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老闆一點都不意外。
“我沒空見他。”
“我勸你還是見見。”陸行提醒他，“別忘了你還有陳歡。”
萬老闆眼裡劃過一抹陰狠：“那他是找死。”
“在他找死之前，陳歡恐怕也得吃些苦頭。”陸行靠在沙發上，“女人就是這點不好，一旦放不下，就成爲我們的弱點。”
他撇了撇嘴：“之前因爲管顏搶了莫詩情的角色，他們兄妹倆就憋着火呢！”
“嗤，他們以爲這是哪？”萬老闆根本沒把莫天放在眼裡。
這是京城，真要說有人能一手遮天，怎麼都輪不到他。
“這些年，很多見不得光的生意都是他處理的，那些個財團自然會保他，就連陸家，我那兩個伯父也和他有來往。”
萬老闆挑了挑嘴角：“如果，他不能給那些人賺錢，那還會有人保他嗎……”
晚上去接陳歡的時候，發現她的情緒有些低落。
“怎麼了？”萬老闆幫她繫好安全帶，摸了摸她的腦袋。
陳歡陰陽怪氣的說：“導師找我談話，說讓我少惹事，不然讓別人查到研究所背後，到時候還得軍方出面。”
“用不着他們。”萬老闆捏了捏她的臉，“你有我。”
“我知道！”陳歡嘆了口氣，“他們一向是這樣的，這就是爲什麼我在裡面待了快十年還是沒有歸屬感。”
如果自己沒有了價值，一定會被丟到什麼下鄉地方去，然後被監視起來一直到死。
“我會讓你離開那裡的。”萬老闆將陳歡的頭按在自己胸口，“快了，就快了！”
陳歡仰起頭看着他：“不管你做什麼，都不要讓自己有危險，不然我的自由沒有任何意義。”
一直跟在後面的萬二見車一直不開，心裡開始沒譜了。想下去看看吧，又怕萬一自己老大在做一些要被和諧的事情。
可不去吧，又擔心是不是出事了。這時候他開始埋怨萬三了，怎麼還不來……
好不容易萬老闆的車動了，萬二趕緊跟上去，結果剛開出路口，一輛大商務車就橫在馬路中間，擋住了他們的路。
“萬先生。”一個戴眼鏡的青年男子從車上下來，“我們老大想請你去談一談。
拍了拍陳歡的手，萬老闆給了她個沒事眼神，連車都沒下冷冷掃了那人一眼：“我記得，我約了他後天在茶樓談。”
“可我們老大的等不急了。”
萬二正不慌不忙的下車，從後備箱裡提了個箱子出來，然後慢慢的走到萬老闆車前。
“老大！”
萬老闆突然笑了，盯着眼鏡青年道：“他等不急，就讓他滾來見我。不然，就老老實實按我的時間走。”
眼鏡青年顯然被萬老闆的態度惹怒了，正要招呼手下動手，就看見旁邊提箱子的男人從箱子裡拿出個一米多長的黑筒扛到了肩膀上。
“RPG29，600毫米RHA，可以穿透坦克和混泥土鋼筋。”萬二說這話的時候，口氣就和說我今天吃了三個包子一樣。
眼鏡青年楞了，反應過來後惱怒的喊：“你唬誰呢？
”
“沒唬誰。”萬二說，“你可以帶我們一起走，到時候看看是你們的房子硬，還是我的火箭筒硬。”
萬老闆敲了敲車窗：“讓莫天等着，不用想着收拾我，我自然會去找他。”說完他發動車子就走，萬二則扛着火箭筒慢悠悠的走回車裡。
“送你們個禮物！”路過那幫人時，他從車窗裡丟了個東西出去。
就聽到砰一聲悶響，然後傳來一片驚恐的聲音。
“啊，我的眼睛。”
“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怎麼回事？”
莫天正在和莫詩情吃飯，他的手下匆匆跑過來。
“老大，鬥哥他們出事了。”
莫天手一頓：“怎麼了？人沒帶回來？”
手下搖搖頭：“沒有，而且……他們瞎了。”
啪，莫天手裡的酒杯碎了。
“什麼叫瞎了？”莫詩情問，“被打的還是怎麼了？”
莫天站起來：“人呢？”
“剛接回來，在外面呢！”
莫詩情匆匆跟着過去，就見客廳裡五六人窩在沙發上。
“阿斗？”莫天扶起戴眼鏡的青年。
“沒事。”阿斗已經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了，“應該是閃光彈。”
莫天皺了皺眉眉頭：“什麼閃光彈能讓你們失明這麼久。”
“應該是改良過的，現在已經好多了。”
莫詩情知道這都是跟着她哥的好兄弟，也關心的問道：“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不是軍人才用嗎？”
“詩情，你先回去。”莫天將外套遞給她，“路上小心，叫兄弟送你。”
