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計的心咯噔被震了一下。這裡是一片墳墓,而前面一個墓碑上,清清楚楚的刻着牙嫂的名字,還有她死亡的日期。
牙嫂的頭轉向陳妙計這邊,她幽幽的說了一句:“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你什麼意思?”陳妙計看着詭異的牙嫂。
“其實你應該早就知道我了,我早在半年前就已經死了。只是心裡一直有一件未了的心事,虧的善良的紫萱巫師出手相助,加上我的孩兒是靈嬰,才讓我拖到現在的。”
“你知道就好,幸好你沒有做什麼壞事。”陳妙計說完下一秒他的手掌張開,象牙扇骨也相應的展開了。
“你在收我之前,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牙嫂問。
“你說吧!”
“我孩兒是靈嬰,他會不會有危險?”
“每個存在的物種,都是相生相剋的,有好就有壞!”陳妙計說。
“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牙嫂的眉頭一直緊緊的緊皺着。
“什麼事?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答應你的。”
“紫萱巫師告訴我,我的孩兒是靈嬰,這孩兒原本是一對雙胞胎的。根據紫萱巫師告訴我的,我估計她只看見了一個,還有一個她沒有看見。我想問問,我另外一個孩兒的情況,你能告訴我嗎?”
陳妙計要了牙嫂兩個孩子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知道了其中有一個是靈嬰,在算另外一個的時候,他的臉色明顯都變了。
“怎麼了?”牙嫂見陳妙計變了天的臉色,很是震驚。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一定會幫你的。”陳妙計不忍將另外一個孩兒是惡嬰的消息告訴牙嫂,因爲牙嫂的時間也是不多了。
“我相信你!”牙嫂肯定的眼神看着陳妙計。
之後,陳妙計將牙嫂收在象牙扇骨裡,象牙扇骨又脫落了一支。很明顯的感覺到象骨的威力也有所增進。
陳妙計走到牙嫂墓碑面前,將那支脫落的象牙扇骨安放在墓碑前面的地裡,他將象牙扇骨的尖頭對着地面按下去之後,很快就看不見那象牙扇骨了。象骨消失在土裡。
清晨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但是並沒有睡醒,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躺在我身邊的羅思宇。我忍不住向他靠近,輕輕的抱着他的背,下一刻反而被翻過身的他摟在懷裡,甜甜的又睡了一覺。
也許是怕死,所以會格外的珍惜陪在我身邊的人,虧得我們還未吵過架。在我的觀念裡,即便是吵架,往往先低頭來道歉的那個人一定會是我,爭論時會吵得不可開交,吵的面紅耳赤。甚至是放出狠話,但是事後,一定是我低頭道歉,不管誰對誰錯。
因爲我覺得,人的一生本來就很不容易,活着的時間也不長,短短几十年,過完了一天就沒了一天了,我更多的會想着要如何去愛一個人,時間這麼少。愛他都還來不及,那有時間不理他呢。
起來吃飯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估計都快1點了吧,我醒來的時候。羅思宇已經不在了。
紫萱告訴我,他大概是11點左右就出去辦事去了。
“你有事瞞着我。”我認真的看着紫萱,她的眼神下意識的還不敢與我對視。女人的直覺有時候,還是蠻準的。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紫萱很小心的看着我。
“說!”
“你說你現在和六哥過的多幸福呀,爲什麼要想過去的事情呢。我就是怕跟你說了,會影響到你現在的生活。”
“跟我說話,你就不要繞彎子了,我這人比較笨,你對我直說就好,那個靈嬰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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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說了,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恩!”
“也不許不理我!”
“你到底說不說?你第一遍叫我不要生氣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準沒好事了。”
紫萱告訴我,陳妙計的兒子需要靈嬰的協助。
“這個沒有聽明白。”我所有的神經都是緊繃的,這靈嬰怎麼跟陳妙計扯上關係了。
“原本早在妙計哥哥的孩子出生之前就要將這件事情處理好了,因爲當時有惡嬰在搗鬼,沒能在出生前把事情安排妥當,導致孩子的性情有點缺陷,現在還小看不出來什麼的,但是一旦長大之後,就麻煩了。”
“那會怎麼樣?”
“幸運的話,可能只是性情有些暴躁,或者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往壞的做打算,就是有可能智力不好,不會特別的聰明。”紫萱講的已經很委婉了。
“你直接說會變成傻子不就得了。”
“到底結果會是什麼,我現在也不敢確定,只有到時候才知道。”紫萱說。
“到時候?那就晚了。”我說着起身,準備上樓。
紫萱好奇的追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我去收拾東西,換件衣服,陪你出去找靈嬰呀!”我說。
其實晚上出門還是有點怕怕的,但是這件事情關係到陳妙計,本來沒能陪他終老,我就已經感覺很對不起他了,心底裡對他是有愧疚之意的,要是現在連這點小忙都幫不上的話,感覺自己是不是太窩囊了點兒。
不知道是晚上月亮比較明亮的緣故還是,我感覺完全可以不用打燈籠就可以看見大致的路況了。
晚上出門之前,我已經喝了一杯殭屍血酒了。
中午也有喝,晚上再喝一杯,正好相應了一天攝入的一個量值。不知道爲什麼還是覺得有點困,最近好像殭屍血酒對我來說都有點不起作用了。
晚上雖然不冷,但是要是不保暖的話,很容易感冒的,以前小時候在老家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南方的天氣雖然不比老家的冷,但是南方是屬於雨季比較多的地方,天氣隔三差五的變幻莫測,還沒適應又開始變了另外一種天氣了。
防不勝防。
現在不管白天的天氣如何,我都會下意識的多帶一件外套。
我們走在一條全部都是岩石的一條小道上。
“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那個惡嬰。”紫萱嘆了口氣,有些自責道。
我專注的盯着紫萱看,企圖在她的臉上得到答案。“那,惡嬰現在會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