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婚愛,權少惹不得 後來的夏末 17 你逞什麼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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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買兇殺人案在d市再次掀起了軒然大波,圍繞在尚家和賀家兩家發生的大事件讓人們唏噓不已,在痛斥賀明的兇殘可恨之餘,也在嘆息着尚家的那一位果然是從大災大難中過來的。
先是身世曝/光,外界衆說紛紜,當事人卻低調地一直等到風平浪靜,然而一浪剛平息,又一個大浪席捲而來,賀家就有人對這位尚未認祖歸宗的尚大少動了手。
果然是豪門恩怨深似海,一個害得對方無容身之地,一個便破罐子破摔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好過,這一場另類的‘叔侄’大戰以賀明的入獄而告終。
買兇殺人,情節惡劣,手段兇殘,證據確鑿,賀明被判了死刑!
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家子的內訌,只不過很顯然賀家人都站在了尚卿文的這一邊,對賀明是不理不問,就連判決的那一天,賀家的兩位老人都沒有出現在公衆視野過,全程處理這件事情的是賀謙尋,在賀明被判決的那一天被記者圍住的賀謙尋再聽到記者問道‘你叔叔被判了死刑,作爲他的親侄兒,二少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時,賀謙尋那陰沉的臉涼冰冰地毫無溫度地吐出幾個字來,“他該死!”
而賀家別墅裡,賀奶奶在聽到這一錘定音的消息之後還是忍不住地淚流滿面,賀家子嗣本來就單薄,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賀覃南走得早,這一個兒子又不爭氣,跟覃南是完全相反的性子,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她覺得他們也有責任,就如那天晚上病房門口賀明揶揄地指出這麼多年他們的愛全給了大兒子和孫子,事事以大兒子爲先,對他是疏於管教約束,是他們的放任不管才讓賀明變成如今這樣的無法無天。
他們已經經歷過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卻不想還要再經歷一次,兩個兒子,卻無一人送終!
張淑華看着臉色不太好的老伴兒,想提醒他還是去休息一下吧,這一週時間他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尤其是昨天晚上,他一夜未眠,在書房裡坐了一個晚上。
賀普華卻轉過臉去看花園的大門,近似自言自語地低喃了一聲,“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呢?”這一句話裡飽含着失落和滿滿的期待,也在一聲嘆息中歸爲了靜音,賀普華好像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目光看着花園那邊,迎面看到了一片被風垂下來的葉子,心裡的感傷慢慢地變得濃郁起來。
終究是人老了,顧念的東西,太多了!
“老爺,二少爺要晚上纔會回來的,中午他都是在公司裡用餐的!剛纔他也打過電話來了,說晚上會早點回家!”
娟姐已經佈置好了餐桌,聽着老爺子的喃喃低語心裡也在微微嘆息着,昨天是賀明的行刑之日,老爺和老太太都是一晚上都沒有休息,賀明再混賬可那畢竟是從老太太身上掉下來的那一塊肉,做父母的總是能很輕易地原諒孩子的過錯,他們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裡,何嘗不是在感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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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陽手裡的蘋果削到了一半,擡頭看着還在接電話的舒然,冷不防提高了一些聲音,“孕婦,小心手機電池輻射!”
舒然別開了臉,自顧自地繼續接着電話,電話是越洋電話,林雪靜打過來的,她是聽到舒然的消息便在一天之內心急火燎地撥了好幾次電話,可惜她運氣不太好,舒然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好不容易打通也是打通了甄暖陽的電話,間接地聽到了舒然的聲音。
“舒然,你還真是多災多難,看來老人們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本命年的運氣都不太好,你今年不就二十四歲?建議你還是買條紅內/褲穿穿吧,說不定真能轉轉運氣!”
林雪靜得知舒然和寶寶都安好才鬆了口氣,又跟舒然聊起了自己的近況,她說她過得很好,當舒然問到她什麼時候回來時,電話那邊的林雪靜話語頓了頓,隨即笑了笑,“我好不容易出來走一圈,不把歐洲列國都走個遍怎麼捨得回來?”
林雪靜的語氣是輕鬆歡快的,舒然聽了也很欣慰,只是無意間聽到那邊用英語交流的聲音,聲音不大,她卻聽了個明白,忍不住地問道:“林雪靜,你在醫院?你身體不舒服嗎?”
