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隕話音才落,鬱景融便看見那曇花,似乎一下子像是活了過來,竟然開始緩緩的綻放,鬱景融驚訝的張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那花苞,只見那原本相互依附着的花瓣,此刻慢慢地展開着,一層一層的盛放着。
幽香襲來,但是並不濃郁,那是一種讓人舒服的清新之香,可似乎又比清新,微微深了那麼一些。
月下的一對璧人,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月下一朵曇花,展現美姿秀色,層層花瓣不斷綻放,要在這極爲短暫的生命之內,極盡綻放最美麗的自己,來極盡享受這萬千世界,這是夜之花朵,這是世間無雙的美。
一時之間,美不勝收,應接不暇。
鬱景融從心底發出感嘆:“真美!”
厲承隕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曇花又叫韋陀花,總是選在黎明時分朝露初凝的那刻綻放,相傳是因爲一段悽清纏綿的故事。”
鬱景融依舊捨不得,這般美麗的曇花,沒有看厲承隕,依舊盯着那曇花,淡淡一笑道:“厲承隕,你居然還知道這些?”
厲承隕反問她:“我知道這些很奇怪嗎?”
“當然,我一直以爲你不會關注這樣的東西。”鬱景融說時,看了他一眼。
“倒也沒有關注,只不過在一本書看了,然後既然看了,那麼自然便會記住了。”知道她想等花開花落再走,厲承隕索性拉着她走到一旁的花壇邊。
他在上面坐下,也不管髒,更不管夜晚,坐在大理石上面會涼。
坐下後,將她抱着坐在腿上。
鬱景融下意識地勾着他的頸脖,令自己可以坐好,低聲道:“唉,如此之好的記憶系統,我是應該羨慕嫉妒恨你,還是應該羨慕嫉妒恨你。”
厲承隕:“……”
鬱景融囁嚅,“算了,還是懲罰你,把故事講給我聽吧。”
這似乎讓厲承隕有些爲難:“本不是記得很清楚。”
鬱景融說道:“那就有多少說多少給我聽吧。”
難得鬱景融有這興致,厲承隕只得儘量回憶,回憶自己看到書上的,然後講給鬱景融聽。
他說:“相傳曇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會開花,燦爛四季,後面,她和每天給她澆水除草的年輕人,一個叫韋陀的男人相愛了,玉帝得知此事,大發雷霆要拆散鴛鴦,他將花神抓了起來,把她貶爲每年只能開一瞬間的曇花,不讓她再和韋陀相見,還把韋陀送去靈鷲山出家,讓他忘記前塵,忘記花神。多年後,潛心習佛韋陀,果真忘了花神,而花神卻怎麼也忘不了韋陀,她知道韋陀會暮春時分,下山來爲佛祖採集朝露煎茶,於是她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氣,在這一瞬間綻放,希望韋陀能回頭看她一眼,能夠記起她,可是千百年過去了,韋陀一年年下山來採集朝露,曇花一年年的默默綻放,只是韋陀始終沒有記起她。”
鬱景融似笑非笑地勾了勾脣:“所以曇花又名韋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