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黎森嘴角揚起得意的笑,他斜着腦袋想了想,千萬個字瞬間在男人的腦子裡翻滾,“殷……殷……”
一時間還真迷糊了,還好寶寶還沒上戶口,一切都還來得及,要是真如宋芷青所想,叫殷丁燦,那不是太嬌氣了。
“殷字不好取名,還是姓沈來得好。”
殷黎森背對着大門口,他聞聲皺起眉頭瞪向宋芷青,女子立馬搖頭。
絕對不是她乾的,她真的沒有叫沈仕薰過來喝滿月酒,特別是他還帶着王馨純一起過來。
殷黎森抱着丁丁轉身站起,真不知道這兩位不速之客是有什麼臉站在這裡。
“沈少不請自來,意圖何在啊?”
沈仕薰慢條斯理地踏到長廊裡,悠悠開口道,“我當然是來給寶寶送滿月禮物的,他還在他媽媽肚子裡的時候,我就答應他等他出來,送他一個小禮物。”
沈仕薰在無聲息地炫耀自己在宋芷青懷孕期間跟她有多密切地接觸一樣,而站在一旁的王馨純竟也沒有翻臉,反而笑臉盈盈,“是啊,我們剛纔在珠寶店挑了好久,才挑到這麼一塊玉麒麟。”
王馨純將包裡的錦盒拿出來遞給宋芷青。
宋芷青與殷黎森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伸手接下,不忘道謝。
“沈少今天是過來沾沾喜氣的吧,你們訂婚有一年多了吧,怎麼不見沈少奶奶有好消息啊?”
殷黎森故意將眼神投向王馨純平坦的腹部。
王馨純流過產的事,殷黎森壓根沒有聽說過。
果不其然,王馨純的臉上蒙上一層怨氣,自從結婚之後,她一直很努力想要懷上孩子,可屢試屢敗,王馨純還特意找大師看過,說她時候未到。
沈仕薰不惱,他反正不想跟王馨純有孩子,沒有孩子就等於爲以後離婚減少了很多麻煩。
“我們不急啊,殷少三十一歲了才抱上滿月的孩子,我們纔到哪跟哪兒啊,是吧?芷青,當年我們還在讀書的時候,殷少的花名就已經如雷貫耳了。”
的確,沈仕薰與宋芷青同歲,都還只有二十七,雖說男人三十一枝花,可跟二十幾歲的小夥子比起來還是略遜了一些,沈仕薰無疑是在諷刺殷黎森年紀比宋芷青大許多而已。
“沈仕薰,別在寶寶面前說這些話。”
沈仕薰給予過宋芷青的幫助,她永遠也不會忘,只是礙於殷黎森跟他水火不容,宋芷青陷在兩難之間。
讓他走?不合適。讓他留下一起吃飯?估計這頓飯就別想吃得安穩了。
“這裡太陽太大了,你把寶寶抱進去吧。”宋芷青推着殷黎森的肩膀,還是她自己跟沈仕薰談談比較好。
殷黎森瞪了沈仕薰一眼,抱着丁丁擦過宋芷青的身旁,“給你一分鐘。”
宋芷青點點頭,待殷黎森進去,她纔開口,“仕薰,禮物,謝謝你們,我……”
“我不是來讓你爲難的,寶寶是早產兒,我就是來看看他好不好,我們還要去醫院,先走了。”
“醫院?是誰出什麼事了嗎?”
宋芷青現在對醫院兩個字超級敏感,殷家現在已經脫離不了醫院了。
“例行公事。”
自從結婚後,沈安就給沈仕薰和王馨純每週都安排了一次檢查,距離上次流產都一年了,竟然還懷不上孩子。
“走吧。”
王馨純的手臂勾在沈仕薰的臂彎裡,男人身體一扯將她帶了過去。
“那個……仕薰,我改天請你吃飯吧。”
沈仕薰擡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呼!宋芷青總算是出了一口氣,只是,總覺得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宋芷青打開錦盒,裡面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麒麟,玉質很好,怕是價格不菲,盒子裡也沒有標籤**之類的東西。
“喂……”
宋芷青擡起頭,看見殷黎森抱着丁丁站在門口一臉不悅,原來一分鐘已經過完了。
經過整桌人的苦思冥想,最終敲定給寶寶取名叫殷祁,至於丁丁,就做了小名。
宋芷青對寶寶的名字沒有太大意見,吃過午飯後,傑布吵着要出去玩,除了宋芷青和丁丁還留在家裡,其餘一干人等全被打包拉走。
宋芷青抱着丁丁躺在牀上,孩子的身體很嬌嫩,宋芷青輕輕地捏了捏丁丁的小手,軟綿綿的,又帶點溫熱,舒服極了。
丁丁睡得很香,宋芷青沒有吵他,所以電視電腦都沒開,房間裡一片安靜,只有寶寶和她自己的呼吸聲。
她真的放得下孩子嗎?
這些天宋芷青一直在反覆在心裡問自己這個問題,但是她越想越亂,似乎她真的放心不下把孩子留在這裡。
都說母子連心,這話一點都不假,現在宋芷青除了睡覺時間,只要一小時沒看見丁丁,她就感覺心裡空空的,看一眼孩子心裡纔會變得踏實。
殷黎森請了兩個月嫂輪流帶丁丁,但大多時候,丁丁還是由宋芷青自己帶的。
只是孩子是早產兒,注意的地方很多,宋芷青又不是很懂,洗澡什麼的只能交給月嫂。
宋芷青前兩天才出院,她和孩子加上一個值班的月嫂睡一間,而殷黎森睡在另外一間。
丁丁很好動,經常半夜哭鬧,攪得大家都睡不安穩,月嫂說剛拿出保溫箱不習慣也是一部分原因。
這種情況足足維持了二十多天,丁丁終於在晚上的時候安穩一些了,有兩個晚上,一覺睡到了天亮,不哭也不鬧。
家裡堆了整整一個房間的嬰兒用品,真是用到明年也用不完。
外面的天氣很熱,宋芷青沒帶丁丁出去過,只是聽於芊說哪裡一家嬰幼兒洗浴中心很不錯,才帶上一個月嫂抱着丁丁去洗澡。
小傢伙脖子上套着救生圈在水裡揮動着手腳很是滑稽,不過宋芷青不敢讓丁丁在水裡待太久,早早地抱着他回家了。
沒想到殷黎森今天也回來的這麼早,他正下樓,見宋芷青上來,伸手接過丁丁,舉在半空中輕輕搖晃着,“丁丁,游泳好不好玩啊?”
“你別晃了,他剛喝了奶,等下難受。”宋芷青白了殷黎森一眼,抱着丁丁進了房間。
宋芷青警覺地發現,整個房間都不一樣了,擺飾,沙發,牀單,被套,全換了,最重要的是少了一張月嫂誰的牀。