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校門口的所有人都蹲在地上,舉着手抱在腦袋後面,近二十個警察將這些人圍成一團。
另外幾個警察聽周珂駿的命令後,立刻到保安室這邊來準備逮捕葉乘風。
“你要抓人是你的事,哥還上班呢!”葉乘風朝外面的周珂駿道,“外面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想栽贓嫁禍?別跟哥來這套!”
“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了?”周珂駿卻冷哼道,“和你有沒有關係,跟我回局子你就知道了!”
眼看着警察就要上來拷葉乘風了,這時學校大門裡走出一個人來,朝周珂駿道,“警官,你來的正好,我要告高瑜,他前幾天讓人殺了我家的黑仔,今天又派人過來圍堵學校……”
說話的正是周國強,他一邊說着,一邊走出了校門,手指着站在周珂駿身旁的高瑜。
周珂駿不知道黑仔是誰,還以爲是人呢,不禁也詫異地看了一眼高瑜,麻痹的,這貨要是惹上人命官司,那就麻煩了。
高瑜聞言一愣,隨即破口大罵道,“你年紀大了,眼睛也瞎了?你他媽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你家狗了?我今天來學校……”
周國強卻冷笑一聲道,“我只說你殺了我家黑仔,又沒說它是條狗,你怎麼知道黑仔就是狗的?”
高瑜一聽這話,頓時一愕,沒想到中了這老傢伙的圈套,不過還是強辯道,“你問問在場的,誰他媽聽不出來黑仔是條狗?”
周珂駿已經知道這事指定就是高瑜讓人做的跑不了,不過他此時卻點了點頭,朝周校長道,“是啊,黑仔一聽就是狗名字……”
葉乘風聞言卻朝着周珂駿道,“誰說黑仔就一定是狗名字?我以前認識一個姓高的和姓馬的雜碎,他們小名也都叫黑仔!”
高瑜和周珂駿聞言臉色都是一動,知道葉乘風說的什麼姓高的和姓周的就是說的他倆。
葉乘風沒等他們說話,立刻朝外面被警察扣押的葉垚和張文峰的人道,“你們是不是一聽黑仔都聯想到狗?”
那些人紛紛搖頭,張文峰手下一人見保安室裡的張文峰,不住地朝自己使眼色,他立刻會意,隨即朝周珂駿道,“警官,今天是我們和高瑜的私事,只不過借了龍翔高中門口這塊空地解決一下,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抓就抓我們吧!”
周珂駿知道有人要出頭頂罪,臉色頓時一動,朝着那人喝道,“現在還輪不到你說話!”
高瑜也立刻朝周珂駿道,“周警官,他們完全是在說瞎話,不信你問我的人,他們都可以作證!”
周國強冷笑一聲道,“剛纔高先生可說你根本不認識這些人的,現在又說是你的人,你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高瑜聞言不禁又是一愕,自己今天說話連連被周國強這個老傢伙給頂回去,立刻就要發作。
周珂駿這時輕咳了一聲,說這件事是誰的問題,警方一定會查清楚,在場所有人都跟他回局子做份筆錄。
他說完大手一揮,命令手下開始押解那幫混混上車,不過警車不夠,所以也徵用了混混們自己開來的車。
周珂駿隨即又朝葉乘風道,“既然有人指正你,不管和你有沒有關係,你都必須跟我回警局做筆錄!”
周國強見狀立刻要求周珂駿也把自己帶回警局,因爲他也是重要證人,如果不是周國強來了,葉乘風還真不一定樂意去呢。
但是現在周國強要去警局作證,他有點不放心他,所以只好任由警察進保安室將自己和張文峰帶上警車。
到了警局後,葉乘風被單獨扣押,警方也沒有提審其他人,畢竟那幫都是手下,問了也肯定說和葉乘風沒有關係。
此時周珂駿正坐在一個審訊室的審訊臺上,坐在他對面的是高瑜,屋內再無其他人,兩人都叼着一根香菸。
高瑜抽了一口煙,朝周珂駿道,“大周,你一定要把葉乘風扣住,哪怕定不了他的罪,也要扣押他三天,只要三天時間就行……”
周珂駿吸着煙,朝高瑜道,“瑜哥,現在關鍵的麻煩不是葉乘風,而是龍翔高中的校長周國強啊,他在另外一個口供室裡,愣說你殺了他的黑仔,這倒沒啥,但這老頭說你今天聚衆在校門口鬧事,涉嫌非法集會以及恐嚇啊……這點不好弄啊!”
高瑜也不瞞周珂駿,冷哼一聲,“這個老不死的,殺他一條狗算是便宜他了,當時應該直接殺他!”
他說着擡頭看向坐在桌子上的周珂駿,“這事對你來說還不是小事呢,就說罪名不成立,一切都是他的推斷……”
“瑜哥,罪名成立不成立,不是警方說了算!”周珂駿朝高瑜道,“那是要送審之後審判長說了算……而且葉乘風也同樣可以用這個辦法,他那幫小弟不可能供出他來的,他也可以爭辯說罪名不成立,因爲都是我們的推斷……”
高瑜眉頭一皺,問周珂駿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將他入罪的?”
