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上氣不接下氣:“我又沒跟男人…上過牀…哪來什麼孩子?”
“你確定?”殷黎森的臉向她逼近,宋芷青腦子裡嗡嗡直響,頭暈目眩,她根本看不清楚男人的神色:“剛纔只是…青菜吊在我的喉嚨裡…我纔會難受……”
“這是什麼?”男人打開手機屏幕,亮光刺得她眼睛疼,裡面是銀行的刷卡記錄:“我朋友…的奶奶住院了,我借她點錢怎麼了?”
“是嗎?好,我相信你這一次!”殷黎森鬆開宋芷青的頭,迅速走下車,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冒着雨,硬是將她拖出來又塞進了後座,車門被咔地鎖上,高大的身軀壓得宋芷青喘不過氣來。
宋芷青的下巴被殷黎森擒住,倆人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你曾經說過,你是處女,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
“那現在呢?還是嗎?那天晚上你跟沈仕薰去哪兒了?有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
殷黎森扭擰的臉在宋芷青眼裡漸漸清晰,她撞在玻璃上渾身疼痛,頭暈反胃,如今又被壓得無法正常呼吸,她真的覺得自己快死了,但她也有尊嚴:“你跟蹤我?我…沒你想得…那麼骯髒。”
宋芷青揮起手:“啪”卻不料反被殷黎森甩了一巴掌,她小臉被打偏了一邊,腦袋嗡嗡直響:“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幹淨。”
殷黎森埋下頭,熾熱的吻,鋪天蓋地襲來,霸道地撬開她的雙脣,宋芷青根本沒有適應的餘地,她根本沒有力氣掙扎。
殷黎森在她脖頸間狂妄的撕咬,他從低胸的領口硬生生將宋芷青的文胸扯了出來,可見用力之大。
男人一手解開自己下身的皮帶,一手順着宋芷青的豐盈一路滑到她的雙腿間,a字裙被他輕易推到胸部以上,殷黎森埋頭在她的柔軟間撕咬,完全沒有憐惜之意。
清醒的意識告訴宋芷青要逃離殷黎森的掌控,但力所不及,她只覺得頭暈目眩,完全使不上力氣。
也或許,只有給了他,才能夠證明她自己的清白,以後他們也可以過正常夫妻的生活,但王馨純的臉反覆在腦浮現,宋芷青不知道此刻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手機短信的鈴聲不斷響起,殷黎森無暇理會,卻刺醒了宋芷青的神經。
宋芷青的雙手死死抵在殷黎森的胸前,她不信,她就不該相信殷黎森會愛她,哪怕是一點點。
女子越發激烈的掙扎更是惹得殷黎森惱怒,他扯下宋芷青的底褲,強勢地分開她的兩腿,灼熱的慾望抵在她的下身,毫不猶豫地,狠狠貫穿。
“啊……”一種淒厲地痛覺在宋芷青的身體裡撕裂開來,她十指緊緊摳在男人的胸前,似是指甲嵌進肉裡的感覺,她想喊,卻痛得發不出聲音。
久違的窄緊,殷黎森微微皺眉,沉睡了四年的慾望在傾刻間爆發出來,他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隨着男人下體的強烈抽動,宋芷青原本低啞地呼痛聲被壓成破碎,男人徒然扣住她的腰,猛烈地撞擊使得她眼前片刻暈眩,原本就已經模糊在淚水中的臉,更加支離破碎。
宋芷青痛得渾身發抖,整個身子癱在了男人的身下,她再也沒有力氣了。
許久,男人趴在她的身上氣喘噓噓,兩具身子被汗水黏膩在一起,終於,結束了。
車後座空間狹小,宋芷青兩腿還保持原來的姿勢,已經麻木,她闔起雙眼,僅存的力氣就是不讓自己昏死過去。
殷黎森手掌撫上宋芷青的臉頰,一片冰涼,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
殷黎森停車的位置是小道,又是下雨天,寂靜的空間,只能聽到倆人的呼吸聲,一串鈴聲劃破此時的安靜,也拉回了差點昏睡過去的宋芷青。
男人爬起身,摸出手機,隨手理了自己衣衫:“喂?”
