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玲玲接下來,在醫院的兩天都沒有看到厲風年,直到出院那天,厲風年纔出現,可也沒有對她說什麼,甚至於和她面對面都沒有。
從醫院接她回家,一路上也是緘默,回家後,她坐在牀上休息,似乎怕刺激他,他就走到一邊去。
何玲玲扭頭,他頎長的背影佇立在窗前,孤寂而又蕭索。
她垂眸想了想,然後輕輕問了一句:“你說要一輩子對我,你的好就是打算一輩子,這樣子不相對面,和我過下去嗎?”
立在窗邊那挺拔的身影,聽見這話,輕不可見的顫了一下,厲風年驀然轉身,急忙說道:“當然不是。”
何玲玲的小臉盛滿委屈,問道:“既然不是,那爲什麼你一句話,也不和我說,也不看我,回家就站到一邊去了,不想理我,你就走罷,在我家幹嘛呢?”
厲風年大步流星,在她身邊坐下。
長臂一伸,他將她緊緊抱住懷裡:“你明知道我是擔憂你,怕你看到我情緒激動,你怎麼能說我不想理你?你知不知道我想理你,想得快要發瘋了!!”
這兩天的日子,他簡直在煎熬中度過,想去看她,卻又不敢去看她,害怕他見到她會情緒激動,又會做什麼,傷害孩子的事情,每天只能在病房外面遠遠觀望着。
何玲玲眼眸氤氳:“騙人,我纔不相信你。”
哽咽的語調聽起來,讓人心疼的快要捏碎了,厲風年在她額頭親親吻了吻:“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也不想再多解釋什麼,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向你證明一切。”
何玲玲問:“我要是不給,你就會放棄嗎?”“
厲風年擡手,輕輕捧起她的臉,“不會,不會放棄!這一輩子都不會放棄。”
何玲玲委屈的嘟了嘟嘴:“那你還問我做什麼?你都已經決定了,假惺惺,還說不會騙我。”
厲風年沒有說話,僅是將她擁在懷裡,緊緊的,幾乎令何玲玲窒息。
“要是以後你再那麼騙我,你說怎麼辦?”模糊的問話從厲風年懷裡隱約傳出來,他用手摩挲着她的背,輕道:“隨便你怎麼辦?要命好不好?”
何玲玲掙扎着,從他的懷中將小臉蛋仰起來:“我又不變態,我要你的命做什麼?你要是再騙我,我就和你離婚……並且你還要發誓,再也不許糾結於我。”
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厲風年笑了,再次將她抱在懷裡,笑的很是歡喜:“好!沒有問題。”
要離婚,定然是需要先結婚,她如此是說,代表的就是她同意和他在一起了,她原諒他了。
說的時候,何玲玲壓根兒,沒有想到結婚這一層,只是想說一個,最重的後果,不想把自己繞進去了。
她愣了一下,明白了,然後臉紅了,天啦,人家也沒有求婚,她怎麼就上趕着要嫁呢?她別提多尷尬,多窘迫,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於是擡起手來緊緊捂住眼睛,轉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