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翀的酒量是很好的,但是在他看到面前的這一幕時,只覺得渾身的酒意上涌,直衝的他頭昏腦漲。
喬南溪邁開兩條修長的白腿,向他走來,寶藍色的浴袍在她身邊,隨着步伐而盪來盪去。
站在夜翀身前,喬南溪擡起頭來,手指輕觸他的襯衫領口,脣瓣開啓,“不想嗎?”
想要我嗎?
不想嗎?
夜翀的太陽穴處青筋突突的跳着,他喉嚨乾渴,某一個瞬間,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情況下,他已經彎下腰去,一把將喬南溪打橫抱起,然後轉身走到大牀邊。
兩人一起栽倒在大牀之上,夜翀鼻間充斥着喬南溪身上的好聞味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中像是關了一頭困獸一般,它在他體內橫衝直撞,撞得他生疼。
埋首在喬南溪的脖頸處,他肆意的親吻。
慾望,早已不是一觸即發,而是燎原之勢。
夜翀一邊吻着她,一邊伸手去解自己的襯衫釦子,當兩人的肌膚貼在一起之時,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哼出聲來。
這種滿足感,只有親身體會的人才能瞭解。
不知道是酒醉還是被慾望淹沒的夜翀,絲毫沒有感覺到,身下的喬南溪至始至終都一聲沒吭,事實上,她連動都沒動過一下。
她只是安靜的像是一個漂亮的瓷娃娃,發呆的看着天花板,一雙絕美的大眼睛中,滿是空洞。
夜翀的呼吸低沉,灼熱的氣息盡數撲灑在喬南溪的身上,喬南溪放在身側的雙手,不知何時緊握成拳。
她在隱忍,在剋制,或者說是,在壓抑着心底的恐懼。
曾經她以爲自己是個寧折勿彎的人,直到她遇見夜翀,這個無論從哪方面而言,都強於她太多的男人。
她跟他死扛了這麼久,終究還是落得個獨自流血流淚的下場,既然這樣
的話,那她不如將計就計,反正現實已經是地獄,她從跟夜翀的第一晚開始,就再也沒有幻想過跟李牧原重新開始。
夜翀說得對,一個被人玩弄過不知道多少回的女人,還指望有人真的愛她嗎?
如今喬南溪不指望跟李牧原白頭偕老,她只希望打探到他的下落,把他救出來,她也算沒有白白犧牲。
喬南溪很想努力的做到置身事外,但這個混蛋……哪怕是喝多了,都不放過她,
喬南溪夢到了一條蛇,在她身上滑來滑去,弄得她癢的縮起身子,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迷迷糊糊之間,她感覺到有人壓在她的身上,夢境越來越遠,喬南溪終是睜開眼睛。
入眼的便是一顆人頭,黑色的髮絲在喬南溪的鼻尖處動來動去,她癢的差點打噴嚏。
不過三秒鐘,喬南溪便回過神來,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推身上的人。
夜翀擡起頭來,一張俊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好看面孔上,黑色的眸子中沾染火焰。
喬南溪皺着眉頭道,“你大早上的,你幹什麼?”
夜翀聲音中帶着宿醉的沙啞,薄脣開啓,“有些事,就是要早上做的。”
說罷,他動彈了一下,眼中劃過一抹促狹,剛要繼續,喬南溪就伸手抵着他的胸口,不讓他亂動。
夜翀道,“幹嘛?”
喬南溪沒說話,但是眼中的神情明明就是在說:你幹嘛?
夜翀見狀,徑自道,“昨天晚上你不是挺主動的嘛,怎麼一到早上就翻臉不認人了?”
喬南溪聞言,這才猛然想到昨晚的事情。
她昨天也是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
夜翀見喬南溪沉默,眼中帶着意味深長的目光,他微微挑眉,出聲道,“喬南溪,你又想玩什麼?”
喬南溪看着夜翀,脣瓣輕啓
,“沒什麼。”
她越是這麼說,夜翀越是覺得奇怪,他乾脆從她身上翻下來,側身躺在她身邊,看着她道,“你平常可不是個主動投懷送抱的人,難道……你在預謀什麼?”
夜翀心中早應該想到的,只可惜昨晚上燥熱薰心了,他一時把持不住,所以才任由她蠱惑,現在清醒過後,想起來還真是有些後怕,如果昨晚喬南溪在他最放縱的時候動了殺機,也許他真的會死在她身上。
兩人距離這樣近,四目相對,但彼此卻看不透對方的心裡面在想些什麼,他們就像是兩國的大將,彼此鬥智鬥勇,不到最後的時刻,都不知道究竟鹿死誰手。
短暫的對視之後,還是喬南溪最先開口,“你還怕我算計你嗎?”
夜翀看着她,忽然勾脣一笑,“你肯算計我,還說明我身上有你需要的東西,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被算計,而是沒有人算計。”
喬南溪聞言,也淡淡一笑,她出聲道,“好,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就保持現在這樣的狀態吧。”
夜翀不答反問,“什麼樣的狀態?”
喬南溪道,“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其實在你身邊也挺不錯的,你好吃好喝的供着我,我又不用出去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只要你一天不甩了我,我就一天在這裡養尊處優着。”
夜翀眸子中很快的閃過了一抹光芒,他似笑非笑的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包養你了?”
喬南溪道,“你那麼多錢,還差多我一個女人嗎?”
夜翀笑了,“確實不差。”
喬南溪忽然伸出一條藕臂來,環住夜翀的脖頸,將他拽到自己面前,看着他漆黑如夜的眸子,她出聲道,“你覺得我配得起你嗎?”
夜翀跟她四目相對,幾秒之後,他出聲回道,“不得不說,跟我以往的女人相比,你比她們強太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