“殷少,看到我發給你的美圖了嗎?”電話裡響起王馨純得意地聲音。
“什麼美圖?”男人語氣流露不耐煩。
那天若不是王馨純說看到宋芷青上了沈仕薰的車,殷黎森纔沒那閒情請她喝茶,結果說了半天廢話,她說她就看到了宋芷青跟沈仕薰進了一棟別墅,其它什麼都不知道。
孤男寡女進了別墅,殷黎森的心中早已有了最壞的想法,但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他依然選擇相信宋芷青,直到事情水落石出爲止。
“看看短信吧!精彩着呢。”
王馨純掐斷電話,揚起嘴角,站在窗前欣賞起雨色。
殷黎森點開信息,圖片接收得比較慢。
黑暗中,宋芷青依然拱着雙腿,只是比方纔稍稍併攏了一些,黑髮伴着淚汗,凌亂地貼在臉頰上,衣服也被男人撕扯得亂七八糟,狼狽不堪。
殷黎森伸手將她的連衣裙拉回了下來,剛想將宋芷青抱起,手機的屏幕卻不巧在這一刻開始閃動,男人兩眼徒然圓睜,他迅速開啓車內的頂燈,視線順着宋芷青裸露的雙腿看去,她身下米色的真皮座椅依舊是米色,什麼都沒有。
殷黎森搖着頭,剛纔那種感覺,明明就是……
視線回到手機屏幕上,圖片顯示的越來越多,殷黎森喉間滾動,眼中顯現出暴怒,他單手扳起宋芷青的腦袋,迫使她盯着屏幕:“看看你自己幹得好事。”
宋芷青昏沉的意識瞬間被疼痛驚醒,眼前的一張張,全是她跟沈仕薰抱在一起親吻的照片,辦公室牆角,別墅的牀上,宋芷青無力地搖着頭,這些照片因爲各種特殊的角度而扭曲了現實,她絕對不能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沒有跟他做過這些事,我真的沒有。”
“沒有?呵呵……”冷冽地笑聲從殷黎森的嘴裡溢出,寒澈刺骨:“你以爲我瞎了我就不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了嗎?”殷黎森徒然一聲怒吼:“你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宋芷青拼命地搖頭,眼淚不斷從眼眶裡涌出:“我人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呵,殷黎森絞着眉,搖頭冷笑:“還跟我裝什麼貞潔烈女?沈仕薰睡過你多少次?你說話啊。”
“殷黎森,你混蛋,這是我的第一次!”宋芷青用勁了渾身地力氣,她握起拳頭砸向殷黎森,卻被男人輕易治住,殷黎森擒住她的脖子,將她的頭狠狠按下去:“看看,很乾淨吧!你的第一次在哪兒呢?啊?”
就算宋芷青在結婚前跟沈仕薰真的有什麼?殷黎森都可以不介意,但他不允許任何人背叛他。
宋芷青雙眼圓睜,似是不信,又使勁睜大雙眼,她確信自己不會看錯,真的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沒有?”
“還要裝是嗎?”殷黎森打開車門,將宋芷青拎了下去,漫天的大雨拍打着倆人的身體:“宋芷青,我一再給你機會,你不領情是吧?好玩是嗎?我就陪你玩到底。”
宋芷青就像一堆垃圾一般,被殷黎森狠狠扔在草坪上,她像是被抽盡靈魂後的木偶,癱坐在草地上,模糊的視線裡,黑色的奔馳絕塵而去,車輪碾過水坑濺起的水花伴隨着大雨沖刷着宋芷青白色風衣。
如今,她也只剩下這件衣服能夠蔽體。
她目視着前方,扯開嘴角,脣間溢出笑聲,漸漸地,笑到難以自抑,她自己都分不清臉上的雨還是淚。
宋芷青從小就揹負着拖油瓶的美名,她一直以爲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場悲劇,可她現在才知道,她錯了,她的人生根本就是一場笑話,大笑話。
宋芷青渾身無力,身體漸漸倒向草坪,直到她再也睜不開眼睛,但她依舊能夠感受到身體的疼痛,漸漸地……
沒有了最後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