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風流王爺說不 玉臺碧
岑三娘並沒有如願搬回原來的院子。
三老爺的信在兩天後來了。
岑老太太納悶了:“信才送出去,一來一回也要七八日,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回信?”
看完信後,岑老太太再沒有招大夫人來商議,獨自靜靜的煎了壺茶,慢慢品了。茶品完,心裡也拿定了主意。
四夫人進了內堂,先是左右看了眼,行了禮坐下,賠笑道:“母親,大嫂呢?”
“今日叫你來,是有事想和你商議。與你大嫂無關,我就沒叫她來了。”岑老太太閒閒的說道。
往日單叫了大夫人議事,四夫人就有些泛酸。今天單單叫了她一人,四夫人又有些惶恐:“母親,可是兒媳哪裡做錯了?”
岑老太太不耐煩的白了她一眼斥道:“瞧瞧你那樣子,哪裡是大戶人家奶奶的模樣!受氣小媳婦似的,你心虛什麼?”
四夫人委屈的低下了頭。
四夫人的父親是個坐館的先生,也算出自書香門弟。岑老太太自知兒子的秉性,十五歲就成了城裡有名的紈絝,玩蟲鬥鳥狎妓無一不精。雖是嫡子,但大家出身的姑娘瞧不上,只能低娶。四夫人年輕時容貌秀美,雖有些小家子氣,但四老爺也曾喜歡過,婚後很長一段時間過得和和美美,接連生下兩個兒子。
審美會疲勞。尤其像四老爺這種一門心思不走正道的。接二連三的納妾擡通房,四夫人又生下了九哥兒。有三個兒子傍身,四夫人破罐子破摔,守着兒子不管四老爺了。
岑老太太能說什麼?指望四夫人管住兒子那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儘量的謀劃。比如過繼九哥兒到四房,繼承了香火也拿到了四房的產業。比如耳提面命教會四夫人善待庶女,將六娘七娘養在膝下,捧在掌心,爲她倆謀一個好歸宿。
斥了幾句,岑老太太緩和了語氣道:“單叫你來是想和你商議六孃的親事。”
四夫人頓時鬆了口氣,浮起了笑容:“母親可是有了相中的人家?咱們家六娘生的那般美貌,不是我說,隆州城大戶人家的姑娘還真沒比得過的。不會是王家的嫡長孫吧?我記得方夫人就極想和王家結親。還別說,王家大公子才十七歲,已經考過了明經,眼下王家正使力給他謀官呢。哎,可咱們家六娘才十三歲,王家大公子是嫡長孫,相差五歲,能等得了六娘及笄嗎?”
岑老太太幾次張嘴想打斷她。結果四夫人壓根沒瞧老太太的臉色,一口氣硬是說完了才笑盈盈的望着老太太。
岑老太太滿臉無奈:“王家大公子是嫡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