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厲言嘖嘖一聲,“可惜了,我看嫂子長的挺漂亮的,不過既然和冷爵分了,不知道我能不能追她。”
展厲言話剛說完,就感到一道身影壓了過來,隨即衣領被冷爵拎起,“你再給我說一次?”
冷爵眼底森寒,一片冰冷。
展厲言對上他的目光,心中一驚,知道冷爵這是當真了。
脖子被衣服勒的很不舒服,展厲言嘶了一聲。
卓逸謙和樑興將兩個人拉開說,“厲言剛纔不過是開玩笑。”
冷爵眼眸動了動,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見展厲言摸了摸鼻子,“說實話,我挺吃驚的的,當兄弟這麼多年,你第一次對我動手,還是爲了個女人,逸謙說的對,我剛纔就是開一個玩笑,你不用當真。”
看着展厲言的眸子,冷爵知道自己有點衝動了,然而這幾天以來他的心情就像被什麼東西壓着,展厲言的那句話就是臨界點,打破了他的底限。
今天,如果說這句話的不是展厲言而是別的人,說不到他一腳就踹了過去。
沒有說話,冷爵煩躁的扯了扯領帶,繼而轉身,離開了會所。
上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冷爵的腦中不自覺的劃過洛安然的那張面容。
啓動車子,冷爵開車揚長而去,來到了T大。
他在大二那年離開T大被冷雄風送進了軍隊,再軍隊一待就是十年,這十年來不曾有一個女人讓他這般上過心,可以說,洛安然是第一個。
他其實一直不願意承認,洛安然很多時候都撩撥起了他那顆沉靜已久的心。
洛安然在他的眼裡就像是一件物品,一個能夠讓他隨意對他的特品,並不需要考慮她的感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摔碎了也不會心疼。
本來自己就付了錢不是麼,可是這件物品突然有一天不見了,可以說他的心情很糟糕,一直很糟糕。
將車子停在T大的街道旁,冷爵想着,幾個小時以後,一個熟悉的身影遠遠的映入她的視線裡,是洛安然。
看到洛安然,冷爵琥珀色的眸子便劃過一道暗色,當洛安然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眼底後,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
那邊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冷爵開口道:“是我。”
一聽到冷爵的聲音,那頭第二十七區的少將孟琛接過話,“軍長好!”
“別廢話,現在你在哪裡?”冷爵問。
“報告軍長,我在T市的一個餐廳裡。”孟琛聲音帶着軍人式的恭敬,沒有辦法,在軍隊裡,就算冷爵不在他的面前,他也遵從着服從的天性。
冷爵嗯了一聲,又道:“現在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那頭孟琛聞話一愣,任務?
之前冷爵帶着他們二十一區的人破獲了一件國際大案,二十七區除了冷爵在內,就僅剩三個人沒有受傷,上面爲了嘉獎二十一區,專門給他們放了三個月的長假,就算不放假也沒用,因爲二十一區那麼多人負傷,正常訓練沒可能,別提再出任務。
孟琛不禁有些猶豫道:“兄弟們現在都在醫院養着,也就我和林子在T市,軍長,如果這個任務很緊急的話,要不要請示上頭?”
“只是監視一個女人而已,不用那麼麻煩。”冷爵說。
女人?
孟琛又再愣了一下,隨即道:“老大,女人好辦,要是犯了事,交給我給林子就好了,用不着監視。”
孟琛一般只有在特殊的時候纔會喊冷爵老大。
如果孟琛現在站在冷爵的面前,那麼一定會發現冷爵的臉色很難看。
一字一頓道:“我只需要你監視,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毫毛,少將的位置會換成誰,你懂?”
聽着冷爵的話,孟琛當即嚇出了一聲冷汗,猶豫道:“老大,那個女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少廢話,待會兒我發信息給你,記住,不要讓她發現。”
“知道了,老大。”
孟琛剛掛斷電話不久,他便收到了冷爵發來的信息——洛安然,T大廣告系的學生,住址無,照片無。
看着冷爵發來的信息,孟琛頭痛,老大這是太相信他,所以只給了一個名字,一個系科,就讓他去跟追麼?
事實證明,第二十一區出來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在孟琛收到信息的三個小時之後,他和二十一區的中尉林子便找到了洛安然。
彼時,洛安然正和阿年逛街,原因是許家二少許哲東去了薄家,阿年就是不想看許哲東那張臉,於是溜了出來。
阿年沒有小姐架子,平常逛街喜歡和安然逛百貨商店,而不是名牌專賣店。
“安然,你覺得這件衣服好看不?”阿年拿起了一件水綠色的連衣裙,問洛安然道。
洛安然看着阿年手中的連衣裙,點點頭,說,“還不錯。”
說完,她便見阿年乾嘔了一下,似是胃不舒服的樣子,洛安然問阿年怎麼了,阿年擺擺手,“沒什麼,自從那天跟卓逸謙吃火鍋吃吐了之後,我不是找醫生開了消食片麼,那東西也不管用,這幾天胃裡總是難受,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吃出病來了,等過幾天再去醫院看看。”
阿年的臉色還算紅潤,不像生病的樣子,但洛安然擔心她,“要不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醫院,看看是不是胃出什麼問題了?”
“嗯,好。”
三十幾分鍾後,洛安然和阿年來到醫院。
洛安然要陪阿年去找醫生,阿年說自己去就可以了,洛安然隨即轉身就去找安朗。
安朗最近是越來越瘦了,可能是化療的作用,以致於他的整個臉色看起來蒼白異常。
“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姐姐明天給你帶回來。”
“嗯,我想吃冰淇淋。”安朗想了想道。
“好,姐姐給你帶,但是安朗不能吃多,知道麼?”
安朗聽到安然的話,乖巧的點了點頭。
幾分鐘以後,阿年回來了,她推開病房的門,急匆走近,那臉色比安朗還要蒼白,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
“安然,我……”阿年結結巴巴要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怎麼了?”安然看着她道。
“你跟我出來。”阿年壓下心底的情緒,說出這幾個字來。
看着阿年那慌忙的神色,安然隨即跟着阿年離開了病房。
離開病房以後,阿年吞嚥了幾口唾沫,低低對着安然道:“安然,我好像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