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傅良辰大鬆了口氣的模樣,洛安然沒好氣道:“你知道你哪個戒指多麻煩麼,既然你說我替你保管,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取走,我索性就放到了保險公司的保險箱裡。”
說着,就要從邊上的包裡掏出個什麼。
“別,鑰匙就繼續放在你哪裡吧。”
洛安然翻了個白眼,道:“想多了,給,這是單子,你那個戒指貴的要死,我擔心家裡進賊或者被安朗拿去玩了,給,既然你說了,那麼以後每個月上千的保險費,就你交了吧,我是申請按月的。”
傅良辰:……
當年哪個談到錢,就一臉臉紅羞澀的洛安然到底去哪裡了!
“還是你拿走得了?”
“算了,還是放在你哪兒吧。”
傅良辰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就當作是存放自己已經死去的青春了吧。
當他說出這麼一句話時,洛安然呆愣了一下,然後沉默不語。
“哪天想清楚了,想爲一個人好好愛一次,那就找我吧。”
洛安然端着已經涼了的茶,離開了客廳。
沒過多久,傅良辰就提議要走,而洛安然送他到了門口。
“我就不送你下去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來。”
“恩,工作之餘記得去醫院體檢,如果有什麼麻煩,就叫我吧。”
洛安然笑了笑,在傅良辰下樓時,她突然開口。
“你訂婚的時候,我就不去了。”
“我自己去不去還是個問題呢,你去了做什麼。”
傅良辰轉身看了眼洛安然,一臉晦澀。
“不知道,雖然聽上去很有些意思,不過,還是不要這樣做。”
他當然知道,可是隻要一想到自己被人逼到這個地步,被人威脅着訂婚,結婚,生子,那種感覺就像是吞了好幾百只蒼蠅一樣,讓人噁心的想吐!
洛安然揮了揮手,就打算關門,卻聽到傅良辰問道:“你,最近和天天聯繫麼?”
“我,沒……”
“算了,算了,我走了。”
傅良辰莫名的開口,莫名的打斷安然的話,又莫名的離開。
“真
是莫名其妙。”
洛安然微微皺眉,最後還是保持沉默好了,不摻和這兩個人的事兒。
而走下樓的傅良辰,更加的困惑。
“真是,問洛安然這些做什麼,而且,天天和我有什麼關係。”
傅良辰不想要繼續深想下去,他甚至樂觀的想着。
那天晚上應該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纔對,牀單上的哪個紅色痕跡應該是紅酒的吧,而她爲什麼請假,而且不接他電話,也許是她生病了額,也許是她家裡人生病了,回老家了。
雖然知道這些猜想是多麼荒謬,多麼的自欺欺人。
“我現在才操心的是孟琳娜,對,是孟琳娜。”
自我安撫好後,傅良辰才感覺心頭上的憋悶之氣,少了不少。
傅良辰離開後沒有多久,安朗就回到了家,一起回來的還有周梅蘇。
“哎?安然,你要出門麼?”
周梅蘇一回來,就發現洛安然正在穿外套,手上還抓着手機,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見到兩人回來,洛安然鬆了一大口氣,抓起包就要走,說道:“阿年好像肚子疼,醫院說開始陣痛了,不過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我現在要去看她,你們回來就最好了。”
“哦、阿年要生了是麼,安然,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在安朗生病的那段時間裡,阿年時不時來看望安朗,在安然不注意的時候,還會帶來很多吃的用的。
而阿年要生孩子了,雖然她幫不了什麼忙,但是去醫院看看阿年,敬一份心意也是好的。
“你去了,安朗怎麼辦,他快要期中考試了,語文有些拉下,下午又是語文課。”
周梅蘇看了眼正在努力複習的安朗,只好道;“行。”
又囑咐了幾句不要給阿年添麻煩什麼的,才放心讓安然離開。
周梅蘇看着安然離開的背影,微微皺眉,若有所思道:“安然這幾天是不是變胖了?”
正在看書的安朗則是擡起頭,歪了歪後,繼續看書了。
雖然不覺得姐姐胖,但是姐姐的肚子的確是變的有些大了呢。
安然什麼都沒有帶,打了個的,朝着醫院直奔過去。
當她到的時候,阿年已經不在
之前的病房裡,她拉過護士詢問了下,才知道她被推到了手術室。
但是,她最後在手術室同層的病房找到了阿年。
“呀,安然,你怎麼纔來,真是痛死我了,嗚嗚嗚。”
阿年正扯着紙巾擦眼淚,而邊上的卓逸謙則是拿着手帕細心的給阿年擦着額頭,一臉心疼,不停地問阿年是不是口渴啊神馬的。
氣的阿年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卓逸謙的手背上,不耐煩的抽泣道:“你打擾到我和安然講話了啦!”
也許是因爲無心的,所以才特別用力,卓逸謙的手背上立馬顯示出一片緋紅。
阿年見到了,立馬哭的更大聲了,她無助道:“我疼,我,我不是故意的,卓逸謙,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卓逸謙哪裡還管什麼疼不疼的,直接一把摟住阿年,也不管他的傅父母還有安然在,直接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安撫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疼,你纔是最辛苦的,阿年,乖,不哭了,不哭了,否則生出來的孩子會是愛哭鬼的哦。”
卓逸謙不說還好,一說阿年就哭的更大聲了。
“我,我不要我兒子是愛哭鬼,安然,安然,你還要不要我家兒子了?”
刷。
當其他人都一臉窘然的看着安然時,安然只好硬着頭皮點頭。
真不愧是阿年,就算生個孩子也這般搞笑。
阿年的病房時不時就會有醫生過來看看,但是阿年還未到時候,所以雖然肚子一陣陣的疼痛,但是卻仍然得忍着。
“你要自然產?”
洛安然一臉驚訝的看着正哭得稀里嘩啦,完全不受控制的阿年。
阿年開朗而膽小,怕疼但是卻心智倔強。
“當我們聽到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吃驚。”
說話的是卓逸謙的母親,她苦笑道,但是眼神中卻帶着喜悅和感激,她的雙手緊緊握着阿年的小手,站在她身後的,是沉默寡言的卓逸謙父親。
“爲什麼?”
“因爲自然產對孩子好。”
阿年抽噎道,順着卓逸謙的力道,慢慢的喝水,陣痛疼的她緊緊皺眉。
卓逸謙覺得他鼻子有些發酸,忍不住在阿年的脣上落下一個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