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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樸善熙的聲音很虛弱。
“樸秘書半夜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言左左問。
池墨卿見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跟樸善熙聊上了,不由得蹙緊眉頭。他伸手,直接拿過手機,厲聲道,“樸秘書,你想做什麼?”
手機那頭的樸善熙聽見池墨卿的聲音,不由一愣,旋即哽咽起來,“總裁,我剛剛扭到腳,疼的動不了,你過來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池墨卿冷笑:“有時間打電話打擾別人休息,就沒有時間打120?樸秘書,好自爲之!”說完,他就切斷了通話。
言左左聽得一清二楚,眨眨眼問,“你真的不去看看?”
池墨卿瞪她一眼說:“老婆真的想要我去看看?”
“……”言左左嘴角抽搐,哼了哼說,“萬一人家真的有寶寶呢?那可是池總裁的親骨肉喲。”
池墨卿嗯哼一聲:“說的也對,那我真要去看看了,萬一我的孩子出事可就不好了。”說着,他就穿衣服下牀。
言左左氣呼呼的瞪他,被子一蒙,一個人生悶氣去了。池墨卿看她這樣,好笑的搖搖頭,又把衣服放回去了,扯扯被子說,“好了,老婆,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嘛,你明知道她根本不會懷孕,跟我更沒有關係不是?”
言左左冷哼,依舊捂着頭說,“現在沒關係可不代表以後沒關係,快走快走,不要打擾我睡覺。”
“不打擾你睡覺,打擾別人睡覺豈不是罪過了?”池墨卿連人帶被子摟在懷裡,輕聲誘哄道,“老婆,你把被子都捲走,真不怕老公明天凍感冒?”
在他懷裡掙扎的言左左明顯一愣,沒多久就讓出一半被子,伸手掐了掐池墨卿的臉,警告道,“不準對她動心知道不?”
“遵命,老婆!”池墨卿抱着她親了又親,然後說,“你等着,我打個電話。”說着,他給特助打電話,問他樸善熙的額事情。
特助很快回話,說是她故意弄傷自己,現在正在家裡發飆。
池墨卿收了線,看言左左一眼,“老婆,我們睡覺了。”
言左左微微蹙眉:“她居然自殘?”
“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池墨卿說的冷情,在他眼裡,除了家人,其他人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尤其是這種居心不良的女人。
言左左的心情有些受影響,她想不清楚樸善熙是不是真的有這麼愛池墨卿,愛到要爲他自殘的地步?
她眉頭緊蹙的看向池墨卿,不禁有些心驚,“老公,你說她以後會不會越來越變本加厲?”萬一到時候來個自殺什麼的可就不好玩了。
池墨卿盯着言左左一臉擔憂的樣子,伸手摸摸她的臉,“放心,我會盡快處理的。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們睡覺,嗯?”
言左左嘆了口氣,偎依在池墨卿懷裡,可怎麼也睡不着了。池墨卿看她這樣,心裡更是對樸善熙不滿,看來要趕緊處理掉她才行,只是之前的計劃怕是要打亂了。
第二天,池墨卿一上班就讓特助聯繫當初給樸善熙做整形手術的醫生。根據費希爾給他的消息,樸善熙前期的整容費用都是鄭雨妍出的,可到了後期,鄭雨妍進了監獄,樸善熙出賣身體,就跟整形醫生勾搭到一起了。
聽說樸善熙整完形以後就趁着整形醫生不注意逃回國了,現在整形醫生正四處找她。這個整形醫生似乎有些心裡不正常,樸善熙很怕他。
從知道樸善熙就是何新蕊開始,池墨卿就沒有打算直接把她交給警方,既然她敢找上門來報復,他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特助好奇的看着池墨卿:“總裁的意思是要取消之前的計劃嗎?”
池墨卿修長的手指敲擊着桌面:“這個以後再說,先去聯繫人。”
“是,總裁。”
中午的時候,池墨卿直接開車到言左左公司樓下,約她一起吃午飯。看得出來,她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應該是在爲樸善熙的事情煩惱。
池墨卿把牛排切好放在她面前:“快吃,吃完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言左左挑眉,吃了一塊牛排問,“什麼好消息?”
“先吃飯。”他笑笑,給她倒了一點紅酒。
“什麼事情啊,搞得這麼神神秘秘。”言左左眨眨眼,心裡滿是好奇。不過以她對池墨卿的瞭解,應該處理了樸善熙的事情。可速度真的這麼快?
她快吃完的時候說:“可以告訴我了吧,到底什麼事情?”
池墨卿拿紙巾給她擦擦嘴:“樸秘書已經有人接收了,以後不會再打擾我們的生活。”
言左左目瞪口呆,還真是處理好了?
