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整理好衣裳自樹林走出時,個子高的藍仙子滿臉嬌羞,個子矮的花夜叉滿臉烏雲,瞧得村民們是趕緊的低下頭看自己露在草鞋外的腳指頭,默唸,兩口子吵吵鬧鬧很快就過去了,很快就過去了……
藍兮扭捏着身子,繼續無視花暮醉射殺她無數遍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淡定道,“之前本仙子的話還未說完……”
村民擡頭迷惑不解。
“這塊地可以種植莊稼,待挖通與泉水的通道後就可種植水稻了!”藍兮笑眯眯道。
村民與花暮醉皆錯愕,不能相信前一刻絕望得無任何奇蹟的事,在下一刻便立即起死回生。
“可是……仙子之前不是說……”大狗磕磕巴巴地開口,之前看到仙子那副表情及十分遺憾的寬慰他們,他真的以爲這塊地也不行!
藍兮絲毫沒有因爲誤導別人,操縱着別人自天堂到地獄,又從地獄到天堂的邪惡行徑而產生愧疚,仍笑嘻嘻道,“之前一時激動了……”她能說其實她就特愛看這幫淳樸的村民這副怏怏的表情,心情跟着自己玩雲霄飛車一樣起伏麼?她爲了他們這些日子以來累死累活,怎麼着也要討要點利息吧?這叫禮尚往來,有付出就該得到回報。
藍兮無恥地爲自己邪惡行徑打上閃亮亮的公平標籤,絲毫未察覺到身後一臉兇光的人正殺氣騰騰的邁着步子走來。
村民毛骨悚然地望着藍兮身後,拼命朝藍兮眨眼睛,示意藍兮今日有凶兆,應快點逃!
“藍!兮!”
一道陰森的嗓音自藍兮耳後悄然響起,藍兮掏了掏耳朵,現在的蚊子咋都會說話了?
藍兮將大狗手上的鋤頭順了過來,一把抗在肩上,笑嘻嘻道,“走,今日本仙子紆尊降貴與爾等一起耕田!”
衆人驚,抖着下巴驚悚,仙……仙子……您身後……倒下了……倒下了一個人……
自從藍兮建議將遠處的泉水開闢出一條水道,讓泉水能順着水道流向開墾的稻田裡,灌溉莊稼,村民們更是信心十足,既然仙子說行,那麼這塊地自然是行的!
雖問過仙子爲何之前祖輩開墾過的土地無法再繼續耕種,藍兮則避而不談,只說天機不可泄露。
花暮醉卻撇嘴,分明自己不知道,裝什麼神棍!
藍兮不以爲意,她能說這片土地被人動過手腳麼?這些村民們老實了一輩子,從未與人算計過什麼,更是沒有得罪過人,如果將這一真相說給他們聽,自己還不得煩死,巴着自己問是誰動的手腳,爲了自己的清靜安寧,她可不願多說一個字。
不過花暮醉倒是有問過藍兮爲何會懂得這些,她眼裡對藍兮有着深深的疑惑與質疑。
藍兮再次默然,她能說自己前世就是專門幹這一行的麼?不能吧?會把自己當妖人一把火燒了,小命重要啊小命重要!
自從能種植莊稼之後,藍兮便整日窩在房間睡覺,鬥狗,反倒是花暮醉積極的與村民一道種植莊稼,使得村民時常感恩戴德的到藍兮面前道謝,雖然藍兮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每天都用真摯熱誠的眼神望着自己,可她仍來者不拒的全部接收。
這期間發生過一件小小的意外,有村民說半夜起身如廁,卻發現看到了一白一紅的女鬼,嚇得他當即就在茅廁門前尿了褲子。
這個詭異的傳聞讓村民的情緒蒙上一層陰影,花暮醉卻意外的沒有站出來安撫村民,反而雙手抱胸的歪在樹幹邊上,神情詭異。
無奈之下,藍兮只好使出殺手鐗,“他孃的,本仙子在此,哪知鬼怪敢肆意妄爲?都給我安分種田,本仙子乃鎮村之寶,無須驚慌!”
一句話讓村民定心,卻讓花暮醉望向她的眼神越來越詭異,那眼神彷彿在說,鎮村之寶?就是你這麼個東西?然後輕飄飄丟出,“就是不知道鬼怪與神仙是什麼關係。”說着便傲嬌的離去,留下藍兮腹誹,我也想知道母夜叉與鬼怪有啥關係呢,哼!
如此過了半個月,就在藍兮以爲自己得了健忘症,快要忘掉前塵所有往事時,鼎鼎大名的黑林寨找上門來了,形勢那是相當危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