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慧此話一出,下面突然變的很沉默。
方慧見他們都不說話,只好親自點名:“安盛哥,你認爲呢?”
安盛目光閃爍不已,思忖了片刻,點頭:“我覺的方總的提議可行,最近幾個月,安總因爲自己的一意孤行,給公司造成了很壞的影響。雖然後來經過努力,平息了事端,可外界對安總的風評,已和從前大相徑庭。重新選定董事長人選,我覺的可行。”
他一表了態,底下站在安盛這邊的管理層才紛紛附和,而安以桀的人卻不幹了,兩邊各執一詞,吵了起來。
安以桀不勝其煩,拍桌子叫停了那些爭吵聲。
“好了!既然方慧和安盛兩位董事對我有這麼大的意見。我同意重新選舉董事長,就這樣吧,散會!”
他一錘定音,制止了這場爭吵,然後冷着臉擡腿走人了。
*
晚上,安以桀衣冠楚楚的現身在莫氏主辦的商業酒會上。
雖然身陷離婚風波,但顏值在線的安以桀一現身還是吸引了在場所有女性的目光。
哪怕身邊跟着個助理,可是前來搭訕者依舊絡繹不絕,對此,安以桀統統選擇了冷處理,用他冷淡的態度趕走了那些狂蜂浪蝶。
不過,也有不死心的。
“安總,可以請你跳支舞嗎?”最近剛剛上位的娛樂圈小花施小嫺,衝他一臉媚笑着伸出手。
之前聽說鼎天世紀正在甄選新一季的廣告代言人,施小嫺很想借機拿下這個資源。
只是,安以桀面對她的邀約,卻向後退了一步:“抱歉,我不會跳舞。”
“怎麼會?聽我的小姐妹說,之前可是見識過安總的風采的。她說,安總的華而茲跳的特別好,安總,給個面子吧。”
面對對方的糾纏,安以桀冷了臉:“請問你是誰啊?我爲什麼一定要給你面子?”
施小嫺吃了閉門羹,臉上劃過尷尬,可是在娛樂圈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副厚臉皮,很快,她又不以爲然的笑笑,走近,將她的纖纖素手曖昧的往安以桀肩上一搭。
“安總,我是施小嫺啊。你沒聽過我的名字?最近我代言的某款產品可是賣爆了,人家都叫我帶貨小能手呢。”
“是嗎?”安以桀將她落在他肩上的手拿開,順勢一扭。
當疼痛襲來時,施小嫺緊擰着眉,總算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好惹了。
“帶貨小能手?這麼上趕着往上貼,該不會代言的是計生用品吧?”安以桀眸子微眯,仍扭着她的手腕,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一番。
豐乳肥臀的,妖豔十足,可是怎麼看,卻怎麼俗豔,完全不能和仙氣十足的何曼相比。
“安總,您……您鬆手啊,弄痛我了……”施小嫺已經忍不住求饒了。
“知道疼,以後就管好自己的手。否則,下一次,說不定會被人砍下來!”安以桀終於鬆開他的手,施小嫺一臉委屈的後退了幾步,被恰好經過的許傾傾扶住。
許傾傾穿着紅色的露肩禮服,剛剛誕下龍鳳胎沒多久的她,身材已經完全恢復。舉手投足,風華絕代。
她扶住了施小嫺,只是略略打量便猜到了剛纔發生了什麼。
她笑笑,目光定定的落在安以桀臉上。
“小嫺,你怎麼回事啊?連我閨蜜的老公也覬覦,呵呵……如果我沒猜錯,安總讓你吃苦頭了吧?”
施小嫺本來還打算向許傾傾抱怨,一聽她的話,臉色一變:“傾傾姐,你是說……”
“安總的女朋友何曼是我的閨蜜,你不知道嗎?”許傾傾笑宴宴的打斷她。
施小嫺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禍,許傾傾所在經紀公司傾城傳媒掌握着娛樂圈大半的資源,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許傾傾和莫逸塵。可是今天,她竟然撩男人撩到了許傾傾的閨蜜頭上,天吶!
“安總,傾傾姐,你們別誤會,我剛纔只是開個玩笑……真的,只是玩笑。”她的臉紅透了,尷尬不已的解釋。
“可是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你說呢?安總。”許傾傾又去看安以桀,雖然臉上帶着笑,語氣卻冷的像冰,直嚇的施小嫺面如土色。
安以桀還從未見過這麼厲害的女人,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許傾傾,微笑:“算了,讓她走吧!”
施小嫺一聽,又是一連串的道歉後,趕緊溜了。
她一走,許傾傾卻撅了撅嘴:“想不到安總還挺憐香惜玉的,就這樣放過她了。”
安以桀從waiter手上拿過兩杯香檳,遞給許傾傾一杯,笑容無奈:“不然呢?我一個大男人公然爲難一個小女人?”
他又魅惑的笑笑,離許傾傾近了些,悄聲說:“這可是你和莫先生的酒會,我不想喧賓奪主。”
他這個理由說服了許傾傾,她大冽冽的在他肩上一塠:“好吧,既然安總是爲我們考慮,那我替曼曼原諒你了。”
她眸子一轉,又替何曼抱起不平來:“真遺憾,本來我還以爲今天會看到何曼的身影呢。安總,你的官司贏的這麼漂亮,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把何曼接過來慶祝,說,你安的什麼心?”
安以桀一口酒才吞入口中,被許傾傾擠兌的差點噴出來。
他安的什麼心?天地良心,分明是何曼把他給拒絕了好嗎?
吞下酒,安以桀有些鬱悶的跟許傾傾碰了碰杯:“我安的什麼心?你還是打電話親自問你的好閨蜜吧。”
說完,他便抽身走了。
望着那個身影,許傾傾疑惑的半眯着眸,問何曼?
難道說何曼又有二心了?
*
安以桀本來就不喜歡這種場合,勉強撐了一會兒,便一個人來到宴會廳外面。
這邊有一個吧檯,裡面高鼻樑藍眼睛的酒保表演着花式調酒,只是參加宴會的都把目標鎖定在裡面的達官貴人身上,所以,這邊顯的冷冷清清的。
安以桀在吧檯前坐下,隨口跟酒保要了杯酒。
酒上來,他一邊慢條斯里的品着,一邊朝另一個方向望過去。
距離他不遠處,傳來動聽纏綿的鋼琴曲。
因爲有障礙物擋着,對於端坐在鋼琴前的彈奏者,安以桀看不真切,只隱隱看到是個穿着白裙,梳着馬尾的端麗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