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誇張?
江彬嚇得抖了抖,默默收下屬於小鋒的嘔吐袋。
他們之前訓練過那麼多抗暈眩課目,快艇駕駛也沒問題,怎麼可能暈船。
更何況現在的大海,蔚藍一片,風平浪靜,白雲美得就像畫兒一樣掛在天上。
站在甲板上,他們只覺得心曠神怡,怎麼可能暈船?
葉羽晨和花豹默默的將塑料袋收進口袋裡,她們熟悉葉宸驍的性格。
海神從不虛張聲勢。
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
新晉特戰隊員們,跟着艦船的電航技師一起,熟悉艦上設備和環境。
光學方位儀,光學測距儀,測定航向的羅經……
一切都是那麼新鮮。
這名電航技師已經三十四歲,讀取羅經只要二十秒,比一般技師快十秒之多。
每一次進出港,他都是在光學方位儀前,測定航向,確保瞄準航標進港出港的那位。
他精心測試着屬於他管轄的儀器,就像愛護自己的眼睛。
葉羽晨看了半天,也沒讀懂上面的數據。
慢慢來吧。
接着,海神有神聖任務要做。
擦拭軍艦,是每一位海軍的職責和榮耀,而擦拭駕駛艙玻璃,幾乎是艦艇官兵最神聖的儀式。
第一天上艦,海神有幸親手擦拭那片代表信仰的玻璃。
大家都覺得與有榮焉,個個仰着脖子,觀望海神矯健的身影。
就在這時,葉羽晨覺得船體的晃動,開始越來越劇烈。
進入了外海,風浪明顯的大了起來,大海剛纔風平浪靜的面目,轉瞬不見。
蜘蛛研究完海洋天氣預報,有點不放心地摸摸口袋裡的嘔吐袋。
“根據海洋氣象和海況報告,我們正好趕上了這片海域,風浪最大的日子。”
冷雋睿倒覺得沒啥,說起抗暈眩,空軍是最強的,這點顛簸對他來說毫無影響。
但是對於新晉的菜鳥們來說,可就漸漸猙獰。
到了第一天晚上,兩個小組暈了六個,還不包括已經趴着不動、嘔吐不止的小鋒。
女兵暈了四個,葉羽晨,海星,許明湘和簡寧。
居然只有山裡長大的小廚沒暈船。
男兵暈了蜘蛛和海馬。
容貌昳麗的海馬,吐得臉都青了,“靠,我以前也坐過船,怎麼這回成娘炮了!”
蜘蛛面無人色,“外面是海風八級,八級大風啊,兄弟。
遊樂場裡的海盜船,咱坐三分鐘不會暈,但要是連續坐半小時,那就是起不來。”
兩人正說着,就看見艦上操舵手也奔了下來,開始嘔吐。
海馬愣了,“老兵也吐?”
操舵手擦乾臉,他的七小時值班時間已過,終於可以休息了。
“老兵也會吐。
這海上的風浪強度和一般水域不一樣。”操舵手解釋,“但是我們適應力比你們好,休息一下,就能克服。
我看你們兩支小隊有幾個女兵,她們新上艦,估計得適應幾天。”
船上的休息室,空間極小,走道狹窄。
在陸地上,營房都是上下牀結構。
在艦艇上,他們的單人牀是上中下三層結構,不管那個鋪,都別想坐直身體,顯得非常壓抑和逼仄。
雖然有核潛艇蒼山號給大家打了預防針,但真的當自己處於這樣狹窄的環境時,戰士們都不太適應。
葉羽晨躺着也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