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都不想幹了嗎?還不趕快把少爺給攔住?”葉欣似乎不想讓這種危急情況出現,她一邊冷叱,一邊一把抓住了尉遲皓藍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媽,你這是幹什麼?”尉遲皓藍被她咬了一下,動作驟然停止。
“幹什麼?你媽當然是想救你。”一聲不適宜的聲音傳來,尉遲皓藍蹙眉看向了不遠處的加原銀,她眼底閃爍着危險的光芒,似乎她並不如自己看得那麼無能,那麼的一無是處。
這樣的人做朋友,自然很危險。
但是,要是當敵人,卻是更加地危險。
而現在,他爲了淺兒的安危,必須解決了這個危險的女人。
“閉嘴!”擡手,尉遲皓藍正欲直接射殺加原銀。
葉家保鏢們卻立刻衝了上來,兩人把他抱住,剩下的兩個極快地卸掉了他手中身上的槍支,把那槍迅速地拆卸成碎片之後,他們才愧疚地看了尉遲皓藍一眼。
這女人的惡毒,他們曾經領教過一次,可不想讓自己的少爺再受一次了。
“退下吧。”見幾人爲自己消除了安全隱患,葉欣來到了尉遲皓藍面前,對他冷喝一聲,“快爲你剛纔的行爲跟加原小姐道歉!”
“我不會。”尉遲皓藍斷然拒絕。
“道歉?尉遲少爺恐怕永遠學不會呢。”加原銀拍了拍手,似乎在讚賞尉遲皓藍的勇氣可嘉。
她嘴角噙着淡笑,貌似很好說話的樣子,卻讓葉欣震撼不已。
跟加原銀相處的這些日子,讓她明白,加原銀的狡詐,她親自見識了她是如何在手無縛雞之力的情況下把自己一大片保鏢給藥倒的。
加原銀似乎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帶毒,旁人只要是隨便碰觸一下,都可能會引起不良的反應。
輕微的情況是全身發癢,並不會威脅生命,但重的情況下,卻是會七竅流血,死得很慘很慘。
而皓藍,剛纔顯然被加原銀主動碰過了,她的手號稱是身上最毒的地方,她該不會……
“加原小姐,皓藍不是故意的。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對他小懲大誡就可以了。”葉欣蒼白着臉色祈求。
如果不是尉遲皓藍在這裡,她幾乎想跪在地上,求加原銀放了尉遲皓藍。
加原銀聽了,淡笑一聲,“葉小姐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懲罰他呢?他可是我見過的鮮有膽色的人呢。你們後花園中的斷腸草很讓我喜歡,如果尉遲少爺能夠堅持每天給我採一株放在我的臥室,我想等我散心回來,我會很樂意跟他做朋友的。”
“來人,我困了。扶我上去休息。”話畢,加原銀立刻在傭人的服侍下上了樓。
樓下,葉欣雙腿發軟,幾欲坐在地上。
那斷腸草可是劇毒啊,常人接觸之下都會中毒喪命,更何況是尉遲皓藍?
“皓藍,你爲什麼要去招惹他啊?又爲了那宋淺,那宋淺有什麼好?”葉欣心裡悶得厲害,忍不住出聲斥責起了尉遲皓藍。
尉遲皓藍聞言擰緊了眉頭:“媽,宋淺是個很好的女孩,比加原銀好多了。以後,我不希望聽到任何對她不利的壞話。”
“你……”葉欣開口正欲反駁,但目光在觸及到尉遲皓藍那右手上如水藻一般快速衍生的黑色小點時,她卻是止住了話頭。
“快,快請醫生。”
在葉欣的急迫之下,葉家的醫生很快被請了過來,細緻地給尉遲皓藍檢查一番,醫生微微一笑,暗示尉遲皓藍只是過敏,並沒有什麼大礙。
“怎麼會?”葉欣顯然不相信醫生的診斷,“他明明就是被人下了毒。你到底有沒有什麼可以解毒的好藥,不管多貴,都給我兒子拿過來。”
“夫人。少爺真的只是過敏。”醫生仍然堅持自己的判斷,如果不是尉遲皓藍突然暈倒在地,開口發燒昏迷,他還想說一些讓葉欣不要太着急的話。
但是,當尉遲皓藍暈倒那刻,醫生卻是慌了,立刻命人把尉遲皓藍送到醫院,他再也不敢妄下斷定,說尉遲皓藍是過敏了。
而專家給尉遲皓藍搶救之後,得出了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斷定:尉遲皓藍似乎是得了不知名的疾病,而國際上目前並沒有研究出什麼特效藥能治療這種疾病。
所以,尉遲皓藍只能等死,或者以毒攻毒,並且別無他法。
“葉小姐,對不起,我們無能爲力。”醫生們都非常愧疚,把尉遲皓藍從死亡邊緣拉回來之後,他們立刻告訴葉欣,讓她把尉遲皓藍給帶回家,準備給他辦理喪事。
