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的國際刑警只能用生命的最後幾秒鐘,向她發出警示。
許明湘眨了眨刺痛的眼睛,從現在開始,她要孤軍奮戰,一直堅持到情況有新的變化。
但是,目前的情況對她很不利,範宰承已經開始懷疑她,獨木難支。
今晚,範宰承沒有和往常一樣,在臺下狂熱地觀看她比賽。
而是坐在了監控室裡,和他的副手一起,從各個角度觀察許明湘的每一個細節。
“這個女人太乾淨了,和前一個被我們識破的女特警一樣,幾乎沒有弱點和貪慾。”範的副手一直在提醒他,不要對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太癡迷。
“沒有貪慾?”範宰承不太確信,“據我所知,她貪錢,眼中只有錢。”
許明湘臥底的身份,是個爲了弟弟治療絕症,欠下鉅債的貧苦女拳手,是用拳頭爲弟弟殺出一條生路的狠角色。
對於她來說,貧窮就絕症,她做的一切只爲錢。
範的副手不敢太忤逆脾氣喜怒無常的範,“表面上看的確如此。
打拳、打假拳,控制和恐嚇運du人員,冒着生命危險押送君火,似乎只要有錢,她什麼都肯幹。”
範宰承看着許明湘腰際的馬甲線和有力的長腿垂涎欲滴,眼中的慾望毫不掩飾,“難道不是嗎?我又不是瞎的。
她比那個女特警貪婪多了,除了不睡男人不賭博吸du,沒什麼問題。”
“可我們需要她更髒,纔好控制她。”副手提醒範宰承,“不吸du不賭博不愛女人的男人,我們就控制不住。
她是愛錢,但是除了匯款給弟弟治病,老大你見過她花錢了?”
範宰承側頭看了看他的副手,眼神冰冷,似乎什麼也沒聽進去,“她一直關在總部,沒地方花錢。”
副手心裡毛毛的,可是話已至此,他只能大着膽子說,“那我們也在總部,老大你看我們哪個兄弟不花錢,沒點嗜好的?”
範宰承猛拍他的腦袋,“你那點錢全都花在女人身上了!”
“對啊,所以問題又兜回來了,”副手憋不住了,乾脆一口氣說完,“她不但不睡男人,連老大你都不讓碰!
如果她真的貪錢,就不會不讓你碰,總部哪個女人會拒絕老大你?
睡了你,不比她天天上拳臺有錢,不比她押送君火賺錢輕鬆?!”
範宰承罵了句髒話,目光炯炯地盯着副手,“那你說,怎麼試探她?”
副手笑得猥瑣,“今晚她要對陣米國唐人街頭號集團少主,那傢伙據說在北美無對手,陰狠毒辣。
等她輸了,老大你就硬上。
她是不是臥底,一試就知道。”
這個辦法是齷齪,但是範宰承喜歡,他要征服那頭野豹子。
憐香惜玉和他無關,他要的只是掠奪,乘人之危,再爽不過。
許明湘也知道,惡棍範宰承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怎麼辦?
事到如今,她真正體會到女人臥底的殘酷。
容不得有半點幻想,她身邊的,全是魔鬼!
拳臺下,歡聲四起,她今晚的對手上場了。
高大的男人以極爲不屑的狀態,踏上了拳臺,一把扯開身上的披風,露出漂亮得讓人尖叫的精壯肌肉。
許明湘愣了一瞬,看着那從脖子一直延伸到人魚線的海神波塞冬紋身,她恍然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