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淚水的安安,鼻涕都快掉下來了,微微喘氣,目光帶着氣憤看着冷爵說:“他們發現我逃跑了,都在後面!”
他說話期間,車門被打開,一聲驚呼打斷了安安。
“安安!”坐在車上的洛安然在聽到安安驚呼冷爵的時候,就打開車門撲到安安面前,一個踉蹌栽到冷爵的懷裡,緊緊抱着安安。
“媽咪.”安安用髒兮兮的小手環着洛安然的脖子,小小身子微微發顫,感覺到洛安然的眼淚順着自己的脖頸往下流,滾燙的淚水,讓安安心裡很是難受。
冷爵緊皺眉頭,看着懷中自己最在乎的人兒,白天,懷中人的臉上還是無憂無慮的笑容,而現在卻是這般模樣。
看着懷中安安一臉泥垢,還未緩過來微微喘息的模樣,冷爵臉上寒霜一片,眸中的怒火足以讓幕後黑手葬送在這個市裡。
“安然,帶着安安先上車吧。”冷爵一手攬住洛安然的腰間,一手輕輕扶起安安,小心的往車前走去。
洛安然在車內緊緊抱着安安,身子微微抽搐,嗅到安安身上惡臭的泥垢味,更是將安安往懷中緊緊抱着,“安安,下次一定要緊緊跟着媽咪和爹地,媽咪好怕.你.”
“媽咪.我回來了,你就不要哭了.”安安心裡也是說不盡的委屈,沒有做到保護母親,看到洛安然哭成這個模樣,安安心裡十分自責。
這時在一旁的冷爵,正對着電話冷靜的說着什麼,卻聽到身後的叢林有響聲傳來.
冷爵猛的提高警惕,脣緊緊抿住,小心的往叢林方向走去。
而在車內的安安看到冷爵這般舉動,輕輕的拍着洛安然的後背,眨着淚光閃爍的眼睛緊緊盯着冷爵。
這時,叢林中撞出兩團黑影,冷爵二話不說在兩團黑影還沒站穩的時候,猛的勾手拳又甩腿一踢,兩個黑影帶着一身的酒味倒在地上。
“他媽的!誰!知不知道老子”還沒等黑影話說完,冷爵一腳把黑影踹到一旁,*在樹上。
一身麻桿跟吸了大麻一樣的乾瘦男子捂着生痛的後腦勺,使勁睜着眼睛一臉猙獰的看向冷爵。
乾瘦男子’只感覺到自己身邊溫度下降不少,看着面無表情的冷爵,他不自覺的低下頭不敢直視冷爵。
這氣場簡直強大,周邊的氣氛一下下降到冰窖一般。
“你。給我一句一句說,實話實說,不然這裡就是你墓地。”冷爵擡腳走向乾瘦男子。
乾瘦男子身子發抖,往後挪動,卻發現退路已經被身後的大樹擋住了。
“他有人用變聲器告訴我們老大說那個小孩.那個小孩是塊肥羊,只要綁了他就會有很多錢”乾瘦男子說着,還小心的看向癱在一旁的胖子,“胖子和老大關係最好.胖子你說是不是.胖子!”
冷爵瞥眼看向一旁的胖子,不知什麼味道竄到鼻尖,冷眸瞥向胖子襠部,只見地上一片深色水跡。
胖子早在一旁因爲冷爵的氣勢,嚇尿了。
而這時幾輛車光照來,冷爵轉頭看去,就見來的是自己的一衆好友。
“你們兩個帶路,去你們的倉庫,我要見你們老大。”冷爵對着兩個匪徒,甩出這句話。
還沒等兩個人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衆人拿繩子綁了起來。
冷爵緊握方向盤,手指節被冷爵捏的‘咯咯’響起,一身疲倦的安安依靠在洛安然的懷裡,稚嫩的小手還牢牢的抓着洛安然的胳膊。
“這這就是.”胖子被黑衣人拽過來扯過去,老鼠似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冷爵。
胖子話音剛落,冷爵站在倉庫門口,身後的夥伴衝進倉庫,一個眉清目秀的黑衣人,揪着睡眼惺忪的‘老大’,狠狠的摔倒在冷爵面前。
車燈打向倉庫老大,強烈的燈光,讓倉庫老大難以睜開眼睛。
“是誰,誰讓你綁架的安安。”冷爵的聲音夾雜着寒冰,恨不得先揍眼前的人一頓。
倉庫老大用手擋住強烈的燈光,眼角的痣微微隆起,聲音發顫,“.老大老大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接到一個電話,裡面的人說那個小孩家裡很有錢……”
“他就交給你們了,這件事情務必給我查清楚。”冷爵轉身上車,看着車裡的兩個親人,心緊緊的懸着。
回到主宅,冷爵將睡着了的安安抱起來,小心的放在牀上,輕撫安安的臉頰。
睡夢中的安,感覺到有人摸自己,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冷爵擔憂的神情,和一旁雙眸帶着淚水的洛安然。
“爹地.”安安輕聲喚着冷爵,伸着小手抓着冷爵衣角,“爹地,我身上好髒,我想洗澡。”
洛安然走到冷爵身旁,輕輕彎下腰,“媽咪給你洗澡,好麼?”
“恩”安安眼角泛着隱隱淚光,冷爵把安安抱起來,小心的脫下身上的衣服,看着安安腿部的傷口,冷爵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在浴室,洛安然用毛巾淋水輕輕擦過安安傷口的位置,儘管洛安然已經是很小心的擦拭,安安還是皺緊了眉頭。
“嘶”
洛安然聽到安安的呻吟,手停在半空,擡起頭心疼的望着安安,“是媽咪不好,沒有保護好安安是媽咪不好.”
“媽咪.”安安伸手擦去洛安然臉上的淚水,擡起頭看着浴室門口的冷爵,蒼白的小臉牽強一笑,“爹地,洗乾淨我就可以好好睡個安穩覺了。”
冷爵嘴角一彎,上前輕拍洛安然的肩膀,“安然,安安說困了。”
洛安然擰乾毛巾,擦乾淨安安身上的水珠,冷爵抱着安安朝着大臥室走去,給安安上過藥後,就將安安放在牀中間。
冷爵和洛安然將安安護在中間,二人左右手緊緊相扣,兩個大人十指相扣的手下面,是安安嫩滑的小手。
夜深了,安安和洛安然閉上眼就入睡了,而冷爵遲遲沒有閉眼,腦中一直想着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總感覺今日後會更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