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葉菲這裡是指望不上了。好在,婚宴已接近尾聲,她這個伴娘也可以撤退了。
她拿起包,找來葉菲的助理,跟她交代了幾句。
何曼踉蹌着打算離開婚宴現場,冰水帶來的短暫清涼很快過去,她的每一根毛孔又在放肆的叫囂着它的慾念,渾身跟火燒似的,臉頰紅紅的,一副隨時都想抓個男人,把他按在身下蹂躪的感覺。
才拐過一個彎,手腕上驀的一緊,有個男人拉着她往旁邊的樓梯間裡拖。
何曼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拉着她的黑衣男子,貌似就是上次在盛唐外的停車場欲把她擄走的董文宣的助理。
“放開我,你放開我,不然,我就叫人了!”何曼一緊張,混亂的思緒又清醒了幾分,她掙扎着,不肯被他拉到樓梯間裡。
這裡是許傾傾和莫逸塵的婚宴現場,她知道,他們不敢太放肆。
如果他們再大膽一點,完全可以把她敲昏了綁走。
男人拉着她,依舊將她往裡面扯。
“救命!救……”
何曼第二聲救命還沒喊完,突然,男人臉上捱了一拳,手一鬆,倒在地上。
而何曼也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扯住手腕,快速的向場外走去。
是安以桀!竟然是他!
何曼懷疑她的眼睛出了問題,使勁的閉了閉,再睜開,她確認無疑,剛纔伸出援手救她的,確實是本應該恨她入骨的安以桀。
他拖着她,走的飛快,以致於,她腳下踉蹌着,好幾次差點摔倒。
“別人的婚宴,你喝成這樣,丟不丟人!”安以桀扯着她,邊走邊罵。
到了停車場,他一臉慍怒的將她往自己那輛越野車內一塞,怦的關上門。
他沒上車,先給隨行的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一會兒將安小川送回家。
安以桀回頭,又朝車內痛苦不堪的女人看了一眼。他握了握拳頭,還是拉開了駕駛室的門。
“繫好安全帶!”他開車,冷着臉提醒何曼。
何曼的身子彎着,頭埋在兩膝之間,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安以桀又停下車,轉身,扯着她的胳膊將她拉起來。
她的臉一片緋紅,身上是清冽的酒氣。安以桀有些不耐煩的皺着眉朝她看了一眼,見她仍沒有自己動手的趨勢,他纔將身子湊過去,去扯她右手邊的安全帶。
驀的,何曼突然摟住他的脖子,散發着酒香的紅脣焦急的捧着他的臉胡亂的吻向他,她的嘴脣很燙,親到哪裡,哪裡就是一片火熱。
安以桀身子一僵,像一個火星落在他身上,迅速撩起了一片火原,他任由着她吻了一會兒,當她急促的吻向他性感的喉結時,兩隻小手甚至開始慌亂的解着他襯衣上的鈕釦。
她急迫的樣子,和平時矜持的她大爲不同。
感受着她火熱的體溫,渾身同樣被撩撥的燥熱不堪的安以桀突然握住了她兩隻不安分的小手。
他目光灼灼的凝着她,她的眸底是火紅色的慾念,稍顯凌亂的髮絲襯的那張清純的小臉愈發誘人,花瓣似的櫻脣微微張着,有種致命的誘惑力。
安以桀盯着這張春情萌動,嬌豔欲滴的臉,有點想瘋。
尤其當她醉眼迷離的湊上來,想要再次吻上他的脣時,他的喉嚨劇烈的滾動了一下,人卻剋制的向後躲了躲。
“你在幹什麼?從前罵我是流氓,現在你卻主動對我耍起流氓來了?勾引我?嗯?”他緊緊攫住那兩隻小安分的手,生怕她再亂動亂摸,會讓他剋制的壁壘土崩瓦解一樣。
“我……我好難受……”何曼氣喘吁吁的吐出一句話,“快……快點送我回家。”
她呼出的熱浪撲在他臉上,安以桀擰眉,又朝她緋紅的小臉看了一眼。
不對,即使醉酒,也不該這麼反常,而且,她的體溫實在是太燙了。
“你被人下了藥?”他詫異的問。
莫逸塵和許傾傾的婚禮,安保措施一流,按理說,不會出這樣的亂子,除非……
此時,何曼已經被那可怕的藥效催的亂了思緒,尤其她的兩隻手被他緊緊握着,她沒法動,渾身更是跟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一樣,她扭動着身子,恨不得將衣服統統除下來纔好。
她無法控制的將臉又朝面前的男人貼過去,扎進他懷裡,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胡亂的吻着。
“求你了,快點……”她發出囈語似的呼喚,整個身子扭曲着想要迎上他的身軀。
可是,安以桀卻再一次冷靜的按住她。
“求我什麼?”他冷笑着貼近,輕輕噬咬着她的脣,魅惑的問。
何曼想瘋,他暗啞的聲音性感的令她戰慄。
驀的,她抽出手,胡亂的去扯他襯衣的衣襬。
“住手!”安以桀臉一沉,再次按住了她的手。
何曼不肯住手,依舊執着的將她的小手往他胸膛上摸。
“夠了!”安以桀又呵斥了她一句,將她的手扯出來。
坐正,一踩油門,那輛越野車風馳電掣的駛向前方的正路。
隨手將右手邊的一瓶礦泉水擰開,兜頭蓋臉的朝何曼頭上澆了下去。
冰冷的水順着她的頭髮,臉頰,脖子一直流到了胸口,所經之處,燃燒不止的邪念被暫時澆熄了幾分。
很快,一瓶水全部倒盡,何曼也被他淋了個透心涼。
“瞧你那點出息。還以爲你有多金貴,也不過一包藥就能搞定的事!”他扔掉瓶子,倨傲的揶揄了她一句。
何曼自己繫上了安全帶,抱緊了瑟瑟發抖的身子,依舊難堪的垂着頭。
她剛纔的表現確實挺不堪的,安以桀罵她,羞辱她,她毫不意外。
“求求你,送我回上次的那家酒店。”何曼目光迷離,有些卑微的乞求着他。
沒辦法,目前看來,能幫她的人只有安以桀了。而且,也幸好安以桀出現,才讓她避免了一場無妄之災。
只是,確實丟臉了點,尤其是剛纔,她換着人家又親又摸的樣子。有了這一幕,恐怕她一輩子都在這個男人面前擡不起頭了。
“回酒店做什麼?我可對亂來的女人沒興趣。”安以桀不屑的朝面前雖然狼狽卻依舊秀色可餐的女人掃了一眼,冷冷的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