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然敢發誓,冷爵在說懷孕這兩個字眼時,眼睛裡竟然閃過一抹期待和喜悅,不,肯定是她看錯了。
期待?
洛安然心裡也是憋悶的很,明明其實不是多大的問題,可是她就跟得了偏執症似得,死活無法容納下這麼一粒沙子,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實在是鬧騰的很。
“而且,問題很大!”
說這句話時,冷爵是對着那個母親道。
“問題?什麼問題?”
見到不遠處急衝衝趕過來的阿年一家人,洛安然敢肯定如果現在地上有一個洞,她肯定二話不說就直接鑽進去了,實在是太丟臉了!
明明是一件好事兒,怎麼就搞成了這樣了?
“其實,這件事情沒有什麼的,真的,”洛安然連忙解釋,她不想讓阿年知道這件誰進而爲她擔心,“我也沒多大的事兒,過幾天就好了。”
“已經腫起來了,會疼很久。”
冷爵抱着安然對着人羣走了過去,那些人紛紛必然開,爲兩人讓出了一條道來,而跟地縛靈似得那對姐妹,早就被她們氣瘋了的母親一人賞一個栗子,從地板上硬是拉了起來,現在正梗着脖子跟她們母親鬧着呢。
“天啦,安然,你還好麼,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阿年大步走了過來,卓逸謙跟在身後。
“沒什麼,真的。”
冷爵將安然放在了椅子上,半跪在地板上,絲毫不在意洛安然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抵抗,小心翼翼的爲她脫下了右腳的鞋子,露出已經紅腫了的腳踝。
“呀!安然,你是摔了麼,還好麼!”
阿年急的想要去碰安然的腳,可是卻發現安然露出一抹難忍的疼痛,她急忙縮手,急的都快要哭了!
她和卓逸謙在大廳處正在陪着客人,就聽到有一個穿着隨意的女人溜進卓家偷東西,她立馬就想到了安然。
“哎呀沒有多大的事兒,真的,回去拿家裡的藥酒……”
“不可以!”
聽到冷爵冷然的聲音,洛安然疑惑的看着他,似乎不知道他到底在精分些什麼,而且……
“你可以放開我的腳了麼,雖然現
在不是古代,但是我也不想在大庭廣衆露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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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直視着自己的腳,那是多麼詭異而讓人驚悚的一幕?
“任何發生在你身上的傷害,我都無法容許。”
冷爵深沉而執着的看着洛安然,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你是最珍貴的存在,安然。
“這和那個有什麼關係嘛。”
“所謂的藥酒,用的無非是些活血化瘀的藥材,你現在的狀態不可以用!”
洛安然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嚴肅的冷爵,暗搓搓的吐槽,我是嘲諷你好麼!別回答的這麼認真啊喂,搞得我很不好意思啊!
“對不起,這個是我女兒弄出來的麼?真的是太對不起了,要不要送醫院去?”
“不,不用了過幾天它自然就消了。”
“拿冰袋。”
冷爵輕輕的劃過洛安然的腳背,讓洛安然無由的渾身一抖,她輕咬下脣,狠狠的瞪了眼這個浪蕩子!
“對對,趕緊敷下。”
家裡自己是最熟悉的,阿年聽到冷爵的話,下意識的就要去做,看的卓逸謙不爽的瞪了眼他,立馬轉頭訓斥起了這對只怕他的雙胞胎表妹。
“道歉。”
本來還梗着脖子一直說自己沒錯的兩姐妹,聽到卓逸謙這麼說,心裡已經信了大半。
“真的是阿年表嫂的朋友咩?”
“我們也說要當糖糖的乾媽,你都不讓,哼,偏心!”
看着這對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的雙胞胎,卓逸謙也是頭大,他微微眯眼,再次道:“道歉。”
說來也奇怪,她們誰都不怕,就怕這個看上去文雅俊美的表格,只好嘟着嘴,不安的對着安然道:“對不起嘛。”
“真的是太對不起了。”
“喂,你幹嘛要比我多說幾個字啊!”
“顯得比你有誠意咯!”
看着兩個雙胞胎又要吵起來,卓逸謙冷哼了一句:“閉嘴。”
雙胞胎甲乙:……
“這是給乾女兒的紅包。”
冷爵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兩份紅包,遞給了卓逸謙。
“乾女兒?”
洛安然看了眼冷爵,她絲毫不認爲冷爵這樣的人會因爲
和卓逸謙關係好兒認糖糖做乾女兒。
果然。
“你是乾媽,那我不是乾爹麼?”
在周圍的人善意笑意之下,洛安然毫不意外的紅了臉,嘟囔了什麼一句。
…………………
“客房?”
“樓上左拐。”
聽到冷爵問客房在哪裡,洛安然心裡一動,還未說出拒絕的話,又是騰空而起,一番天翻地轉。
“謝了。”
在衆人善意的笑聲和掌聲中,冷爵抱着洛安然一步步走上了二層。
“放,放我下來!”
冷爵直視前方:當做沒有聽到。
“冷爵!”
“嗯?”
“我說,放!我!下!來!”
“嗯。”
冷爵點了點頭,竟然真的將放了下來。
可是。
“嘶!”
一直被抱着,再加上安然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冷爵身上,她倒是真的沒有太關注自己的腳踝,直到當她大咧咧的踩在地上時,那刺骨的疼痛一下子襲來,疼的她沒有任何防備,一下子就叫了出來。
“哎。讓我抱着吧。”
冷爵那一臉無奈放縱的樣子,看的洛安然滿臉通紅,當她再次被橫抱時,她就學乖了,不再說什麼要下去的話。
“是、是你說要抱我的。”
“嗯。”
“除了嗯,你就不會說其他的麼!”
洛安然憋悶的嘟囔了一句,只聽頭頂上傳來一聲輕笑,她窘的臉大紅:好像只要遇他,自己的心情就不再是屬於自己,是哭是笑,都已經不再是她自己決定的了。
“推下門.”
“啊?”
“傻瓜,你到底在想着什麼啊,看上起明明挺精明的聰明樣。”
對上洛安然那迷茫的小眼神,冷爵嘆了口氣,心裡也有些埋怨自己: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倔強着什麼。
其實,洛安然已進入卓家,他就一直關注着她,或近或遠的看着她:她那有些尷尬的小模樣,有些失落的笑容,吃到喜歡的糕點時露出的甜蜜滿足的笑容,和那個男人聊天時露出的迥然,腰痠難受時的微皺眉,面對那可惡的雙胞胎時的一臉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