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厲看着他的背影,眸子蒙上一層模糊的水霧,漆黑的眼內泛着懷疑的光,剛纔他身上味道,明明含着女人的味道,他是去見誰了?難道是那個叫辛小真的女孩,怎麼會?他是路隨,不是鬱塵希的,怎麼可能……
她緊了緊攥着的拳頭,又搖了搖頭,告訴自己瞎想了。跟着進了臥室,直接往浴室走去,門是鎖着的,她打不開,只能坐在牀邊待。
不多時,路隨便出來了,穿着浴袍。
米厲看他站在試衣鏡前,用毛巾擦着頭髮,便起身走了過去,並且由身後抱住他,臉輕輕貼在他背上。
她溫柔地說道:“這兩天你離開,我才發現我有多愛你!”
一舉一動都是那麼溫柔細膩,而又小心翼翼,唯恐哪裡做的不好,會讓路隨突然把她推開,就連抱着路隨手,也只敢輕輕的環着他,不敢抱的太緊。
她不安,非常的不安,想向路隨求一個安心,她說:“隨,我以爲你離開就不會再回來了,看我瞎想的,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路隨將擦頭髮的毛巾掛在肩膀上,拉下米厲環着自己的手,然後轉過身將她抱入懷中:“當然不會!乖,到一邊去,我得去吹一下頭髮。”
米厲伸手,環上他的脖子:“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吹頭髮的嗎?都是讓他自然乾的。”
路隨眉頭一簇,拉下她的手,將她拉開,“可是我淋雨了,不吹,感冒發燒了怎麼辦?現在就有些不太舒服,萬一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如果感冒了,我就幫你驅塞,如果發燒了,我幫你隆溫,”米厲說着,鼓起勇氣,去解路隨浴袍的帶子。
這個暗示,再明顯不過了。
路隨抓住她的手,另一手則揉了揉眉心,表示很疲憊:“厲兒,我今天很累。”
米厲失落而又窘迫:“我……我……我只是……我害怕……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路隨將她抱入懷中,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對!”
他的懷抱,化解了米厲的不安和無措,米厲緊緊反抱着他:“隨,我愛你,真的好愛你,你也愛我,是嗎?”
“愛!”路隨毫不猶豫地回道,就像背好的臺詞。
米厲在他懷裡笑了,臉在他懷裡蹭了蹭,然後她擡眸,羞澀地看着路隨,路隨的浴袍有些歪了,剛好露出右肩上面一些,那裡似乎有什麼痕跡。
“這是怎麼了?”她下意識地擡手,去挑開路隨的浴袍,然後剛好看清,就被路隨一把抓住了手,“別鬧了,厲兒!”
路隨面色鐵青,冷冷的說完,便鬆開了她,並且退後了一步。
米厲剛纔,如星輝齊聚一般閃亮的眼眸,瞬間黯淡了下來。
剛纔只是一瞥,但是她不會看錯,剛纔那痕跡,是女人的牙印,爲什麼他身上會有女人牙印?又是誰咬了他的,這兩天,他是不是都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米厲閉着眼側過頭,眼角沁出一滴淚來。
她沒有看路隨,只是輕問:“那是誰咬的?爲什麼不敢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