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痛啊,你別踩我啊!”
“你們幹什麼啊,坐在我頭上,孃的……”
“滾開,踩到老子的小JJ了。”
豹哥這一聲狂躁的吼聲果然最有威力,一時間,全部安靜下來。
二十多米寬,八米高的陷阱,足以容納這幾十個人。
並且,還可以讓他們隨便亂來。
通常人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理智絕對清醒。
可現在就不同了——
安靜了十秒鐘不到,又炸開鍋了。
“怎麼回事啊,怎麼回事啊?”
“這個不是寶藏嗎,怎麼變成一個這麼大的坑了啊!”
“完了完了,這麼高,我們怎麼上的去啊……”
“你們吼個屁啊!老子都沒怕,你們這些賤命算個毛線!”豹哥惱怒,恨不得一巴掌抽死所有人。
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像個娘們兒一樣哭哭啼啼,真給老子丟人!”豹哥繼續吼。
絕對的鴉雀無聲。
豹哥咆哮過後,銀狼說話了,“豹哥,現在大家都落難了,話不能說得這麼難聽。”
南哥附和,“大家都同穿一條褲子了,我們不幫你,你也別想活!”
所有小弟頓時有了膽子,各說各話,都是對豹哥的不滿。
原本一個牛叉叉的大哥,現在被所有人欺壓。
這就是所謂的狗急跳牆……
就在他們絕望之際,黑暗中出現了三道身影。
兩人一狗,帥氣無敵。
夜玄嘴角噙着薄笑,居高臨下看着那一羣被嚇得‘花容失色’的男人,緩緩揚脣。
“夜玄,是你的背後搞鬼!”
豹哥被怒氣衝紅了雙眼,看着夜玄,恨不得一刀剁了他喂狗。
“不是想要寶藏嗎,很快就有了。”
夜玄在笑,卻不達眼底,讓人心底發寒。
“你到底想幹什麼!”豹哥狂吼,“老子告訴你,你死定了……”
“麻痹,都自身難保了還說這種話……”爲安一臉鄙視的看着下面的人,沒好氣道:“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嗷嗚!”唐唐也衝上來吼了一聲,狗眼中是滿滿的鄙視。
“哈哈,有本事你就殺了老子啊,老子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還會怕了不成?”豹哥似笑非笑,好像絲毫不把夜玄和爲安放在眼裡。
“你還真好意思說江湖。”爲安差點沒吐了,一腳踢個大石頭下去。
石頭重重砸在豹哥頭上,血滲了出來。
這下,所有人開始不安了。
現在他們就是一隻癟,被關在甕中,等死。
“玄哥,我們知道錯了,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以後我們再也不和你作對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一定聽你的……”
“玄哥,別殺我們啊……”
小弟們開始求饒,每一個字說得就像是真的似的。
冷眼掃過衆人,夜玄嘴邊笑意迅速收斂,犀利的黑眸中閃過一道狠戾。
爲安看了他一眼,對他表示讚賞。
這樣的夜玄,纔是個真男人!
只見夜玄一鬆手,麻袋裡的不明物直接滑落而下。
一般,那種全身上下滑溜溜的冷血動物會是什麼呢?
答曰:蛇!
幾十條蛇迅速竄入陷阱,纏繞那那些人身上。
“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社團,否則今晚的好戲,我會再讓你們看一次。”
夜玄的話,就像夾雜着冰雹,不把人砸個遍體鱗傷誓不罷休一般。
他甚至不再看裡面的人一眼,轉身就走。
唐唐最後衝着那羣悲催的人嚎叫一聲,屁顛顛的跟上了夜玄的腳步。
爲安嘆了口氣,說了句‘自求多福’,也走了。
陷阱裡的所有人絕望了,在被無數條蛇纏身之後,他們都在想——
如果不死,再也不要作死了!
一直到第二天,爲安還沒能想通某個問題。
於是,他問了夜玄。
“小子,那個陷阱是你弄的?”
“嗯。”
“你一個人有這麼大的本事?”
“嗯。”
“你怎麼知道他們所有人都會去那裡?”
“秘密。”
“你還可以再腹黑,或者更腹黑一點。”
“彼此彼此。”
沒人知道,從第一次夜玄在亂葬崗出現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他的計劃了。
其實對付那羣惡人並不難,難的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的同時,不取他們的性命。
所以早在之前,夜玄先讓人散播寶藏謠言。
到最後,把那羣人引導目的地。
也就是昨晚上,——那纔是最後的結局。
他放入陷阱的蛇並不是劇毒蛇,而是一種帶有少量毒液的蛇。
人被他咬傷,根本不會致命。
但是,足以讓那些人終生難忘!
一直到很多天過後,E城的人都還在疑惑……
以前整天逼着別人交保護費的豹哥、銀狼、南哥和其他堂口大哥,居然從良了?
豹哥賣起了海鮮,銀狼賣起了紫菜,南哥開了蝦場……
好驚悚的感覺。
蓮姨的放在已經在修建,不出一個月,就能全部完工。
當蓮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想謝謝鳳千寵,可是才知道,她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除了感激,便是感恩。
夜宅被一把火燒個精光,什麼都沒了。
本來夜玄一個人可以活得灑脫,過得瀟灑,可惜還有件事困擾着他。
自從夜宅被燒之後,老僕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夜玄不相信老僕人被火燒死,就開始四處查探消息——
直到三天前,一個船伕告訴他,老僕人拿着包袱,坐船走了。
去的方向,竟是——A城。
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僕人在E城生活了一輩子,突然間去了別的城市,自會讓人心生疑慮。
不用想,這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
本來爲安打算勸夜玄去A城發展,沒想到他還沒開口,夜玄先提了這件事。
他說,他想查清楚老僕人的事。
於是一行三人一狗,出發了……
……
回A城已經有半個多月了,鳳千寵卻還沒見到唐憶九一次。
聽傭人說,她是出門辦事了。
這天,她正在花園裡蕩着鞦韆。
突然,一道黑色身影在她眼前一閃而過,很快就沒了蹤影。
她嘴角抽了一下,臉色不怎麼好看。
不用想也知道,剛纔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