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琳娜因爲放鬆身體,而整個人靠在了椅子上,所以產生了距離,正在爲她做最後整理的造型師,則是沒有注意到,所以不小心將孟琳娜特意要求佩戴的公主珍珠王冠劃到了她額頭上。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給我找不高興,是不是不想要這個飯碗了?竟然敢惹我!”
對於這個心心念唸的婚禮,孟琳娜激動的好幾天都睡不着覺,就擔心是一個真實的夢境,一覺醒來,就什麼都變回了原樣。
因爲珍惜,所以格外的看重,所以才動不動就生氣,唯恐有一絲不妥,讓她本應該完美無缺的婚禮而有了遺憾。
“擦些粉就好了,別生氣了,快到時間了。”
化妝師和造型師是同一個工作室的,在造型師哀求的眼神下,只好勉強上了。
“還不快些給我補補!”
“是是是。”
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在徐徐想起的音樂聲中,和在場參加訂婚儀式的所有客人的掌聲中,孟琳娜帶着從容的微笑,在父親的籤領下,走到了臺上。
而臺上,則是站立着面無表情的傅良辰。
“請這對新人來到我的面前。”
臺上請來的司儀穿着白色的禮服,笑着對孟琳娜和傅良辰說道。
孟琳娜並不如一般的新人那樣,害羞的不敢去看傅良辰的臉,而是直視着他,帶着顯而易見的愛慕和喜悅,這讓傅良辰覺得難以接受,但是現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根本沒有說不的選擇。
司儀是一個老行家,說了很多討巧而不失禮貌得話,贏得了大片的掌聲。
但是,如果硬要說在場的人裡面,有誰不給他反應的話,那麼除了面無表情,一臉僵硬的傅良辰之外,那就是坐在下面的天天了。
“呀,天天,你生病了麼,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因爲傅良辰曾經在分公司做過經理,所以分公司的員工,只要是和他有些許交際的人,都發了請帖,天天現在坐在相對靠角落的位置,邊上都是她的同事。
“沒,沒什麼。”
“哦。”
在大家都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到臺上時,天天才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第一次這麼厭惡自己優秀的視力,可以遠處臺上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裡。
在司儀的說話聲中,傅良辰打開粉色的盒子,注視着裡面立着的那枚戒指。
很好看,很漂亮。
可是,現在卻跟有毒的蠍子般,讓他不敢有絲毫的動靜。
“給我們美麗的孟琳娜小姐,戴上象徵着幸福忠貞的訂婚戒指吧。”
幸福,忠貞?
傅良辰的一動不動,讓孟琳娜覺得很沒有面子,也很不高興,她低聲而快速的說道:“傅良辰。”
但是,他還是一動不動,就那麼看着戒指盒子,有一瞬間,孟琳娜差點以爲他會將她精挑細選出來的戒指給扔在地上,然後大步離開而去。
慶幸的是,他沒有。
在下面的來賓開始低聲交談猜測時,傅良辰將那枚戒指取出來,然後握住孟琳娜伸出來的左手,動作迅速到近乎有些粗魯的地步,將戒指直接塞進了孟琳娜的中指。
“想來是傅先生太過緊張了,畢竟這可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的訂婚儀式啊,好,現在改到女士爲男士戴上戒指的時候了。”
孟琳娜接過盒子,顫抖着手,將那簡單卻不失尊貴的戒指,戴到傅良辰的左手中指上。
她敢發誓,在戒指進入他中指時,傅良辰有一瞬間的縮手動作!
但是,卻被她立馬抓住,然後好不猶豫的將戒指一口氣直接塞到了指根處。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和你都已經沒又退路了,傅良辰。
“好,禮成!恭喜這對未婚夫妻!”
“啪啪啪啪!”
大家紛紛站起來,爲這對未婚夫妻鼓掌,他們臉上帶着真摯的笑容,就好像剛剛臺上的那些遲疑和僵硬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接下里,就是自助式的宴會,大家不再拘泥於位置上,紛紛站起來,開始遊走起來,說說笑笑。
很大一部分人,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纔得到這場空前豪華訂婚儀式的入場卷,當然,
爲的不是看着這個千篇一律的訂婚儀式,而是爲了參加這些訂婚儀式的人。
“恭喜孟市長啊。”
“客氣客氣。”
“恭喜傅董啊,令公子可是一表人才,有你當年年輕時的風範啊!”
“哪裡哪裡。”
男人堆裡大部分都是在說些恭維的話之後,就開始爲公司上的事情,開始談合作,拉投資之類的,而女方的話題則是千篇一律,不是八卦就是時尚走向。
“來,先吃些水果,墊墊胃,等會兒喝酒也不會難受。”
傅母笑着對孟琳娜說道,那副慈祥的眼神和神情,似乎孟琳娜已經是她兒媳婦似得,看的孟琳娜的母親暗暗點頭,心寬了不少。
“謝謝伯母。”
“哎喲,你和我兒子都訂婚了,還叫我伯母呀?該換換口啦。”
傅母捂着嘴偷笑,和孟琳娜的母親換了一個眼神,調侃道。
“呀,看我嘴笨的,”孟琳娜露出一抹害羞的笑容,低聲道:“媽。”
“哎,這就乖啦!”
傅母按照習俗,給孟琳娜的手裡塞進了一個紅包,孟琳娜想要拒絕。
“收着收着,這是習俗,你可別拒絕。”
大家都說當官的和從商的人,特別迷信,十分相信一些習俗。
“謝謝媽。”
“哎!”
在大家一副其樂融融之中,沒有人注意到一抹粉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門處。
………………
當孟琳娜和傅良辰的訂婚儀式結束時,在另外一座城市,則是迎來一撥又一撥的旅客。
“請在b市火車南站下車的旅客,提前做好準備。”
當高鐵停站時,一大批的旅客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從這一長條白色‘大蟲’中走出。
在大家都手忙腳亂拖拉着行李時,手裡只拎着手提包的某人,則顯得格外突兀。
只見她帶着超級大的墨鏡,遮住了她小巧的大半張臉,身上則是穿着一件米黃色的風衣,裡面是一件純色毛衣,腳下是一雙及膝靴子,看上去十分時尚,在嘈雜的高鐵站成爲了一抹獨特的風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