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幾個年輕的女孩看着眼前這一幕。
“你們看,那好像是許傾傾,她要和陳總去開房嗎?”
“她不是已經結婚了,怎麼還……”
“聽說她老公失明瞭,誰會甘心守着一個殘疾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正在前臺替莫逸塵辦退房手續的白川驀的擡頭,看清前方的狀況時,他心底咒罵了一聲。
而就坐在旁邊的莫逸塵顯然也聽到了那些非議。
他執着手杖,已經站了起來。
“莫少!”白川神色複雜,又朝那邊看了一眼。
此時,陳遲擁着許傾傾,馬上就要走到電梯口了。
王八蛋!白川顧不上莫逸塵下命令,直接衝着兩人衝了過去。
許傾傾看到他按下電梯鍵,趁着他擡手的功夫,她正想給陳遲來到偷襲,然後擺脫他的鉗制。
可還沒等她出手,白川已衝過來,狠狠一拳揮過去,陳遲還沒反應過來已倒在地上。
許傾傾趁機擺脫他的束縛,接着她就看到了莫逸塵和白川。
白川就勢騎在陳遲身上,一拳又一拳的往他臉上招呼,陳遲沒半點反抗能力的任他打着,直到許傾傾厲聲將白川給拖了起來。
“夠了!”她看一眼地上的陳遲,鼻子口腔裡已全是血,罵罵冽冽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地上爬起來。
“王八蛋,連莫太太都敢動,我今天就讓你嚐嚐後果!”白川揮舞着拳頭,還要上前,又被許傾傾叫住。
“在我的地盤上也敢打人,好,好!”陳遲還沒看到莫逸塵,只是狠狠的瞪着白川,拿起手機就要叫人。
“陳總,你確定要把事情鬧的很難看嗎?”許傾傾喝止他,同時抽出一張紙巾甩在他臉上。
“哼,我還沒見過誰敢在我的地盤鬧事呢!”陳遲拍開紙巾,拿在手裡狠狠的在鼻子上擦了一下。
“不然你想怎麼樣?”說話的是莫逸塵,他陰鷙的走近,不急不緩的問。
陳遲這才驚詫的擡頭:“陸……莫少?”
“是我。”
陳遲這才反應過來,打他的是莫逸塵的人。
他剛纔與許傾傾那麼親密,肯定是被莫逸塵誤會了,所以,打他一頓並不冤。
昔日,這個莫逸塵不如他時,就不把他放在眼裡。如今,他恢復身份,更不用把他放在眼裡。
“誤會,都是誤會……”他張了張嘴巴,語無倫次的說。
許傾傾嫌惡的瞪了陳遲一眼,走過去,緊緊挽住莫逸塵的胳膊:“阿塵,小江和另外兩個保鏢還在他手上。”
莫逸塵的眸子一凝,他有很多話想問許傾傾。
比如她怎麼出現在這裡,她爲什麼和陳遲在一起,她爲什麼沒有告訴他,她在這裡!
可是,這些質問當他感受到她身上的氣息,聽到她的聲音時,統統嚥了下去。
“我太太說的是真的嗎?”他質問陳遲。
雖然語調一如既往的平緩,卻莫名有種壓迫感。
“莫少,都說了只是誤會,江小姐還在用餐……”
“放人!”他再次命令。
“這個……”陳遲一向居高位慣了,哪裡受得了莫逸塵如此發號施令,“莫少,你和許小姐來了這裡都是客,不如,我們換個地方邊吃邊聊?”
“看來我有必要跟你們的張部長打個電話,聽說,你手上有幾個項目還等着他批……”莫逸塵說着,又喚白川,“白川,給張部長打電話,說我請他喝茶。”
“好嘞。”白川拿起莫逸塵的手機,就要撥號。
陳遲一看,傻眼了。
管城建的張部長可是他的財神爺,若是他向着莫逸塵說話,那他手上好幾個項目可就打水漂了。
“別……別……”陳遲趕緊制止,“莫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莫逸塵睨着他,沒有說話。
陳遲明白了,莫逸塵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之前,他知道莫氏的能量大,這位莫逸塵更不是好惹的主兒,可是,莫逸塵竟在連他要依仗張部長都知道,大大出乎陳遲的意外。
“莫少,你別急,我放人,現在就放!”說着,他灰頭土臉的趕緊給手下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小江和另兩個保鏢從另一方向走了過來。
一看到莫逸塵,小江激動的熱淚盈眶。
“莫少,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是傾傾姐的英雄,一定會在關鍵時刻從天而降的。”小江抹着眼淚,又朝陳遲狠狠瞪了一眼,“早和你說過,敢惹傾傾姐,你吃不了兜着走,有本事別放人啊!”
陳遲已經面如土色,只能一味的陪着不是:“江小姐,你真的誤會了……”
“我誤會個鬼!”說着,又衝到許傾傾身邊,心疼的望着她,“傾傾姐,你沒事吧?”
小江很感動,剛纔許傾傾是爲了她纔跟陳遲走的。有這樣仗義還把下屬當人的老闆,是她一輩子的福氣。
許傾傾搖搖頭,同時安慰似的在小江頭上揉了揉。
事情圓滿解決,莫逸塵拉了許傾傾就走,陳遲跟在後面,一臉的不甘心。
“莫少,你看要不然我們找個地方坐坐?”他試探性的問。
“莫少沒時間。”白川擋在他前面,冷冷的答。
“莫少,那您什麼時候有時間……”
“莫少永遠都沒時間!”
陳遲負氣,氣鼓鼓的瞪着擋在那裡的白川。
“怎麼,不服氣?你今天對莫太太不敬,莫少沒剁了你的手已經算法外開恩了!”白川咬牙切齒的朝他那雙淫手上看了一眼。
剛纔這雙手是放在哪裡,許傾傾的腰上還是肩膀上?
陳遲窒了窒,忌憚着莫逸塵,終是沒再追上前。
莫逸塵扯着許傾傾,一直走到外面的停車場。
許傾傾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知道他不高興可能是因爲剛纔誤會了她和陳遲,她咬咬脣,試着解釋:“阿塵,我來這裡是爲了工作。”
“嗯。”莫逸塵拉開車門,站在那裡,等着她上車。
許傾傾手扶在車門上:“我沒想到會在活動現場碰到陳遲。”
“知道了。”他仍是淡淡的應,只是臉上始終冷冷的,讓人望而生畏。
“我是想工作結束後再去找你的。”許傾傾被他過於冷淡的態度傷到了,甕聲甕氣的說。
莫逸塵仍爲她撐着車門:“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