“好吧！”莫詩情點點頭，“那我先在走了，有什麼事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啊！”
等她走了，莫天才一臉嚴肅的問阿斗：“萬老闆動的手？”
“是他一個手下。”阿斗把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包括萬老闆的話，“大哥，我覺得那個萬老闆來歷不簡單。”
莫天沉思的半響：“隨身帶着軍火……呵呵，這是什麼套路？”
他不是傻子，動手之前查過萬老闆的來歷，馬國賭場的老闆而已。
“那傢伙應該是害怕。”他想了想說，“開賭場本來就不是白道生意，他手裡有些硬貨也不奇怪。”
阿斗分析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他初來乍到，帶那些東西不過是爲了嚇唬人？”
“最近歐洲那邊的地下軍火市場很亂，據說是因爲有人在黑吃黑。而且還在不斷的蠶食亞洲市場，想必是哪位大人物在清理地盤。”
莫天猶豫了一下：“我們先不動，等回頭見了人再說。”
這個插曲對萬老闆來說不值一提，第二天一大早萬三一臉興奮的坐在客廳。
“嫂子！”
陳歡嘿嘿一笑：“過來啦？”
萬三本來想嘚瑟兩句，見萬老闆和狼似得盯着他，趕緊把目光收回來：“老大，我們查到劉蕊最近一直和法國的一個電話聯繫，號碼的主人是意國人，在法國做紅酒生意。”
“之前呢？”陳歡搶着問，“那個外國人
以前的事情有查到嗎？”
萬三點點頭：“以前結過一次婚，妻子生病去世後就一直單身，身邊偶爾有女人，但是都沒有什麼發展，直到一年多前遇見了劉蕊。”
“等一下！”陳歡打斷他，“你的意思是，他和劉蕊早就認識？”
萬老闆遞給她一個麪包：“先吃早飯。”
陳歡接過來咬了一口：“也就是說，在她去Z市前，就已經和這個人認識了！”
“他叫馬克，32歲。”萬三接着說，“認識劉蕊以後，這個傢伙好像動了真感情，甚至連婚都求過。”
萬老闆看了他一眼：“求過……就是沒同意？”
“恩，那是半年多前的事情。”萬三看了看陳歡，“就是她去Z市之前。”
陳歡嚥下麪包，又被萬老闆賽了塊火腿肉：“這麼看的話，沒有任何疑點。”
萬三指了指腦袋：“如果她沒有問題，那就是我們的腦子都出問題了。”
“對！不管怎麼說，她把之前在Z事的事情都給抹殺掉了，這就是最大的問題。”陳歡一口氣把果汁喝完，“我上班去了。”
萬老闆自覺的站起來送她，並且吩咐萬三：“告訴陸行，和莫天的見面再往後推。”
“推到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萬老闆面無表情，“到有人忍不住的時候。”
又是週末，管顏約陳歡吃飯。
“正好你和陸行有事談，我們可以先去喝杯咖啡等你們。”
這個理由讓萬老闆沒法反駁，只好把人送到飯店對面的咖啡館。萬一跟他離開，萬三照例留下保護陳歡。
“莫詩情是不是找你們麻煩了？”一坐下管顏就問她。
陳歡點了個草莓慕斯，這才說：是啊，不過被萬老闆打臉了。”
“我想也是！”管顏眉飛色舞的，“前天錄節目碰到她，給我臉色看不說，還莫名其妙的在後*臺發脾氣。”
“看樣子她還沒罷休啊……”陳歡咬着吸管，“沒對你怎麼樣吧？”
管顏一臉傲嬌：“她敢！別說年紀比我大，光她那資歷敢爲難我都是欺壓新人！”
“可我覺得你不比她差啊！”陳歡說的是真的，莫詩情這幾年都在轉型，可是好像並不太成功。
“所以她才處處和我過不去啊！”管顏挺了挺胸，“不說她了，你和萬先生怎麼樣？”
陳歡瞪了她一眼：“操心你自己吧，我們好的很！”
“我有什麼可操心的，我……”管顏突然收了聲，張了張嘴看着櫥窗外。
“看什麼呢？”陳歡順着她的目光扭頭，看到一個男人靠在輛跑車上，一個漂亮女人正往他身邊走。然後兩個人親密的抱在一起上車離開了。
管顏喃喃道：“怎麼會是她？”
“你認識？”
“那個女的是薛寶兒的妹妹。”管顏提醒她，“就是上車宴會和我嗆聲的那個。
陳歡點頭：“我知道，她喜歡陸行嘛！”
“剛那個男人……是陸家人。”管顏嚥了咽口水，“他……他是一個同性戀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