“你聯繫到她的家人了?他們沒有爲難你嗎?”畢竟樸善熙聲稱是跟池墨卿有過關係的,池總裁這麼一隻金龜婿,沒道理不坑一把。
池墨卿輕笑,彎着食指刮刮她的鼻子,“對你老公這麼沒信心?”
言左左扁嘴,這不是有信心沒信心的事情好嗎?
“到底是怎麼樣的?你快說。”她迫不及待的問,“你是不是真的不需要對她負責了?”
池墨卿突然臉色一沉:“她從來就不是我的責任,我應該負責的只有老婆你一個。”
言左左對上他生氣的模樣,不禁吐吐舌頭,討好的笑笑說,“好了好了,我知道說錯話了,老公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小女子一時口快吧。”
她撒嬌賣萌的說,池墨卿瞪她,好半天才哼了哼,“她沒有家人,不過倒是有個很願意對她負責的男人,現在應該已經在身邊陪着她了。”
言左左一愣:“誰啊?”
病房裡,樸善熙也沒有想到,她不過是故意扭傷腳想要池墨卿過來陪她,離間他跟言左左的關係罷了,豈不想,她居然會傷的這麼重,醫生說是沒有兩三個月怕是下不了牀的。
她氣得咬牙,兩三個月?那她計劃買通醫生,說自己懷孕的事情豈不是要泡湯了?
她腦子飛快運轉,不行,就算是在醫院裡,她也要把這件事情做徹底了,這麼好的機會,她絕對不能放過。
就在樸善熙想着該怎麼跟婦產科醫生聯繫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推開了,是個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她沒有看清楚,以爲是池墨卿,不禁一陣驚喜,“總裁……”
然而,進門的男人臉上帶着一抹怪笑,緩聲說,“親愛的,你醒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樸善熙身子一僵,震驚的看着眼前面帶笑容的男人,頓時心慌了,驚恐的說,“你、你怎麼來了?”
男人的笑意更濃了,伸手摸摸她的臉,“真是我最完美的傑作,你在這裡,我怎麼能不來?乖,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樸善熙心頭的慌亂更濃烈了,她感到一陣驚恐,就連喘息都變得困難了。
金奎泰,韓國整容界首屈一指的整容大師,被整個世界譽爲首席整容師,多少名門淑媛,明星大腕熱烈追捧,他可以說是在整容界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存在。
對外,他總是一副彬彬有禮,儒雅溫潤的樣子,可只有跟他最親近的人才知道他有多變態。跟他在一起四個月,可以說是樸善熙最恐怖的回憶,他給她打造了一張完美的臉,可同樣也讓她的精神差點崩潰。
她好不容易纔逃出來,怎麼會這麼快就被他找到?肯定是池墨卿動了手腳!
這一刻,除了驚恐以外,樸善熙更是恨透了池墨卿和言左左。她握緊了拳頭,對上金奎泰那張一如既往的笑臉,不由得背後一陣發寒。
她很清楚,這個男人越是笑的無害,她的下場就越是悽慘。她的心涼透了,不由自主的後退,“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我已經有喜歡的男人了……”
“池總裁嗎?真可惜,他已經結婚了。”金奎泰點了根雪茄,慢慢抽着。
樸善熙艱澀的吞了口口水,心跳加快。她很清楚金奎泰想要整人有很多手段,而且每一種都能把人逼瘋。就像現在,他故意在她面前抽着雪茄,濃烈的味道讓她實在是受不了,可又不敢咳嗽。
金奎泰抽了一會兒,這纔沒什麼誠意的說,“不好意思啊,你是病人,我不應該抽菸的。不過沒辦法,煙癮犯了。”頓了頓,他把雪茄放在一邊,伸手撫摸着這張在他手裡精心繪製的臉,一臉笑容的說,“一個小時以後,我們回韓國。”
樸善熙一陣驚恐,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回韓國以後慘不忍睹的生活,她抓住金奎泰的胳膊,苦苦哀求,“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犯了,我什麼都聽你的……奎泰,我求求你了,不要帶我回去……我不要回去……”
“親愛的,你說這話就是不聽話,看來我果然太寵你了。”金奎泰嘴角微揚,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頓的說,“我能成就你這張完美無瑕的臉,就一樣能毀了它,我勸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親愛的,聽清楚了嗎?”
他渾身渙散出一股陰邪的氣息,嘴角笑容越發嗜血而深邃了,“給我記住,你要是再敢用這張臉對別的男人抱有幻想,我就徹底毀了你!”說完,他打開病房的門,讓門外兩個一直候着的保鏢把她擡了出去,“動作小心點,別弄壞我的玩具。”
樸善熙徹底絕望了,一臉慘白的躺在擔架上,整個人虛弱的像是要死掉似的。
就這樣讓她放棄報復言左左和池墨卿嗎?
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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