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染夜,你他媽不知道躲一下嗎!”唐憶九知道自己下手重了,頓時又是一陣火大。
“要你管。”讓她出口氣,還罵他!
“不要我管就滾蛋。”直接頂回去,是唐憶九做人的宗旨。
“死女人……”鳳染夜伸出修長的手一帶,強迫唐憶九在他身邊坐下,用那深邃的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讓自己那麼忙。”
唐憶九側頭,白了他一眼,聲音清冷而華麗,“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閒。”
鳳染夜看着她,看了好久好久,眼中浮現一道從未有過的認真,“唐憶九,這樣的生活,你真的喜歡嗎?”
唐憶九聞聲,透徹的雙眸轉了轉,淡定無比,“不喜歡又能怎麼辦。”
鳳染夜:“沒有怎麼辦,你只要告訴我喜不喜歡。”
唐憶九:“你以爲是吃飯睡覺,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喜歡就喜歡?”
既然扯到吃和睡上面來了,妖孽男也不忘佔一下便宜,“爺想吃你就吃,想睡你就睡!”
唐憶九:“狗屁!是我想睡你就睡,好嗎。”
鳳染夜被打敗:“。。”
不遠處的唐一羞紅整張臉,時不時的別過臉來看,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這一男一女,到底要肉麻到什麼時候啊。。
雖然,看起來好唯美的樣子!
但是,她還是不想看好嗎……
怕做電燈泡會被活活燒死,唐一最後用那種糾結的眼神看了兩人一眼,然後順着邊上爬下去了。
見唐一這樣,唐憶九總算恢復了正色,“不早了,回去吧。”
鳳染夜點頭,牽着她的手,輕易躍下房頂。
很快,三人一同消失在夜色當中……
第二天一大早,行管亂透了。
堂堂總統大人住的地方被小偷洗劫一空,並且被捲走了無數鉅款!
這對顧天赫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當他得知此事的時候,差點沒被氣成腦溢血,連臉都變成豬肝色了。
嗜錢如命的林妙方更是氣得連呼吸都不順暢了,一張雍容的臉似乎再也華貴不起來,連連嘆氣。
顧天赫坐在沙發上,表情沉重無比,“我看我們是時候回都城了,在A城多留一天都不行。”
對於丈夫的話,林妙方並不佔同,但也不好反駁,只是說:“天赫啊,今天小唯說身體不太舒服,醫生也來檢查過了,說她身體有點虛……”
顧天赫摘下老花鏡放在一旁,深吸了口氣,“小唯的病不是好了嗎,怎麼又不舒服了?”
林妙方連忙解釋說:“是好了,這次只是因爲換腎的後遺症而已,沒什麼大礙,多喝水多休息就行了。”
她話音剛落,顧天赫就拍案而起!
明明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話,卻突然引得他雷霆大怒,“說多少次了,換腎的事情不許再提!”
突然而來的怒火,顯然嚇壞了了林妙方,她頓時覺得一陣委屈,“我沒有故意要提,只是因爲小唯身體不舒服才說的……”
“好了!”顧天赫的態度還是那麼強硬,“你給我記住了,這件事最好一輩子都爛在肚子裡,要是傳了出去,我怎麼做人啊?”
“我知道,我怎麼毀了你的前程呢,以後我再也不提了。天赫,你就別生氣了,氣壞了身體是大。”林妙方也不是傻子,她的丈夫出事,她不也得跟着落難?
說罷,連忙轉移話題道:“有沒有讓人去查這件事是誰做的啊?”
都敢偷到行管來了,看樣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種小偷留着就是個禍害,隨時出來害人。
要是抓到,就應該拉去槍斃了纔好!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照顧好小尤就行了。”顧天赫冷冷說罷,起身就走。
“天……”林妙方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奈何他已經大步離去,不得不將話咽回了肚子裡。
行管被偷一事一傳開,芷尤和顧小尤被禁足得更厲害。
其實上次從醫院回來之後,母女兩人就再次被顧天赫軟禁了。
雖然他經常來看她們,但被軟禁就是被軟禁,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些天芷尤氣色不怎麼好,心不在焉,一直惦念着唐一。
而顧小尤,從來也沒有這麼聽話過。
她每天都乖乖的呆在自己的房間,有時候也會安慰芷尤,讓她放寬心。
其實母女兩人並不是因爲被軟禁失落,而是因爲,她們想見唐一,想知道唐一好不好,醒了嗎。
可是過去二十多天了,她們卻沒法打聽到一點關於鳳家別墅的消息……
“小尤啊,不知道你姐姐怎麼樣了……”芷尤站在窗邊喃喃自語,她望着天空發呆,看起來很是憔悴。
“姐姐吉人自有天相,會好起來的!”顧小尤明知道說這話是在自欺欺人,可還是這麼說了,“媽,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好不好?很快,很快師父就會帶姐姐來見你的……”
芷尤望着天,目光一暗,她是真的希望她的另一個孩子能醒過來。
就算是讓她短命二十年,她也心甘情願。
見她沒有反應,顧小尤走上去,抓住她的手,“媽,師父說過,讓我做任何事情之前要先動動深思熟慮。她罵我沒心沒肺沒大腦,罵我白癡罵我笨,其實是爲我好對嗎?”頓了頓,又堅定的說:“以後我再也不會衝動了,我不想惹事,不想媽受到傷害,更不想師父她們受到傷害……”
芷尤終於因爲她的話而有所動,抽回思緒,回握住顧小尤的手,“小尤,你懂事了……”
顧小尤死死咬着脣,用力點頭。
這個家已經不像一個家了,她不懂事,她的媽媽就會撐不下去。
顧小尤,你應該堅強!
就在母女兩人沉默間,沉穩的腳步聲由遠至近,接着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顧天赫冷着一張老臉,帶着一股威嚴的氣息走過來。
芷尤深吸了口氣,迅速擦去眼角的淚水。
看到他出現,顧小尤不再使性子發脾氣,而是弱弱的喊了一聲,“爸。”
顧天赫一走近她,就劈頭蓋臉問了句,“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