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千澤又道:“我困了,你回去吧!”
感覺到他的冷漠,莫流霜表情有些僵硬,咬着脣畔,臉色不太好看,千言萬語徘徊在心頭,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厲千澤微眯起眼,儼然露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還不走?”
莫流霜討好一笑,唯諾道:“那好,那我明天再找你!”
離開厲千澤的別墅,關上房門,她惡狠狠的咬了咬牙,在心底恨道:莫流沙,你這個賤人,千澤都不要你了,你居然還想來勾引我莫流霜的男人,賤人!
牆壁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響着,莫流沙煲的粥早已經好了,外邊的天色也逐漸變黑了,可是厲千澤還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粥,並沒有他喝,他只會時不時地擡眸看一眼牆壁上的掛鐘。
當時針指向五點二十時,他終於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快速回到臥室,換了一身衣服,下樓,離開別墅。
六點,莫流沙從舞團出來,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到路邊準備打車,突然一輛銀灰色的車,駛過來時停在她身旁。
車窗搖了下來,莫流沙看到了厲千澤的臉,她微微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他不是生病了嗎?怎麼不好好在家休息,大冷天的還跑出來了。
厲千澤低沉的聲音響起,言辭間帶着不可抗拒的冷厲:“上車。”
莫流沙愣了愣,然後打開車門坐了上去,不過她拉開的是後車門,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最近一看到厲千澤,或者想到厲千澤,就滿身不自在,她不想厲千澤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因此下意識地拉開後車門,想離厲千澤遠一些。
她的動作,讓厲千澤皺眉,沁涼的聲音響起:“莫流沙,我不是你們家的司機。”
擡起的手頓了頓,又放了下來,莫流沙拉開前面的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抱歉地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看到後車門近,就拉開了後車門。”
厲千澤連眉毛都沒動,只是靜靜的看着她片刻,然後驅車離開。
車子緩緩行駛在公路上面,誰也沒有出聲。
車裡靜的能讓人窒息,莫流沙不知道厲千澤打的是什麼主意,到底又想幹什麼,想到今天莫流霜的出現,看到她在厲千澤家裡,那不悅的表情和不善的語氣,再加上厲千澤現在的態度,一種不安充斥心底,讓人如坐鍼氈,有一種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她抿了抿,想了想,還是決定出聲詢問:“厲千澤,你找我幹嘛,這又是準備去哪兒?”
厲千澤並沒有立刻回頭,將方向盤右轉彎之後才道:“我沒喝粥,有點餓,你陪我吃一點東西吧。”
語氣裡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你不是答應我了,要陪我喝粥的嗎?”
莫流沙:“……”
她當時是答應了陪他喝粥,不過那是在他家裡,而且當時的情況,喝點粥也沒有什麼,這怎麼還記上了,發燒了,太冬天的,也不在家休息,就爲了和她一起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