的人會是這麼可怕的殺人狂魔,她真的只是想要給李瀟一個教訓,沒有真的想要了那女人的命啊。
“對不起,我……”她的氣勢小了很多,開口想要解釋。可是兒子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路飛揚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我看你是最近太勞累了,有些事情想不清楚了是吧,這樣,你就乾脆回家待着休養一段時間好了。”
“什麼……什麼意思?”安琴不可思議的看着兒子。
路飛揚的臉上帶着不容商量的霸道。
“就是我字面上的意思,你們進來!”
他一招手,病房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幾個保鏢,那幾人一聽到命令就走進了病房內。
“你們將夫人帶回路家好好照顧着,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出路宅一步!”路飛揚冷血的說着。
那幾個保鏢一聽,便開始行動,走到安琴的牀邊上,將她一把架了起來。
安琴嚇得驚恐的大叫着:“路飛揚你想幹什麼,你別忘了,你是我兒子,我是你老媽,你現在將我囚禁!你爲了李瀟那個女人你將含辛茹苦養你養到這麼大的媽咪囚禁起來!”
她的話尖利而刺耳,安琴一路叫罵着,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這麼對待她!
病房中,男人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安琴的話已經離的越來越遠,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依舊能夠判斷出現在的她情緒是有多麼的失控。
“你們倆現在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他冷冷的看着於向雪和路飛雨,這兩人早就被他的這番行爲嚇得動都動不了。
路飛雨對這個哥哥一向是畏懼的,現在更加害怕,連媽咪都被囚禁起來,自己要是不乖乖聽話,那豈不是她也會遭受到那種待遇?
而於向雪則是小臉滿是驚恐,安琴綁架李瀟就是她唆使的,難保以後安琴會受不了囚禁的日子將她說出來。
她捏了捏口袋中那小小一瓶的藥粉,心裡下了一個決定。
路飛揚和路飛雨兩人離開之後,於向雪一個人回家,現在的她已經被路飛揚趕了出來,只好回到自己的家中……於宅。
於家在s市還是有一點勢力的,雖然比不上路家,但是好歹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住在一家十分高檔的小區中,守衛一向是很嚴格的。
但是即便如此,於向雪回到家中的時候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幾十個黑衣人,清一色的將臉全部遮住看不清容貌,威風凜凜的站在他們家的別墅中。
而自己的媽咪和爹地則是被捆着丟在客廳中央,看見於向雪回來的時候,不斷的朝她發出求救的眼神。
他們的嘴巴全部被堵住,身上的傷口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看上去是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吳豔遠的頭髮全部散亂着,於宏誠的一張臉已經被揍的像是包子一樣。兩人瘋了一樣在嗚嗚的叫着。
“媽咪,爹地,你們怎麼了!”轉頭瞪着那些黑衣人:“你們究竟是誰!”
其中一個黑衣人走了出來,發出的聲音像是機器人一樣,應該是經過特殊的變聲器改造過了,目的就是防止有人認出來而已。
“於小姐,你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所以要接受懲罰。我們老大很開明,你在他身上所施的痛苦,他僅僅以雙倍奉還而已!”
說完那個高大的黑衣人就將吳豔遠和於宏成嘴裡的布塊拿了出來。
這時候兩人才能出聲說話。
“向雪快救救媽咪啊!媽咪不想死啊……”
“逆女,你究竟是幹了什麼,惹來這幫人,你自己做得事情還要我和你媽咪承擔?”於宏成氣得大罵,身上的傷口所帶來的疼痛感令他更加暴躁。
於向雪忍着眼淚。
“你們想幹什麼?”
那黑衣人冷冰冰的說:“按照我們老大的吩咐,是要你看一場好戲而已。”剛說完,身後的兩個黑衣人就將她壓住,跪在地上,任由她怎麼動彈,都不能掙脫半分。
只見那黑衣人一招手,兩邊就冒出來兩個人手上各拿着一把手術刀,毫不留情的狠狠刺向於宏誠和吳豔遠的後背上。
“啊……”兩人驚恐的叫聲很快就響徹整個別墅。
於向雪嚇得面色蒼白的癱瘓在地上。
那兩個黑衣人絲毫不爲所動,直接向下滑去,血淋淋的一道傷口觸目驚心。
而後,當着於向雪的面將於宏誠和吳豔遠的左腎都取了下來。
“啊……”兩人痛得一叫喚,雙雙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是故意沒有給他們打麻醉,就是想要讓這兩人疼的喊出來。
於向雪已經嚇得麻木了,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兩個黑衣人將他父母的腎裝進了玻璃罐子裡。
黑衣人的動作全部完成之後纔將那兩個人鬆綁,就連鉗制於向雪的手也鬆了。
“於小姐,勸你早點給你爸媽治療,否則誤了時間,恐怕就回天乏術了。”
一句話像是驚醒了於向雪一樣,她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將地上的兩具不斷淌血的肉體扶了起來,麻木的走向別墅外。
龍豆豆站在房間內,睨了一眼電腦桌面上血腥的畫面,諷刺的笑出聲。
既然想動我媽咪,就好好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這件事情只是個教訓。以後再敢犯一次,於向雪,你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小小的人臉上泛着嗜血的寒光,令人情不自禁的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