因爲不清楚是什麼毒,醫生們不敢肯定尉遲皓藍試毒之後,就可以活過來。
“什麼?你們這些個無用的醫生?平時不是號稱救死扶傷嗎?”葉欣氣得大罵,當場就想對這些醫生冷嘲熱諷,失了自己的風度,幸虧旁邊的女傭拉住了她,告訴她加原銀曾給她打過電話,她可能有解藥,她才冷靜了下來。
“你們醫院以後不用開了。”葉欣冷哼一聲,決定了醫院的生死,然後匆匆地給加原銀回了電話。
當時加原銀似乎已經睡着了,電話等了很久都沒有人接通。
葉欣蹙眉讓人去樓上叫醒葉欣,卻被門外的女傭給攔了下來。
緊接着,那女傭遞給了來人一張紙條,告訴她少爺的解救之法就在上面,那人立刻點了點頭,給葉欣回了個電話。
葉欣接了電話,立刻帶着尉遲皓藍回到家裡。
來到家裡,葉欣已展開字條,立刻愣了。
不爲別的,只爲紙條上寫着的幾行字:“因爲你領悟力的問題,尉遲皓藍現在的毒不能僅僅依靠斷腸草了,還需要黃金眼鏡蛇毒的配合。從今天起,讓尉遲皓藍每天都去摘斷腸草,抓黃金眼鏡蛇。只要堅持一個星期,他的毒就全解了。”
“還要去抓黃金眼鏡蛇?”葉欣頓時覺得眼暈,但爲了自己的兒子,她卻不得不堅強,命人去世界各地收黃金眼鏡蛇,一天之內必須放到她準備好的器皿裡。
搞定了一切,她就匆匆地來到了葉家,吩咐葉家的一半力量今天晚上偷襲裴家,務必要把宋淺給殺了。
當天晚上,月明星稀,裴家的後院裡,裴奕霖正扶着宋淺散步。
宋淺已經困得打起了哈欠,裴奕霖卻似乎仍然沒有放過她的念頭。
“裴奕霖,我們還要走多久?”宋淺懶懶地把頭倚在裴奕霖的肩膀上,雙腳踩在裴奕霖的腳背上,耍賴似的不肯走了。
宋淺想反正裴奕霖現在摟着她的腰,對她百倍呵護,她纔不怕他傷了自己呢。
“淺兒,再堅持一會,再走十五分鐘就好。”裴奕霖無奈地勸解道。
如果不是宋淺嚷嚷着怕產後難恢復,他才捨不得讓她大晚上跟他一起軋花園。
可是,現在,這小女人似乎是走累了,竟然開始耍賴,這樣的她真讓自己難辦啊。
如果不是知曉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妥協會惹得宋淺不爽,裴奕霖一定會立刻抱起宋淺,把她送回自己給她安置的安樂窩裡,讓她好好地休息。
“不要。十五分鐘,好長……”宋淺嘟嘴,“裴奕霖,你可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是因爲我曾經虐待你的原因嗎?現在趁我的寶貝還沒有生下來,我體力還沒有恢復,你就開始報復了?”
“額……”裴奕霖囧,她的淺兒無理取鬧起來,真的很難纏啊。
“淺兒,你也承認,你曾經虐待我了?”裴奕霖假笑,似乎想轉移宋淺的注意力,“既然你承認了,那我就原諒你了。只是現在,我們既然平等了,那你是不是得爲以前的事情做補償了?比如,餵飽我?”
裴奕霖的眼睛在夜色中亮亮的,裡面閃爍着的慾火,讓宋淺臉蛋越來越紅。
這個男人,他就不能想點別的嗎?
那麼急色!
如果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是個男孩,她一定要把他帶的遠遠的,不讓他跟他爹地學習,變成一個不討女生喜歡的臭流氓。
“裴奕霖,貌似施虐的人是你。”宋淺挑眉,收起自己臉上泛起的紅暈。
“不過,我不需要你給我任何補償。從今天起,我會讓萌萌陪我一起散步,而你就去辦你的事情吧。”宋淺冷然說道,一副似乎生氣了的樣子。
只是,她眼底卻是閃爍着狡猾的光。
裴奕霖見了,忍不住失笑,開口正欲說些什麼,裴家的警報卻突然響了起來。
“淺兒,我帶你回去休息。”裴奕霖神色一凜,彎腰,一把抱起宋淺,他快速地聯繫了殷寶兒和方子狂,讓他們前去照顧宋淺,他才走出了宋淺的房間。
殷寶兒和方子狂上午就來到了裴家,現在住在離宋淺只有五十米的地方。
聽到裴奕霖的吩咐,殷寶兒立刻穿好衣服,快速地走到了宋淺的房間保護她,而方子狂,卻是在一分鐘之後,纔到來了。
“宋淺,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奕霖讓我現在就帶你們去瑞士。”方子狂臉色很不好看。
“怎麼回事?”宋淺也蹙緊了眉頭。
平時只要不是大型的對戰,裴奕霖到達前院之後,立刻會給自己發信息。
而這次,他已經離開三分鐘了,現在卻半點音訊沒有,宋淺感覺今天的戰鬥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