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要救也是我自己救。”莫逸塵撫上她的臉,斬釘截鐵的說。
被前男友救,這在他的字典裡是絕對不允許的。哪怕裴天佑只是想換一個贖罪的機會。
牆角里,許傾傾緊貼着他,鼻子又有點酸:“那你死了怎麼辦?如果歹徒開槍……”
“如果你的心在我這裡,死了也值。”
莫逸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許傾傾再次淚目,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他爲什麼要這樣說……她的心,明明早已經全部給他了。
“阿塵,你不會死的,我知道。”她有點慚愧,原來莫逸塵對她如此好,而她出國前還懷疑過他。
“當然!”
他瀲灩的笑了,再次將她箍在懷裡,抱了抱。
他是莫逸塵,他們還有大把的時光等着去揮霍,他怎麼捨得死?
一直確定那些媒體走光了,莫逸塵才大大方方的擁着許傾傾從醫院離開。
剛出門,許傾傾迎來一個熱情的面孔。
“嗨,傾!能看到活的你,真是太好了!”一起拍戲的英國明星ken,聽說昨晚許傾傾出事了,擔心的不行,今天一結束他的戲份,就買了花來醫院看她。
他剛纔去病房找了一圈,發現她不在,還失落了好一陣,沒想到卻在門口碰到了。
ken上前,剛要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卻被黑着臉的莫逸塵擋住。
莫逸塵冷着臉接過他手上的鮮花,卻完全沒有遞給許傾傾的意思,說了兩個字:“謝謝。”
ken望着眼前俊逸非凡的男人,笑容無奈:“傾,這是你的……丈夫?”
他想說的是男朋友,可是他的華語水平有限,僅會的一些口語還是前幾年去華夏國拍戲時學會的。
“看來,還算有眼力。”莫逸塵沉鬱的臉因爲他這句話終於有所鬆動。
許傾傾見狀,推了莫逸塵一把,將花從他手上搶過來:“ken,謝謝你的花,很漂亮,我很喜歡。”
終於得到一句肯定,ken開心的綻開微笑:“昨晚……我很害怕……傾,這都是我的錯……我該和你在一起的。”
ken的半調子華語令許傾傾脣角抽搐。
什麼叫該和她一起的,難道他看不出來,她身邊站着個威風凜凜的醋罈子嗎?
“不……不關你事,ken,你很忙,我知道。謝謝你的票,音樂會很棒!”
怕ken聽不懂,她豎了豎大拇指,感受到來自莫逸塵的眼刀,許傾傾吐吐舌頭,糟糕,她好像又說錯話了。
平時爲人處事也算周到的人,可在莫逸塵面前,她總是智商下線。
“你喜歡……那……我們下次再約……”ken喜出望外的再次發出邀請。
許傾傾卻連連退縮,再約?呵呵……確定不會被莫逸塵打死?
“你不同意?”ken發現她面露難色,以爲哪裡又惹她不高興了。
“沒有,沒有!”許傾傾生怕ken再拋出什麼地雷,趕緊結束話題,“ken,感謝你能來醫院看我,我要回國了。下次,你去我們國家,記的找我,我請你吃好吃的宮爆雞丁!”
聽說她要回國了,ken俊美的臉上劃過難掩的失落,他遺憾的搖搖頭,不顧莫逸塵的黑臉,上前,抱了抱許傾傾。
“傾,保重。”他溫柔的說。
雖然接觸了沒幾天,可是他喜歡這個認真可愛的姑娘。
ken捧住許傾傾的臉,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只是極紳士的淺淺一吻,蜻蜓點水似的,很快就離開了。
饒是這樣,許傾傾還是嚇了個心驚膽戰。
尼瑪,外國人就是開放。當着她老公都敢這麼幹,不要命了是嗎?
生怕莫逸塵打人,許傾傾狗腿的一把挽住莫逸塵的胳膊:“ken,你也保重。去華夏國宣傳的時候找我,我作東!”
“好啊。”ken彬彬有禮的跟許傾傾告別。
“既然和我妻子告別了,是不是,也得跟我告別一下。”莫逸塵眯眼,邪魅的靠近佔了他妻子太多便宜的ken。
“當然。”ken感受到莫逸塵身上挑恤的氣息,大方的朝他遞出手。
只是,他誤解了莫逸塵的意思。
莫逸塵所說的道別方式是突然在ken的腹部打了一拳。
隨着ken的一聲痛呼,莫逸塵收手,擁住許傾傾。
“傾,他打我……”ken一臉委屈的向許傾傾告狀。
“抱歉,抱歉……我們那邊的男人都很小氣……他打你一拳,已經是最輕的了。”許傾傾忙不迭的解釋,只是不等她囉裡八嗦的說完,已被莫逸塵夾在懷裡,硬生生的把她塞進了車裡。
車子啓動,許傾傾繃直了身子坐着,不敢看莫逸塵。
“音樂會?”他眯眼,危險的問。
“我自己聽的!”
“宮爆雞丁?”
“客氣一下而已。”
他眸色沉沉,依舊不開心。
“他還吻了你!”
“那是個禮節而已嘛!”許傾傾快哭了。
她怎麼知道ken會這麼上心,還會拿着花來醫院看她跟她道別。
拿人家的手軟,她接受了人家的音樂會門票,總不能對人家不理不睬吧?
看一眼手上的花,許傾傾咬牙,打開車窗,趕緊扔了出去。
莫逸塵側目,一臉怨念的盯着她的額頭被ken吻過的地方:“回酒店給我洗澡!”
“哦,好……吧。”
“你不情願?”
“哪有!”許傾傾慫慫的,像個被人抓姦在牀的小媳婦一樣。
她想瘋,人家ken只是禮節性的吻了她一下而已,連口水都沒沾到,他不用這麼小氣吧。
腦筋不停的轉來轉去,她想到一個哄他的主意,粉嘟嘟的嘴巴一撅,想要親他一下,卻被莫逸塵嫌棄的躲了開去。
“不洗澡,不許親!”
他仍舊氣哼哼的,許傾傾徹底落敗。
蔫頭耷腦的跟莫逸塵回到他定好的酒店,如莫逸塵所說。
他進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押着她去浴室洗澡,他把她的衣服脫光了,抱着她放入那個碩大的浴缸裡,先是替她細緻的洗了頭髮,替她擦頭髮時,毛巾掃過她的額頭。
他唬着臉,拿毛巾一下又一下的在上面擦着,許傾傾覺的她的皮膚都快被他擦破了。
“疼啊。”她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