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穿的的確是少,連圍巾都不戴,難怪她會說冷。
“那我們上車聊!”
他的車就在旁邊,陸謹言說完直接把人拉着往車子那邊走,喬夏猝不及防就被他拖着走了。
喬夏趕在他開車門把自己塞進去前使勁的掙扎甩手。
“陸謹言,別鬧了,這裡是大街上!”
雖然是冬天,路上還是有不少行人,已經有人時不時把目光投向他們了。
“上車!”
陸謹言已經開了車門,拉着喬夏讓她進去。
喬夏抵死不從,一隻手掙扎着,另一隻手抵在車身,“我不上去,你有什麼話就直接在這裡說!”
上了車還能下得來?
她可沒那麼傻把自己送進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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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我在這裡說?這裡可是大街上!”
陸謹言嘲諷的開口。
“我確定!你有什麼就趕緊說,我趕着回家!”
喬夏覺得自己今年肯定是犯太歲了,怎麼回回都遇上他還糾纏不清,偏偏她還對他無可奈何!
“剛纔在酒店走廊,跟你說話的人是誰?”
這個問題他已經藏在心底很多久了,從見到她那一刻就想問了。
“什麼人?”
喬夏沒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說什麼?
“剛纔你們聚會,跟你聊天的男人是誰?”
陸謹言按捺着心底的不悅,重複了一遍問題。
他這一說,喬夏才明白,想了想,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在聚餐的?
“公司同事。”
她懶得解釋太多,而且對方本來就是個同事,也沒好隱瞞的。
“什麼同事能聊這麼久?喬夏,你連一個笑容都不肯給我。”
沒錯,陸總生氣了,吃醋了。
“跟同事聊聊天有問題嗎?公司有規定同事之間不可以聊天當朋友嗎?”
“你就這麼來者不拒嗎?”
“那又怎樣?”喬夏語氣突然冷了起來,“我跟誰做朋友、聊天,是我的自由,我不需要跟你交代,如果你來只是想質問我,我只想說,你、很、無、聊!”
她的語氣生生惹怒了本就憤怒中的男人,陸謹言眼神緊鎖着她的臉龐,彷彿要把她吞下去一樣。
喬夏感覺到男人變化的眼光,頓覺不妙,剛轉身就想跑,卻被陸謹言拉了回來。
一拉一推,兩人就變了位置和姿勢。
喬夏被陸謹言壓在車上,男人擡起一條腿壓住喬夏雙腿,不讓她動彈,一隻手把她按在車上,而另一隻空着的手,此刻正捏着她的下巴。
“我很無聊?你有自由?”
陸謹言的笑容帶了一種毀滅般的邪魅,喬夏心中越來越慌,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陸謹言狠狠的吻住了那張一說話便傷他的嘴。
“唔……”
喬夏只能發出單音節。
陸謹言的吻很兇,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盡情吞噬身下的人。
喬夏手腳都被他控住,根本無法動彈,就連偏頭的動作都做不到。
陸謹言死死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張開嘴巴迎合自己的吻,不允許她有一絲的逃避。
一個吻,一個被迫接受,一個用盡全力。
良久,陸謹言的脣離開了喬夏。
幾乎是他放開的一瞬間,喬夏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脣,一絲鮮血冒了出來。
男人的眼神已經變了,猩紅裡帶着極致的慾望,他伸出舌頭輕舔脣上的血珠,動作極盡的誘惑。
“放開我!”
喬夏恨恨的看着他。
“呵……”
男人輕笑,“放開你?我爲什麼要放開你?給我個理由?”
他低頭,與喬夏額間相抵,說話間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喬夏的臉上。
喬夏偏頭,不作答。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瘋子!
她不想和瘋子說話!
“怎麼,沉迷在我的吻裡,不想走了?”
陸謹言看着她,語氣裡皆是調侃。
喬夏擡眼瞪他,“玩夠了嗎?有意思嗎?”
他非得要自己承認對他還有感情才肯罷休嗎?
“沒意思。”
一點意思都沒有!
“可我沒有辦法,喬夏,爲什麼不放過我,放過彼此,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我們重新開始,我不會介意喬寶的存在,只要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
這是他的妥協。
看到她冷冰冰把自己據於千里之外,他生氣、憤怒,他想要與她拉進距離,他想要重新把她留在身邊。
可她連一個機會都不願意給。
他每天活在放棄她和奪回她的掙扎之中,快把自己逼到絕路了。
要他祝福她與裴琛,他做不到。
“不可能!”
