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荷楞了幾秒鐘,反應過來之後開始撒潑。
“你以爲你是誰?隨便殺人不用負責任嗎?來呀,你開槍啊,我就不信你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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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濤心裡也不舒服,再怎麼樣母親也是長輩,江瑞這樣也太過分了。於是他也不再勸周荷,而是跟江瑞說:“江首長,我們可以好好談,這麼衝動對大家都沒好處。”
“呵呵!”贏成突然笑了,“陸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哥他有特權,任何闖進他家裡的人,都有權直接射殺。
陸濤臉刷一下白了,江瑞的確是有這種特權的。
“什麼玩意?”周荷還不明白,陸濤攔住她,“媽,你冷靜點,江首長可以在自己家裡開槍。”
這下該明白了吧,可週荷已經失去理智了,她不管不顧的非要帶陸琪走。
“我要給你爺爺打電話。”她拿出手機,也不知道江民在那邊說了什麼,她臉色更難看了。
江瑞嗤笑道:“你不會忘記當初說好的,你們陸家可以要求江家做一件事,是你自己犯蠢,已經把這個機會用了。”
“媽?”陸濤驚呆了,“你幹了什麼?”
江民年輕的時候曾經被人陷害,當時陸家爲他出庭作證。事後江民承諾日後陸家人可以要求江家做一件事,不管是什麼,江家都會答應。
“媽……”陸濤不可思議的看着周荷,“你說找人讓江首長同意保護琪琪,就是用了江家的人情?”
天!陸濤覺得自己要瘋了:“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跟我商量?爸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周荷心虛的說。
陸濤扶着額頭:“媽,你以爲我爸知道了會原諒你嗎?”
“不原諒還能怎麼樣?跟我離婚嗎?”周荷嘴硬,“不過是個人情而已,回頭跟江老爺子說說,就當我沒用過好了。”
陸濤覺得他媽簡直愚蠢透頂,一怒之下他站起來:“我要回家去找爺爺,你跟不跟我回去?”
“對對對!”周荷一聽附和道,“找你爺爺,讓他去跟江老爺子說!”
“哼,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媽,如果因爲這件事影響我的繼承權,那你就當沒我這個兒子吧。”陸濤說完轉身就走,周荷被他嚇住了,這會也顧不上還有個女兒,匆匆追着兒子走了。
贏成把門關上:“你猜陸家老爺子知道了會不會吐血?”
沒有吐血也差不多了……
陸濤直接去了陸家老宅,把這事說了後,陸家就炸了。
陸老爺子今年已經快八十了,擡起柺杖就要打周荷,周荷以爲兒子會替她擋,卻不知道陸濤這會恨不得親手掐死她。
“啊!”殺豬似的叫聲傳來,周荷捂着胳膊倒在地上。
旁邊的陸家老二惡狠狠的說:“爸,我們兄弟三個,當初說好了要一起用這個人情的,現在這個蠢女人把機會浪費了,大哥必須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我是你大嫂,你怎麼能罵我?”周荷臉上的妝早就哭花了,一臉狼狽的坐在地上。
“大嫂?哼,你做出這種事情,還想留在陸家……”
陸家老大已經聽到消息趕回來,周荷一見他進門哭的更委屈了,可是還沒開口,陸有爲一巴掌就扇過來:“媽的,你這個蠢貨,拿上你的東西滾出陸家。”
“有爲!”周荷懵了,她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她以爲江家既然願意給陸家那麼大的人情,那麼這種小事平時用一下也沒什麼,卻不曾想現在連老公都不要她了。”
陸有爲沒理她,走到陸老爺子跟前:“爸,這事江家也有問題,江老爺子怎麼能答應周荷的這種請求,這擺明了是故意坑我們。”
“廢話!”陸振海氣的聲音發抖,“要是我我也會答應。”
陸家的地位今非昔比,而江家因爲江瑞稱霸京城。陸家能從江家手裡要個人情,這是佔了大便宜。原本他是想等到明年軍委採購時,讓江瑞幫陸家拿到五年的採購權。
這樣陸家至少十年之內還能在京城站穩,可現在……
“爸,要不去找江老爺子說說?”陸家老三提議。
陸振海搖搖頭,一臉心疼的敲着柺杖:“想都別想,江家是故意借這個機會來擺脫我們。”
“那他們也太過分了!”
“過分?”陸振海氣的渾身發抖,“我們自己送上門去給人家,不利用的是傻瓜。”他指着趴在地上哭的周荷,“你要是有本事解決這事,就還是陸家的媳婦,不然有爲馬上就跟你離婚。”
周荷哭着站起來,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又看了眼兒子,誰也沒理她,只好捂着臉跑了出去。
陸琪還不知道她媽的遭遇,聽到外面沒動靜了,她又拿起電話給周荷打過去,結果周荷不接電話,陸琪便又打給陸濤。
“哥,你們怎麼走了?”