剛纔在耳邊響起的聲音是護士提醒林雪靜可以進去看診了,舒然神色微怔便問出了口,本來林雪靜自從失去了兩個孩子到林雪靜出國,她們都沒再見過一次面,她所得知的消息都是通過林雪靜打來的平安電話和甄暖陽的轉述,林雪靜的那兩個做人流手術時大概已經到了三個月,而且她肚子顯懷早,加上是雙胞胎,她去陪院的那兩天晚上她還聽婦科醫生說那兩孩子發育得不錯,比一般的孩子還要大一些,那麼普通的無痛人流是做不下來的,舒然也從甄暖陽那邊得到了證實,林雪靜是引/產的。
引/產的危害比人/流要嚴重的多,林雪靜要離開時也才休息半個月不到,她的身體情況可想而知!
“雪靜,你怎麼不說話?”舒然神經敏感地一緊。
電話那邊的林雪靜笑了笑,“瞧你一驚一乍的,我就是一點小小的感冒,扁桃體發炎有些紅腫,我來醫院拿藥的!”
舒然這才鬆了一口氣,叮囑她多喝溫開水,不要吃辣椒之類的刺/激/性食物,林雪靜在那邊‘恩恩’答應着,掛電話時還忍不住地笑舒然,“你真是要做媽媽的人了,比以前的話要多了!”
舒然對好友變相地說她‘婆婆媽媽’也不計較,掛了電話之後感慨之餘又慶幸着,她能走出那段陰影。就是好的!
甄暖陽說給舒然帶了東西過來,還說是她挑的,舒然不相信,她這個整天忙得腳不離地的大忙人會有時間幫她挑東西?從甄暖陽的包裡翻出來一看是一件防輻射孕婦裙,舒然拿在身上比劃了一下,看着甄暖陽,“研究表明這裙子好像沒什麼用!”
報紙上有專門登載過,就是說這種孕婦裙的作用,穿上也只是一種心理作用。
甄暖陽可不覺得好友在這個時候提出來是抹了她的面子,她把蘋果分成兩半遞了一半給舒然,自己拿了一半吃了起來,“我買這個給你又不是爲了防輻射!這東西只是讓別人知道你是個孕婦,孕婦跟普通人不一樣,比如在公共場合,這衣服就是一個警示牌!”告訴別人,我是孕婦,不要輕易碰撞!
舒然笑了笑,欣然笑納了,不過想着好友說的公共場合,便忍不住地低嘆一聲,大概,她是不會在孩子出生之前出現在公共場所了,畢竟這一次僥倖保住了孩子,都過去這麼多天了,她對那天電梯裡發生的事情依然是心有餘悸。
舒然也沒再想下去,在甄暖陽提過來的包包裡翻來翻去居然又翻出了一件裙子來,跟她手裡的那一件是一模一樣的防輻射孕婦裙,只不過她手裡的天藍色,那一件是粉紅色。
“你買了兩件?”舒然一手一件,看着從洗手間出來的甄暖陽,不會吧,挑兩件還是一種款式的?雖然這確實符合甄暖陽的性格,挑東西對她來說就是個麻煩事兒,她一向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她現在穿的衣服都是甄媽媽從英國郵寄回來的,甄媽媽是個女強人,但女強人有個不愛買衣服也同樣視事業爲生命的女兒,強強聯合,當媽的只好犧牲一下將每一季的新款都收入囊中,管女兒喜不喜歡直接打包寄過來。
甄暖陽正在用紙巾擦手,看見舒然一手一件,不動聲色地動了動眸子,“我帶過來是讓你挑顏色的!”說完,她走過來將那一條粉紅色的裙子收起來塞回了包裡,指着舒然手裡另外那一條藍色的裙子,“這個顏色更適合你,你拿藍色的!”
好吧,舒然對甄暖陽五體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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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陽是等到尚卿文來了醫院才離開的,尚卿文這兩天是醫院公司兩頭跑,人也瘦了一圈,不過據甄暖陽觀察,人還是挺精神的,是恨不得把那住院的兩母子給當成祖宗一樣供奉起來,現在醫院也因爲住院的尚太太而時刻保持着警戒狀態,甄暖陽剛纔就調侃舒然要不要跟她的尚先生提一下在門口安裝一個面部識別或是指紋識別儀器,來一次都像是在進行紅外線掃描。
回到車裡的甄暖陽將那一套粉色的孕婦裙擱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並沒有及時發動車離開,而是撥通了一個國際電話,電話一接通,那邊很安靜,聲音從電話聽筒裡傳出來時有隱隱的咳嗽聲響起,壓抑地,極力控制着的。
甄暖陽握着電話,眉頭蹙了蹙,好半響才悠嘆一聲,“林雪靜,你逞什麼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