喬夏直接拒絕,“陸謹言,我們回不去了。”
如果說回來前她還存有一絲希望,那麼現在,她對他,再也沒有任何希望了。
那樣殘忍無情傷害她的人,不值得她給機會。
“爲什麼不能?我知道你心底還有我,喬夏,你絕對不可能就這麼快忘了我!”
——就如同他忘不了她,一樣。
“五年了,兩千多個日子了,忘不掉的不能忘的都已經忘了,陸謹言,我不愛你了,真的不愛了。”
愛他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她已經付不起了。
“你說不愛就不愛,你以爲你有這個權利嗎?我何時批准你不愛我了?!”
像是無法接受那句“我不愛你了”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陸謹言死死的壓着她,伸手扳過她的臉,逼她看着自己。
“看着我,喬夏,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撒謊的。
陸謹言從她的眼裡看出了掙扎。
喬夏不願意,她閉上了眼睛,選擇沉默。
“說啊,你爲什麼不說?你說啊,說你不愛我!”
陸謹言的手越發用力,喬夏的右手還被他握住壓在車上,他收緊的力度讓她感覺到疼痛。
她咬牙,忍住那份痛。
她不會再在他面前暴露一絲脆弱。
她越是不說話,陸謹言心底越是慌亂。
她真的……不愛自己了嗎?
他不肯信。
“你以爲你說這番話,就可以讓我打消念頭嗎?”陸謹言笑,“喬夏,你的激將法,無論五年前還是五年後,依舊破綻百出。你不是喜歡跟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麼,你不是愛錢麼,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只要你回來!”
就算是用金錢,他也要把她牢牢鎖在身邊。
喬夏猛地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陸謹言,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你說呢?”
“陸謹言,放開我!”
喬夏感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他竟然用錢來逼她回到他身邊?
以什麼身份?
被他包養的女人?
“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你。”
陸謹言臉上浮起一絲冷笑,饒有興趣的看着身下的人。
這個女人,他勢在必得!
“你有本事就放開我,仗着力氣比我大欺負我算什麼男人?”
喬夏語氣突然狠起來,眼神挑釁的看着陸謹言。
陸謹言笑了,笑的十分邪魅。
他俯身,低頭靠在喬夏耳邊,性感的嘴脣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的耳垂,帶給她一絲戰慄。
只聽見他的聲音,輕輕的,低沉,帶有一絲迷惑:“我是不是男人,你應該最清楚……”
喬夏瞬間紅了臉,陸謹言不用看都能感受她臉上散發的熱氣。
“流氓!”
喬夏吐出兩個字。
“跟自己的老婆上牀也算流氓的話,那還要婚姻來幹什麼?”
陸謹言淡淡的回了一句。
喬夏語塞。
他的語氣變得有些輕鬆,喬夏能感受到他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減了幾分。
眼珠子轉了轉,喬夏微微觀察了下,趁他不注意之時,使勁力氣大力推開了他。
陸謹言早在她動手的那一刻就知道她要推開自己了,他沒有反抗,順勢讓她把自己推開。
“變態、渣男、噁心!”
凡是能想到的詞彙,喬夏都說出來了。
這個男人太邪惡了!
陸謹言不怒反笑,“那裴琛算什麼?難道這麼多年他都沒有碰過你?”
一想到他們倆躺在一張牀上,陸謹言憤怒得想殺人。
“我們之間的事情爲什麼要告訴你,我跟他上牀生兒子都跟你沒關係,你以爲你是誰,難不成我跟你上過一次牀就要對你負責?”
喬夏其實骨子裡很要強,對於陸謹言一而再的辱罵,她可以做到不予理之,可當她獨自一人的時候,回想起他那些話,心如刀割。
有句話也許說得對,傷你最深的人,便是你最愛的人。
因爲最愛,所以無條件包容對方,包括他給的傷害。
“你確定只有一次?”
陸謹言笑着看她。
“你……”
喬夏沒想到他會這麼不要臉,頓時想不出話來反駁他。
陸謹言再次往前,伸手想要拉她,喬夏反射弧終於變快了,在他伸手過來的那一瞬間,快速扯住他的手,用力一扯,轉個身,下腰,下壓,一個漂亮的過肩摔一氣呵成。
陸謹言愣在原地……
他竟然被一個女人過肩摔了?!
喬夏拍拍手,低頭道:“陸謹言,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你今天嘗過我的過肩摔,就知道我不能惹了!”
之前被他逼得太緊,喬夏都忘記過她學過武術,一招過肩摔足以幹掉一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