周珂駿提示他道,“除非你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高瑜一陣猶豫,今天這事還真如周珂駿說的一樣,根本就沒什麼實質證據,況且自己也的確是先帶人過去的,要是深究起來,自己這邊也有責任。
他不禁一陣頭疼,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正好手指按在了腦袋的紗布上,臉色頓時一動,嘴角露出了笑意,“有了,他昨天在大富豪拿着酒瓶砸了我的腦袋,還有前幾天他擅自闖進我的御龍灣別墅,還想把我從樓上摔下來呢……這些都可都是有證人的……”
周珂駿一聽這話,立刻從桌子上下來,朝高瑜道,“你肯定有證人?”
高瑜點了點頭,不過他看周珂駿好像比自己還開心的樣子,不禁有些好奇,“你跟葉乘風有私仇?”
周珂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最後朝高瑜道,“瑜哥,你只要記住,你和我都想葉乘風不好過,就是了!”
高瑜明白周珂駿的意思,這時拍了拍桌子,“那我們就是同一陣線了,你一定要搞死葉乘風!”
周珂駿這時盯着高瑜的腦袋良久才問,“你的傷礙事不礙事?”
高瑜又摸了摸腦袋上的傷口,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礙事倒是不礙事,就他媽砸破了一條口子,有點腫,麻痹的,這仇不報誓不爲人……”
周珂駿伸手扯開了高瑜額頭的紗布,仔細地看了一眼,發現的確和高瑜說的一樣,並沒有什麼大礙。
這時他低聲朝高瑜道,“你真想報仇?”
不過周珂駿沒等高瑜說話,見他一點頭,立刻就拿起桌上的菸灰缸,對着高瑜的腦袋又砸了下去。
高瑜頓時就被周珂駿一下子砸的趴在審訊臺上起不來身了,腦袋一陣劇痛。
周珂駿則扶起高瑜,仔細地看了看他的傷口,見他額頭正在流血,不過傷口貌似不算太大,立刻用手撐開他的傷口。
高瑜這時才逐漸緩過神來,一把打開了周珂駿的手,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我草,你他媽想殺了老子啊?”
周珂駿朝着高瑜一笑,一邊幫着他重新裹好紗布,一邊道,“你不是想整葉乘風呢?這個就是機會……”
高瑜聞言先是一愕,隨即明白了周珂駿的意思,立刻笑道,“高……高招啊……哎呀,麻痹,你他媽下手太重了,下次能不能提前說一聲,我草……”
周珂駿朝高瑜一笑,“提前說,就下不去這手了!”
他說着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你現在聯繫你的證人,務必要一口咬定,他當晚就是想殺你……要搞就搞大,叫這貨永不翻身……”
周珂駿說完立刻打開了審訊室的門,“我現在就去提審葉乘風,看他這次怎麼脫罪!”
高瑜一想到葉乘風那拽樣,就恨的牙癢癢的,立刻拿着手機就開始聯繫人。
周珂駿剛關上審訊室的門,就聽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是不是又把葉乘風抓來了?”
他聽出是馬紅傑的聲音,回頭看去,卻見王東和付傑也站在馬紅傑的身後,不住地朝他使眼色,顯然有些無可奈何,應該是被馬紅傑逼問出來的。
周珂駿並不否認地朝馬紅傑道,“不錯,是我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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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紅傑連忙朝周珂駿道,“那幫人我已經審訊過了,除了高瑜的那幫人之外,沒有一個人說認識葉乘風……還有龍翔高中的校長,他可以證明葉乘風……”
周珂駿卻朝馬紅傑道,“你以爲這點我還看不出來麼?那些手下當然會幫他說話了……而且我抓他不是因爲龍翔高中的事,他涉嫌謀殺!”
馬紅傑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驚訝地看着周珂駿,“謀殺?你是不是搞錯了?”
周珂駿站在原地看着馬紅傑,“紅傑,你還是醒醒吧,你我都知道葉乘風是什麼樣的人,他做出這樣的事來奇怪麼?反正我一點都不意外!”
馬紅傑不住地搖頭朝周珂駿道,“這不可能,他怎麼會謀殺?殺了誰?有人證物證麼?”
周珂駿見這個時候馬紅傑還在幫葉乘風說話,心中一冷,立刻朝馬紅傑道,“你也是公職人員,你應該清楚,我不會和你透露太多的,但是作爲一起長大的朋友,我勸你離葉乘風遠點,他這次完了……”
馬紅傑立刻道,“不行,我要找他問問清楚……”
周珂駿猶豫了一下,朝馬紅傑道,“好,你跟我來!”
說着立刻領着馬紅傑走進一個審訊室,但是當馬紅傑走進去後,才發現這裡根本沒有一個人,更別說是葉乘風了。
而這時周珂駿突然一把摁住了馬紅傑,拿出手銬,將馬紅傑靠在審訊臺上,“紅傑,你先在這裡冷靜一下,等我審訊完葉乘風,我再和你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