陸濤不耐煩的說:“家裡現在出事了,你自己就在江家呆着吧。”說完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
“家裡出事了?”陸琪喃喃道,“那你們就不管我了?”她氣憤的站起來,把手機丟到地上。
陳晨聽到她不鬧了,就想跑回客廳,結果被江瑞推進房間關起來,晚上吃飯的時候都是贏成把飯菜送進來的。
“他怎麼不害怕,還在客廳裡亂晃。”陳晨彆扭的說,“說不定早就被傳染了,還給我們做飯吃。”
“嫂子,你關心我哥啊?”贏成擠擠眼。
糰子在旁邊插嘴:“媽媽關心爸爸是正常的!”
“你們哪隻耳朵聽見我關心他了?”陳晨低頭吃飯,“對了,如果她不會傳染呢,送她回家?”
贏成知道她是轉移話題,也不戳穿她:“那要看她自己了,不過我要是她,我就趕緊走了。”
不久之後,他們見到了那女人的執着跟愚蠢。
半夜,陳晨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客廳有人說話,她披上外套跑出去看到白天那兩個軍人又來了。
“首長,那邊已經知道了,想把人帶過去。”
江瑞眼底劃過道精芒:“想的美,上次的事情就是他們內部出了叛徒,以後只要是我們找到的,一縷跟他們沒關係。”
“可是……上頭要是硬起來……”一直笑眯眯的那個軍人這會一臉嚴肅,“鬧起來也不好看。”
“他們不敢。”江瑞冷笑,“槍桿子在我們手裡,他們想指哪打哪,也要問問我們同不同意。”
笑眯眯軍人點點頭:“那陸琪還是留在你家嗎?”
“留着吧,她是唯一的線索,給她種病毒的人一定會來找她。”江瑞突然笑了下,“告訴那邊的人,只要陸琪在我這一天,他們就不能干預。當然……如果她離開我家,就隨便他們了。”
雖然不懂江瑞是什麼意思,但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又在算計誰了。
“我們可以自由活動了吧?”陳晨等人走了,跑到江瑞跟前,“要過年了,糰子還想買菸花呢!”
江瑞瞟了她一眼:“沒有我跟贏成陪着,你們不能上街。至於煙花和過節的東西,過幾天會有人送過來。”
“那……新年舞會呢?”陳晨問,“糰子還沒參加過舞會呢!”
江瑞想了一下:“想去就去。”
陳晨圓滿了,說了聲晚安就跑回去睡覺,剛躺上牀就看到江瑞也走進來。
“你還睡這裡?”
“你可以睡沙發,不過最好把自己綁住。”江瑞一邊脫衣服一邊說,“不然萬一你半夜夢遊攻擊我,我可能會失手殺了你。”
陳晨僵住了,看着江瑞走進浴室,頓時一陣錘牀,她還沒跟這個傢伙算隨便把她內衣放到他衣櫃裡的賬呢!還有那個牙刷跟毛巾,什麼時候換成情侶的了,害的她都沒法好好刷牙了。
“動作挺快。”江瑞從浴室出來時,看到陳晨把自己的腳綁在沙發腿上,嘴角抽了抽,“睡覺。”
半夜,江瑞再次被吵醒,陳晨和昨晚一樣趴在地上,腳吊在沙發上姿勢極其怪異。他揉了揉眉頭走過去,想把人抱到牀上,卻發現她繫了個死扣。
“真是沒見過這麼笨的。”江瑞真想掐死她,直接拽斷了把人丟上牀。自己準備睡覺時,又突然坐起來,把繩子綁到陳晨腳上,另一頭綁在牀腿上。
當然,他還是打了個死扣……
天亮了以後,陳晨是被尿憋醒的,猛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又躺在牀上了,頓時沮喪的直撓頭。然後她想起來要去上廁所,結果剛跳下牀,就摔了個跟頭。
“啊!”陳晨捂着腰,“疼死了,這是什麼啊?”她發現自己被綁着,解了半天又解不開,突然覺得很詭異,“難道我有特異功能?”
昨晚也是系成這樣了啊,那她怎麼過來的,過來就過來吧,竟然還是死扣?
陳晨害怕了,而且她快要尿褲子了:“糰子!糰子!”
“幹什麼。”江瑞推門進來,“糰子跟贏成去遛狗了。”
牀上的女人傻眼了,抓狂的對江瑞喊:“幫我拿把剪刀!”
江瑞雙手抱胸,靠在門上:“爲什麼我要幫你拿,昨晚你又夢遊了,影響了我的睡眠。”
因爲……陳晨絕對不敢說,是因爲她快要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